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馆长吞了口***继续说道:“我这个馆长只需要负责博物馆平时的维护与管理,两年来,我们馆发展一直很好,不断有爱国人士捐赠许多二战文物、老照片等物品丰富我们的馆藏,在我的任期里,我们馆的发展可谓蒸蒸日上。
可惜,好景不长,终于出事了。
近一个月以来,晚上的值班人员和更夫,发现馆里晚上似乎有人在活动,开始时,我们都以为是贼,于是在我和其他几个馆里的中层干部商量后,决定安排人蹲点埋伏,打算抓到他们。可没想到不埋伏还好,几次埋伏下来,我们的人发现他们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仅人没抓到,还害得我们的好几个人住进了医院。渐渐的,闹鬼的传闻开始在馆里蔓延开来,我开始当然是不信的,可我亲自参与两次埋伏之后,也不由得信了起来。
我们展出和保存文物中,有不少是伤过人命的兵器,他们说这些见过血的凶器会困住生魂,让其永世不得超生,一直困在里面无法离开,现在我真是怕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闹啊!”
“您自己亲眼看到了那个东西”张朝阳听着吴馆长的介绍,皱眉问道。
“这个……”吴馆长似乎回想当时的情形,良久他才说道,“这个直接看到,好像倒是没有。
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和我们馆的老费还有更夫于大爷三个人一起,拿着相机埋伏在主馆前的榆树墙里,到了大概晚上十点多,嗯,十点二十左右。我们听到主馆里面有响动,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窗户里面有一个鬼火,飘啊飘的,窗户好像还吱嘎吱嘎的作响,老费吓得大叫一声就跑了,我跟于大爷看他一跑,也都吓得跟着跑了,至于到底那个鬼火是不是鬼发出来的,倒是没有看清楚……”
支队长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嘲笑他说道:“哼,我就说你们这些人吧,总是自己吓自己,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就把这个东西传得神乎其神,在这之前,先调查清楚嘛!”
听了这话,吴馆长就算再深的城府,脸面上也挂不住了,当时就冷哼了一声:“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太好听了吧?你们师长可是打了包票的,说你们一定会帮忙给我解决的,要不是跟你们师长是同学,你以为我会找你们这群当兵的?我找谁不好啊?还要听你们说这些言语?”
张朝阳更是奇怪,支队长平时并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今天会两次不给这位吴馆长面子呢?
只听支队长毫不相让的说道:“那您应该拿出更加确切的证据出来,向我们证明你们那里确实有过不干净的东西真实出现过!”
吴馆长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话,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摸着口袋找了半天,终于找出来一张照得模模糊糊的照片,然后一下子摔到正在开车的支队长怀里:“你看看吧,这算不算是证据?”
支队长一边开着车,一边拿起照片,他没有拿到自己眼前,而是举到身侧,让出空间,给身后的张朝阳看。
张朝阳和趴在他身上的陶奇马上竖起眼睛一起看向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是吴馆长那天晚上埋伏的时候照的,可能是当时他比较害怕,又或者因为想要逃跑,照得比较仓促,握相机的大概是抖了,画面拍摄得有些重影,并不十分清晰,不过张朝阳和陶奇还是可以看到一座样式古朴、中欧结合风格的二层吊脚小楼坐落在在一片矮树墙前,圆弧型的窗户拱顶尽显当年风容。由于是夜间拍摄,再加上相机抖动,画面中的小楼很不清晰,可是画面中央,欧式落地大窗里,一朵明黄绿色的火苗异常显眼,刚好证明刚才吴馆长的话真实不虚。
张朝阳指着画面上面的小楼,问吴馆长道:“这个就是那闹鬼的主馆?”
吴馆长点头答道:“嗯,就是这个,其实闹鬼的还不光是主馆,其他好几个馆偶尔都有闹鬼的事情发生,只不过没有主馆这么频繁而已,而且,别的馆闹鬼的传言都由来已久,却极少有被人看到的情形发生,大多是我们这些老人儿口口相传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然而这次主馆闹鬼是最近一个月才发生的,每天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出现。原来我们的值班员和更夫每天都要进入主馆室内巡查,可是现在被闹得连附近都不敢去看了,我现在非常担心主馆藏品的安全,若是馆藏被盗,我这个馆长就当到头了。”
“最近一个月?”张朝阳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只有最近一个月才开始被人撞见闹鬼,那就有点古怪了。据吴馆长刚才所言,这间博物馆原来也有闹鬼的传言,不过却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依据,而这次闹鬼事件却大不相同,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吴馆长甚至还拍下了照片,这样看来,这次闹鬼与之前的闹鬼传言显然是有所区别的。
“是啊!就是最近这一个月闹得最凶,不过……”
见吴馆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朝阳看在眼里连忙追问。
吴馆长想了想,终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继续说道:“不过我怀疑可能跟我们馆一个月之前收到的那件展品有关。”
开车的支队长听到这里忽然眉毛一挑,狐疑的问:“哦?展品,什么样的展品?”
吴馆长面沉似水:“大约一个月前,我们接到电话,说有一位滇缅抗战的老战士,想把当年缴获的一把日本战刀捐给我们博物馆展览。有这种事,我们当然欢迎。不过对方是一位伤残老人,经济条件也比较拮据,来我们腾越并不容易,因此他希望我们派人去把赠品取过来。无奈,我们馆经费也很紧张,只好通过民间团体辗转将这件捐赠品运过来。可是,谁会想到,噩梦由此便开始了呢?自从这把战刀被我珍而重之的摆放到主馆之后,我们博物馆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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