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诚打电话來说要离开申城,宁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宁檬一进餐厅,就感觉方圆n米之内,所有的女性同胞都粉脸带春,面泛桃花,视线朝着靠窗的一个位置,不由地好笑。
走近一看,啧啧,这家伙几天沒见,气质更加阳光帅气了,真是人神共愤呀。她故意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声音悦耳动听,“二哥,半个月沒见,你越长越帅了哦,走到哪里都象是聚光灯一般闪呀闪的。”
陆家诚拍了拍她的发放下,再不屑地撇了她一眼,说,“就会花言巧语,怎么也不见你被我电着了呀?”
两人这等亲昵,果不其然听到了一片叹息,刚才那些桃花眼瞬间神色暗淡。
宁檬笑笑着,“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异类,身上早就练就了一层厚厚的绝缘体。”
绝缘体?这个比喻倒也形象。因为这么多年朝夕相处而能淡然自处的女孩子除了她,估计再无第二。
陆家诚抬起头,吊儿郎当地说,“怎么,知道我要走,忍不得了。要不我留下來再陪陪你好了。”
宁檬跳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嘻嘻笑,“得了,别为了我改变计划,不值得。再说了,你留下來,也不知道多少申城女同胞要受到祸害。把你赶走了,那是为民除害。”
陆家诚郁闷地腕了她一眼,骂道,“典型的沒心沒肺,白眼狼。”
宁檬笑得花枝乱颤,脑子里却想着,白眼狼虽然心狠手辣,可是谁都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他对她都好。
走的那一天,她还是去机场送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东拉西扯的,时间过得很快。
广播里响起了提示登机的声音,宁檬推了推陆家诚一把,“二哥,时间到了。你准备准备。”
陆家诚看了她半晌,闷闷地说,“宁檬,跟我回云海吧……”
宁檬抬起头,看着他,然后笑笑地摇了摇头,“二哥,你就死心吧。”
陆家诚最后的一点希望火花也被扑灭了,不由地叹了口气,“你真的打算在申城生根发芽了吗?或许你现在再考虑看看,我真的不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沒有这个店了……”
是呀,这样的男人这个世上还有几个,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沒能爱上他?若是别人,她或许还可以谈一段不痛不痒的恋爱,但就因为他是她二哥,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受了这委屈。
宁檬淡淡地说,“二哥,那样对你不公平……”
“傻瓜呀,真是傻瓜。”陆家诚突然伸手把她拢进了自己的怀里,喃喃地道,“有时候幸福不一定需要公平…….”
他又何尝不是傻瓜呢?
宁檬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突然觉得无比地愧疚,这几年,她欠陆家人太多,陆家诚因为她而來申城,可是上次,还差点被牵连受罪。
“二哥,对不起。”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角刺痛,眼泪就这么扑簌簌地下來了,她急忙用手指去揩,心慢慢平稳了下來。
陆家诚拍了拍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才拉开距离,看着她说,“傻瓜,对不起什么呢?你能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耳边有他熟悉的俨俨声线在流动,十分好听,看着他明媚如春的帅脸,宁檬眼角再一酸,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嘀嗒滴嗒地往下流。其实她想笑的,可是刚扯开了嘴角却又哽咽,最后搞得自己哭不哭,笑不笑的,十分滑稽。
“檬檬,你这个样子太丑了点,我应该拿相机把你拍下來,回去好告诉他们,你舍不得我走。” 陆家诚伤势拿出相机准备摁快门。
宁檬赶紧伸手一挡,顺便作了个鬼脸,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广播催着旅客进登机口,陆家诚最后抱了抱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突然就想了那句诗。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來,我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有时候她想,陆家诚对于她來说,就是天边飘过的一朵云,很绚丽很温馨,可是注定沒有交集的地平线。
宁檬对着他的背影无声音地说,“二哥,你一定要幸福,一定……”不然,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她就在想,感情的世界里,究竟谁是谁非已不再重要。遇上谁又爱上谁,离开谁又错过谁,一切似乎都已经在冥冥中注定……
就象陆家诚和她,注定只能作兄妹。她和林子奕,只能有缘无份。至于她和管弦,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着雨的午后,宁檬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她皱眉紧闭着眼晴,过了半晌才缓缓睁开,赤着脚下地走向窗户,探了探头,纱蔓外是漆黑的天幕,入眼的都是潮湿,雨势渐大,玻璃上的雨连成细流滑出视线。
她敛着眼眸,心情一派狼籍。突然想去c大。说走就走。
出门的时候,老妈叫住了她,“檬檬,都下雨了,你还要去哪儿呀?”
宁檬撒个谎,“來了个老同学,我去喝杯茶聊聊天就回來。”
c大还和多年前一样,绿林红瓦,湖水微波荡漾。雨势小了,一片淡淡雾气萦绕在周围。宁檬举着伞,一个人走在细雨濛濛的石道上,看着三三两两洋溢着幸福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走着走着,來到了镜湖前面。不远处,有对小情人举着伞依偎在一起,她环础四周,突然就呆着了。
对着科技楼那颗柳树旁站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明湖秋色,神情无比专注,一如n年以前熟悉的背影,可是物是人非。
杜少琦……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琦……”宁檬走到在他背后约一米的距离,定住了脚步。
杜少琦猛然回头,一看是她,先是愣了愣,然后就笑了,“宁檬,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檬一怔,然后看着他,反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完以后,她走到他身边并排站着,看着湖水碧波荡漾,心潮却起了涟漪。
杜少琦哦了一声,说,“很奇怪吗? c大在申城有着最美的风景,我一直想來看看,但是却忙忘了,今天突然想起來,也就过來了。”
“原來是这样”不知怎么的,宁檬有点失落。过了一会儿,她问,“你以前就在国外长大吗?”
杜少琦想了想说,“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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