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林跟着赵雁翎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个大型触摸屏前,他看到屏幕上方显示着任务栏三个大字,屏幕上滚动显示着一条条的文字,后方跟着发布人、时限、任务奖励等信息,他这才明白,原来功德币是这样赚来的。
上面的任务千奇百怪,有帮忙找小猫小狗的,有采购的,有送货的,有保镖的,有驱除异灵的,有杀人越货的,有悬赏通缉的……
反正是能想到的有之,想不到的也有之。
这里面发布任务的大都是个人,只有少数是国家和协会,还有个别以商铺名义发布的任务。任务奖励低的上百功德,高的则有数十万,差别巨大。
孔祥林看了任务屏之后,疑惑的问赵雁翎道:“这杀人越货,也算做善事?也能得功德?”
赵雁翎摇头笑道:“这我就不懂了,不过好像两大协会定义善事的概念和世俗界有很大区别。在这里只要不违背本心行事,就算是做善事。有些人本心便喜好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说,这自然就是好事了。再说,有些人本就是坏人,杀了他们,也许可以救更多的好人,也许两大协会当时就是本着这种原则来定义的吧。”
孔祥林听了暗自摇头,心中实难苟同。在他心中还是法律至上的。他觉得只有通过法律审判,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一件事的正邪。在审判之前,就算明知其有罪,也应该秉着疑罪从无的原则,不应该直接在**上消灭。当然这是在不触及他本人和亲人的情况下,如果要是有人伤害了他或者他的亲人,他是否还能冷静地这样想,那就难说了。
这时,孔祥林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妻子刘丽打来的,看了身旁的赵雁翎一眼后,接起来小声道:“老婆,怎么,想我了?”
“就知道贫!”电话里传来老婆似嗔似喜的声音,不过很快,她便急切的道:“林,奶奶又住院了,你那边公事要能放下,就赶快回来一趟吧!”
“啊!”孔祥林最担心的事就是祖母的病,连忙道:“好,我马上回去。”
见他挂了电话,赵雁翎问道“怎么,你要回去么?”
孔祥林答道:“嗯,我奶奶又住院了,我得马上赶回北琴海。”
赵雁翎连忙道:“坐我的车吧。你带了枪,走公共交通不太方便。再说都这个时候了,估计也不会有回北琴海的车了。”
孔祥林一想也是,无论是火车还是汽车,即使有了持枪证,携带枪支上车还是一件麻烦事,便同意了赵雁翎的建议。
赵哥走的时候,开走了他的车,赵雁翎不知在哪里又弄了一辆宝马来,两人连夜开车,上了高速,向北琴海飞速赶回。
上了车,赵雁翎问道:“你会开车吗?”
孔祥林道:“开,倒是会开。不过我一直觉得没有买车的必要,就没考证。”
“回头考一个吧,有起事来,还是开车方便。”赵雁翎道。
“好,看来也真是考张驾照的时候了。”孔祥林点头道。
一路无话,赵雁翎开着车,直接将孔祥林送到北琴海市中医院,孔祥林的祖母就在这里住院。
孔祥林在路上同老婆刘丽通了电话,刘丽告诉了他病房号码,下了车,两人便直接上了四楼,来到他祖母的病房。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病房中静悄悄的,孔祥林的母亲和老婆都已经回家去了,毕竟就算所有人都守在这里,也对老人的病情无益。正守在病床床前的是孔祥林的父亲孔真,孔祥林到的时候,父亲正坐在祖母床前,点头打着瞌睡。
孔祥林不忍吵醒父亲,领着赵雁翎轻步走到祖母床前。只见祖母已然睡着,可睡梦中的祖母依旧满脸痛苦的表情,这让孔祥林不由得心中一痛。
尽管两人尽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将微鼾的父亲吵醒。孔真惊醒,一见是儿子连夜赶回来,忙要站起来,孔祥林将父亲按住,轻声道:“奶奶怎么样?”
孔真叹了口气:“唉,还是老样子,疼!现在打过针了,暂时缓解了一下痛苦。我刚喂她吃了点米汤,睡下了,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大夫建议我们找些渠道自己弄点杜冷丁,在家给她注射就行,你奶现在的情况,住院也只是白花钱而已。”
孔家并不富裕,父亲孔真在体制内工作几十年也没有提干,直到退休,工资也才仅比孔祥林高一点而已;母亲则是在服务公司工作,就是俗称的大集体工,早在十几年前便下了岗,直到前两年好容易交齐了养老保险,这才领到光荣的退休金,而数量连孔祥林工资的一个零头都不到,这就是为国家奉献一辈子,所得的一切了。
“自己弄杜冷丁?”孔祥林一愣道,“我们上哪里弄这东西?奶奶这种情况,不是可以申请镇痛药的吗?我记得前两天,咱俩不是一起填的申请表么?”
孔真无奈的道:“申请通过了,可是医院却没有杜冷丁,不光是杜冷丁,吗啡呀什么的,全都没有。”
孔祥林皱眉道:“医院怎么会没有?这东西虽然管制比较严格,却并非产量低,只是为了防止流通到黑市,变成毒品而已,所以应该并不缺货啊。”
孔真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大林啊,你在药检所,不知道你们单位有没有指标,弄到这东西呢?”
“我们?”孔祥林想了想道:“这不太可能,别说我们药检所没有,就算是有,拿回来也是违法的,我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孔真得到孔祥林否定的答案,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时,他们的说话声音还是吵醒了孔祥林祖母,老太太看到孔祥林,痛苦的呻吟道:“大林啊,大林啊,快弄死我吧!奶奶疼啊,疼啊!”
孔祥林眼泪瞬间决堤,无法控制,上前抓着祖母的手哽咽着说道:“奶奶,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到药物的。”
“傻孩子,奶奶知道这是癌症,癌症啊,哪能治得好啊?”祖母有气无力的道。
“奶奶您相信我,我一定想办法,我怎么会骗您呢?”孔祥林非常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早注意祖母的身体,如果能够早一点发现祖母的病症,说不定还是能够治得好的,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孔真也好言相劝,又是按摩、又是捶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二人好容易将她哄睡着了,都流了一身的汗,也流了一脸的眼泪。
忙完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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