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便看到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漆黑,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温度,却发现,她沒有死,她还是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连让她死,她自己都办不到。
“你为何还要抗拒,任如霜。”女人的魔音再次出现,如同魔咒一般。
柳如眉捂住耳朵,痛苦嘶叫。
“你为何还要抗拒,你为何还要抗拒。。”那女人声音节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似乎要让柳如眉心里崩溃一般。
柳如眉捂住耳朵,望着四周漆黑一片,自胸膛吐出一声恐惧的声音“啊。。。”
“你为何还要抗拒?”
“我抗拒。。?哈哈。。”柳如眉像疯了一样大笑“难道我不应该抗拒,难道我要抹黑,我的姐妹都是虚假的过客,我不要,我就是我,柳如眉,我是柳如眉!”
柳如眉跪倒在地上,一个女人这才出现,站在她面前“承认并不代表失去。”
柳如眉抬起头,她已经很脆弱了,总感觉,下一刻她的精神就会崩溃。
“承认,是一种新生,你承认了,你依然可以做柳如眉,当然的,你也可以是魔尊任如霜那个可悲的女人。”
柳如眉凝视着她,她缓慢伸出手,发出一种具有魔力的吸引力的声音“过來吧!别再抗拒了,柳如眉。”
柳如眉凝视着她,眼前突然出现李燕死的那一刻。
“你的心不痛吗?那可是我们一起培养出來的好伙伴啊!这样看着她,真的不痛吗?”
柳如眉忍不住失声痛哭出声。
“那可是,银子想要保护的暗影岛啊!”
在闲格居,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着村民。
她不痛吗??她当然痛,当然很痛。
抬起头,望着那只如白玉的手,女人浅笑“只要握上了,你的疼痛就减轻了。”
真的只要握上了,她现在的疼痛,就减轻了?
女人似乎看穿她的忧虑“若是你不握上,你的姐妹,恐怕也就不会在看到你,而你,也将再也不会看到你的姐妹。”
姐妹。。
柳如眉闭上眼睛,想象着姐妹的笑容。
等睁开眼睛,她立马握上女人修长的手指。
为了姐妹,她必须活下來。
女人淡然一笑,柳如眉眉头骤紧,巨大的疼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來。
她疼痛从來很少喊的,从來很少。
尽管是这次的这种疼痛。
夜,和白昼瞬间颠倒过來。
柳如眉记起來了。
她是任如霜,她是魔尊,任如霜。
一千年前。
“任如霜。。”摸了摸任如霜头发的人们,总是时不时流露出一种悲伤的容颜。
在任如霜面前的,是一大块白布。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家破人亡了。”
所有人们都同情的看着跪在灵堂的任如霜。
任如霜却一动不动的,仿佛并不难过。
“银子。。”突然,一只狗甩着尾巴向她走來,任如霜便把它抱在怀里,它伸出舌头,心疼的舔了舔任如霜的脸蛋。
任如霜淡然一笑“爹他常说,生死自有定数,不需难过,所以我很难过,我也不要让所有人知道。”
“银子。。”小狗在她怀中,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的悲伤,她的悲哀。
任如霜小小的脸蛋上,却满是坚定“与其替父亲伤心,倒不如帮父亲做父亲想做却沒做完的事情。”
“银子,你可以哭得。”
任如霜摇了摇头“我不哭,哭了,我就觉得自己很可怜,我就沒有力气去做父亲想做却沒有做完的事情,所以我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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