只是刺客在发完这手暗器后,终于趁此空档,身形翩翩而起,双手左右一划,如蝴蝶般飞了出去。
王景弘望着刺客飞出去的身影,知道对方轻身功夫厉害之极,再也追击不上,口中却忍不住赞道:“好一招‘化蝶飞’!想不到自海上漂消失之后,世上竟有人还会这手轻功!”只是刺客虽逃,临走时后背上中的那股内劲却来不及化掉,左肩头终是要受内伤,他立即命令众侍卫四处追击,一定要生擒刺客,问出幕后指使。随即快步走向郑和身旁,问道有无受伤。
郑和摇了摇头,自是无碍,想到适才若无王景弘及时‘救驾’,自己还真可能交代于此了!
他定了定神,问道:“刺客是何来路,可有看清?”
王景弘道:“此人虽黑布蒙面,但瞧她身形,定是女子无疑。”
郑和点了点头,又道:“武功来路呢?”
王景弘接道:“这女刺客虽与属下只对了三招,属下却也看得出她使得是流星蝴蝶剑法,剑法已臻至一流,尤其是轻身功夫,更是少见。江湖上这么厉害的女高手也没有几个,只是却在这锡兰山国出现,倒是令人捉摸不透。”
郑和心中也猜不透其中道理,便道:“这追查刺客之事,你去办吧,能问出幕后主使最好。适才还好有你,否则我怕是难逃此劫啊,当年在东厂学的武艺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啊。哈哈哈哈!”
王景弘道:“是属下布置欠妥,让大人受惊了。属下一定把那刺客找出来!”
郑和又道:“罢了,不怪你,这刺客身手如此厉害,布置再妥当也防不住!回去给你一天时间查,查不到也就罢了,后天我们就起航吧。”王景弘得令而去,心下却气恼不已。
这刺客显然知道船队明日即将回航,是以今晚甘冒奇险前来刺杀,是因为她知道正使大人一上帅船就难以下手,故而只能提前动手,刺客竟然还能打听到郑和的住处,则说明此人不是有内奸报信就是混在自己队伍当中。
想到自己队伍当中出了尖细,王景弘自然气愤,但船队数万人,还有颇多商旅家属,真要查明谁是尖细,也不容易,好在刺客左肩受了内伤,这倒容易下手,想到此处,王景弘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
郑和昨晚受刺的消息已在众人当中流传。参与了那晚警卫的侍卫们,更是添油加醋说得唾沫横飞,说那女刺客剑法如何如何高明,轻功如何如何好看,说得跟真的一样,还有的说道刺客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中了咱们王副使的掌力,王副使真人不露相那才叫厉害。更有的说道正使公公大人才叫厉害,三拳两腿便将刺客打得重伤,奄奄一息了。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秦航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心中却暗自希望正使公公大人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群龙无首,必出大乱。毕竟心中关心,秦航还是去问了费信,正使大人究竟有无受伤,费信自然说没有,还斥责他听信谣言,唯恐天下不乱。
后来秦航碰到司马尚游,便邀他一起找出刺客,为三保公公报仇。司马尚游自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说副使大人自有安排,哪用的着你去打先锋。秦航想想,这倒也是,便不再提。司马尚游听得刺客竟是一女子,便暗自上了心。
司马尚游随后走到船队随行人员住所,见众人收衣物的收衣物,换铜钱的换铜钱,都在为明日的回航做准备。司马尚游看到惠儿正在西房收拾衣物,便走了过去,问道:“惠儿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再忙些什么呢?”
惠儿还是一身黄色衣衫打扮,神色看上去倒蛮清爽,她见司马尚游突然来此,便反击道:“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司马大哥现在是诸位大人面前的红人,哪有时间和我们这等丫鬟相见?我们是下人,还能忙些什么呢,自然是伺候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咯。”
司马尚游不理会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径相问道:“昨晚月儿正圆,本想相邀伊人共同赏月,却见姑娘房中灯熄,不知惠儿姑娘昨晚在何处啊?是否已有他郎相伴?”
惠儿细笑道:“呵呵。想问我昨晚在哪就直接问好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么?还月儿正圆,相邀赏月,嘿嘿。大哥,昨晚初八,哪来的月儿圆?要找借口,也要找些有水平的,没的闹成笑话!”
司马尚游被她这么一挤,登时语塞。只得讪讪道:“既然姑娘直爽,那在下也就不拐弯了。我确实想知道惠儿姑娘昨晚在何处?又干了些什么?”
惠儿冷笑道:“你一个青年男子别的不好好学,偏要问一个姑娘晚上在哪,干了什么事?你觉得合适么?”
司马尚游亦自笑道:“别的正常姑娘,在下自然不敢这么唐突,可惠儿姑娘”
“哼,你是说我不正常!”惠儿停下了收拾衣物的手,冷哼一声道,言语中似乎已有怒气。
司马尚游仍是不动声色,也不为惠儿的怒气所阻,又自道:“正使大人昨晚遇刺,刺客乃一女子,武艺高强。咱们也别装聋作哑了,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惠儿又笑道:“呵呵。你还是把你想问的话说出来了,可是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说是我?”
司马尚游点头道:“嗯,也是,没有凭据,确实不好说啊。不过惠儿姑娘,我劝你日后行事还是三思些好,否则会误了别人的事!”说罢身形一动,右掌迅速伸出,向惠儿右肩拍去。
惠儿见他突然出袭,不禁微怒,身形一闪,右肩一卸,躲过了司马尚游这一抓。却不知司马尚游适才一抓乃是虚招,他早料到惠儿会向左闪躲,左手早已伸出,在此等候,惠儿眼见司马尚游左手抓向自己左肩,此时已不及闪躲,便横起左手,想要格开他手掌,不料司马尚游此时左手已使上力道,惠儿一格竟未能格开,司马尚游的那只左手终究是搭上了自己左肩头。
惠儿大怒,‘啪’地一声,反手甩了司马尚游一个巴掌,哭道:“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司马尚游不及反应,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剧痛,终究是吃了亏。他正欲再行动手,听到惠儿哭着说自己欺负他,顿时愣住了。他何时见过女孩子当面哭着说他?这下倒把司马尚游弄得不知所措。
他听得哭声渐大,到时候把外人引过来就不好了。只得道:“你哭什么?先别哭,先别哭了,你这么强势的一个女子,怎么还来这套?”
惠儿抽泣着道:“本来就是你动手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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