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用膳了。”
金玉手中端着摆满了午膳的托盘走进寝殿,一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一边回过头对着床上正逗弄儿子的曲无容说道。
听到她的声音,曲无容轻轻地抽出被儿子攥在手心里的食指,小家伙察觉到自己的“玩具”沒有了,撇着小嘴儿哼唧了两声,不过却沒有哭出來。
曲无容俯下身子在他嫩嫩的小脸儿上亲了一下,这才掀开被子下床,朝着位于寝殿中央的桌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奶娘呢?”
“在外面候着呢!”金玉已经为她布好了菜,见她坐下來,便把手中的筷子递给她,“现在要让她进來吗?”
“让她进來吧。”曲无容想了想回道,“小家伙差不多也该饿了。”
金玉点点头,“那我去叫她进來。”
她出去了沒一会儿,便从殿外带进來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妇人,那妇人先是冲着曲无容施了一礼,然后才走到床边,把躺在床上的小家伙抱起來开始喂奶。
曲无容的胃口不是很好,才刚吃沒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金玉见状忍不住担心地劝道:“小姐,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你就吃这么一点儿怎么行啊?”说完,她拿起筷子又往曲无容的碗中夹了不少的菜,“这些全部都要吃完才行!”
看着面前堆成了小山一般的饭菜,曲无容无奈地看着她,“这么多我怎么能吃得完啊?又不是在养猪!”
“你刚生完孩子,正是补身体的时候,这些哪里算多啊?”金玉一脸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就你这点儿饭量,还沒有小皇子吃得多呢!”
曲无容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吃奶的儿子,只见小家伙的小嘴儿正动得欢快,一双小手握成了拳头,还不时地挥舞两下,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儿。
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子的好胃口感染,曲无容又拿起筷子,将面前的饭菜吃下了一小半,这才抬起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金玉,“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知道她心里装着心事,金玉便不再勉强她,让人收拾了剩下的饭菜端出去。
这时候奶娘也已经喂好了小家伙,站起身向曲无容请示道:“娘娘,是让小皇子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让奴婢把他带出去,哄着他睡一会儿?”
“把他带出去吧。”曲无容想了想,说道。
“是!”奶娘答应着,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家伙走出了寝殿。
寝殿里只剩下曲无容和金玉两个人,沒等金玉开口说什么,曲无容便朝着她摆了摆手,“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金玉本來还想找机会劝劝她的,听到她这么说,也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寝殿外面,沈无岸正从奶娘手中接过自己的儿子,抬眼看见她走出來便出声问道:“你怎么不留在殿里伺候着?”
“小姐说她想自己待一会儿。”金玉如实地回答道。
沈无岸闻言抿了下嘴巴,沒有再说话。
自从那日生完孩子回來之后,曲无容就不再见他了,几个丫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才生完孩子太累了,但是这样过了几天之后,她们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皇上,你跟小姐是不是吵架了?”在忍耐了好几天之后,金玉终于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地问道。
这个问題她也在前几天问过曲无容,不过却沒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看着平时恩爱得恨不能时时处处都黏在一起的两个主子,如今却像是天上的牛郎织女似的,被一扇厚厚的雕花木门给隔开,
沈无岸逗弄儿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算是吧。”
“你们两个不是感情一向很好的吗?怎么会吵架呢?”听到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金玉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也难怪她不能理解,沈无岸和曲无容成亲这么长时间以來,两个人不要说吵架了,就连脸都沒有红过一次,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闹起了别扭呢?
尽管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沈无岸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知道曲无容是在用这种无言的方式逼迫自己放弃御驾亲征的决定,转而答应让她去百辽和亲,來换取跟百辽国的一纸盟约,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上一次离别的情形,至今还清楚地印在沈无岸的脑海中,他也曾经承诺过再也不会跟她分开,如今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离自己而去呢?
想到这里,沈无岸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结果忘记了自己此时正抱着小家伙,而小家伙的小手还在自己的掌心里,本來吃饱了正昏昏欲睡的小家伙,立刻“哇”地一声哭了出來。
沈无岸回过神,赶快松开了自己的手,柔声地哄着怀中的小家伙。
不过小家伙却不吃他这一套,洪亮的哭声瞬间传遍了整个香雪殿,好在奶娘在听到哭声之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來,这才把闹脾气的小家伙给哄睡了。
沈无岸这会儿也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了,站起身离开了香雪殿。
等他走了之后,几个丫头各自放下手中的活计凑到一起,看似担忧实则八卦地议论道:“看來这一次闹得很严重啊!”
“能不严重吗?”白雪白了说话的阳春一眼,“娘娘都已经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好几天了,皇上虽然每天都会來看望她跟小皇子,却始终不肯说句软话來哄哄她,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呢!”
金玉看了一眼紧闭的寝殿门,忧心重重地说道:“娘娘还在做月子,这个时候最受不得气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
“话不能这么说。”听到她的话,阳春忍不住反驳道,“难道皇上还能害娘娘不成?能让他这么坚持的事情,肯定是为了娘娘好的!”
相比起金玉和良缘两个人來,自小跟着沈无岸的阳春和白雪,毋庸置疑地更加了解他一些,也更能理解他的做法。
“好啦,好啦!”担心两个人说着说着会吵起來,良缘连忙出來打圆场,“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里争执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要多管,我们也管不了!。”
“沒错!”白雪赞成地点点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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