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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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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异国风情梦 故乡夜月浓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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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之目的地就有他暹罗,到时候我会同暹罗国王言语一声,大家都相互结为友邻,从此止刀兵,如此于各方都好。”

    拜里迷书刺道:“天朝尊使相护鄙邦,实是感激不尽!就怕天朝水师一走,暹罗即发兵而来,如此远水不解近火,奈何?”

    郑和笑道:“国王尽可放心。西洋数十个国家要相互遵守规则,和平共处,谁要是破坏规矩,本使带来的这些将士也不是来参观风景啊,哈哈哈哈。”

    拜里迷书刺绷紧的心缓了一缓,亦笑道:“尊使放心,我满剌加国必会遵守和平共处规则,从此惟天朝马首是瞻!”

    郑和道:“如此甚好。鄙人听闻贵邦九洲山盛产沉香,黄熟香。其香气熏发之时,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有强神聚气之神效,我皇帝陛下久闻此香之名,今次倒要厚脸相见了。”

    拜里迷书刺道:“想不到天朝皇帝远在中原,竟也听闻鄙邦九洲之香,真乃博学矣!此香确实产自九洲,尊使既已开口,自是要多少有多少。”言语间颇觉自豪。

    郑和道:“国王陛下言重了。我天朝同海外各国贸易向来公平,自然不会白要的,我会以中原特产相换。否则便是坏了规矩哦。哈哈。”

    拜里迷书刺道:“尊使太客气了,既是如此,我这就使人采香。”其后郑和差官兵入山采香,得六株直径**尺,长**丈之沉香标本。此香后来运回北平皇宫,成为成祖皇帝御用之香,却是后事了。

    “费管事,您就让我们随同上岸吧,您堂堂一大管事,总归要有鞍前马后之人伺奉身旁,这才像话不是。”秦航这两日呆在船上,闷得几近出病。看着同船一些军士们都已分批上过岸,唯独留自己这一甘人等独守舱中,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再过得一两日,船队就要起航,再不上岸去,怕是没机会了。此刻见费管事好不容易抽空回船,便即厚起三尺不烂脸皮央求道。

    费管事却不允道:“上回司马尚游没将规矩说与你听?水手不得随便上岸,这可是船规,求亦无用。”

    秦航继续求道:“船规是死物,人是活物。只要跟在您身旁,旁人亦不会说三道四。况且我们可着军士打扮,旁人难以发现。好歹我是您带上帅船,怎么着也算的上心腹,管事身旁不跟着些心腹也算不得事。”

    费管事笑道:“你倒挺滑头!使这么大劲不就是想上岸见见世面?也罢,瞧你如此心切,带你上去便是。切记跟在我身旁,莫要乱行事。”毕竟是自己带的人,费信也经不住求,口风便软了下来。至于所谓船规一说,便如秦航所言,自己带两个随从上岸,旁人谁敢多言?

    秦航大喜,谢了一句后,便拉着司马尚游去底舱更换衣物。

    秦航与司马尚游换了一身水军军士服饰,便同费信一起上岸。此前一直着蓝色水手布衣,呆在舱底,倒不觉得如何,今日一换上军服,却似变了个人一般。行走间虎步熊腰,慷慨劲十足,威风凛凛地分立费信两侧。两人时不时相互瞧着,皆觉合眼,倒是费信见他二人改头换面后又好气又好笑,却是忍住不言。

    沿途人来人往,倒也热闹。秦航此前一直呆在沙镇,从未出过远门,几时见过如此场面?虽说此地不大,然于秦航来说,却是另外一番天地了。看他这模样,倒真有如乡下人进城一般。一路看个不停,若不是费信早有吩咐,不得乱走,他恐怕早就不知钻到何地儿了。司马尚游倒没有秦航般如此夸张,却也被这异域风情所吸引,一路称奇不已。

    三人行至街边一角,秦航却在一小摊前停住脚步。摊前摆着一白色长方布,布上尽是些小饰品,铃铛儿,护身符,头梳,小象牙角儿应有尽有。

    摊主是一个姑娘,约莫十七八岁,身着土黄色衣,身材清瘦,五官倒是标准,瓜子脸,尖下巴,只是在这仆仆风尘中少了些许美感。

    秦航走到摊前,蹲下了身子,手中把玩着一对象牙角儿,象牙小巧晶莹,亮而光滑,细而精致,更主要的是两只一模一样,倒像是天造地设一般,秦航来回不住地抚摸,却有些爱不释手。

    费信见他留恋不已,亦停下脚步,道:“喜欢且买下,磨蹭得久了要耽搁时辰。”

    秦航早有买下之意,这对小象牙角儿在中原较为少见,如若买回去送与若纯,倒是能使她欢喜些。奈何囊中羞涩,此番出门,人走得急,钱财倒没带上。

    那姑娘摊主此时附和道:“大人说得极是。这对角儿也就剩俩了。外观精致,价钱亦便宜的很,仅需铜钱十五文,很是公道。您要我就给您包好。”这姑娘说得竟是一口福建白话,倒让他们微觉惊讶。

    费信道:“听口音,你是中原福建那边的?”那姑娘点了点头,道:“奴家祖籍福建,现今在这满剌加城靠摆些小摊做些小买卖糊口。乍一见家乡人,倍觉亲切。今日算是幸运,这对角儿您要是买下,我给大人少算两文,如此可好?”

    费信看了看秦航,秦航摸了摸腰间,脸露难色,费信已明其理,对着他轻“哼”了一句,便从腰间掏出些铜钱,数了数,点齐十三文给了那姑娘。秦航满脸感激神色,眉下间欣喜不已。

    那姑娘收好铜钱,随即拿出一小块布绢,轻轻将那对角儿包好,递给了秦航。

    秦航谢了一句,忽又问道:“福建不是很美么?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流浪西洋来这异乡受那份罪?”

    那姑娘眼角一红,轻道:“奴家也知最美美不过故乡水,最亲亲不过故乡人,若不是命苦,又有谁,愿意独自呆在这异域他乡?”言下间眼眶泛红,神情凄楚至极。

    秦航见状,内心翻涌,不平之情冲口而出,道:“姑娘且莫哭,是否为人贩子拐卖至此?有何冤屈,可说将出来。管事大人一定为你做主!”脸色愤怒难平。费信白了他一眼,心下恼他冲动,却也没有阻止,反倒想听听是否真如秦航所言,有冤在身。

    那姑娘一啜一泣,轻咽道:“奴家唤作惠儿,本是福建福州人士,十年前随父下西洋经商,在海上为海盗所困,父亲与随船人员尽皆遇害,奴家被海盗贩卖至此,从此与中原断了联系,不得已在这异乡谋生至今。每日里思念故乡,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去,然则大海茫茫,眼瞧着回乡之路漫漫无期,便也死了心。”言罢又是一阵啜泣。

    原来十余年前,海盗陈祖义横行西洋,打劫过往商船,为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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