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误会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权志龙有些讪讪的,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不敢面对东永裴
。
唉,这叫什么事!?
“公司大老远把人弄过来,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他咕哝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搔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转身走了。
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权志龙外貌协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喜欢一些漂亮的孩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又不是变态,只不过对漂亮的可爱的后辈总想着多照顾多欺负而已,好吧,可能他对长得好
看的人有偏心。
江留月这个新来的小家伙,漂亮又柔顺,的确让权志龙起了几分逗弄来玩的心思,但绝对没有
上升到要留到身边出道的地步。
权志龙拒绝去深思为什么东永裴这样问的时候自己会莫名的心虚,更拒绝承认自己这样的行为
像是急于撇清自己,告诉别人自己对江留月没什么奇怪念头。
啊西!!
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劳资又不是痴汉!!能对一个臭小子做什么!?
他显然还选择性忽略自己捏人家脸捏人家手还给人家取了一个女孩子的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这
些光荣事迹了。
东永裴也不追问,只是走过去把灯关掉,回房间休息去了。
江留月当然是被吵醒了的。
事实上,她也没有睡熟,在东永裴给她盖上羽绒服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只是觉得睁开眼睛太
尴尬才装睡的。
权志龙和东永裴的争执她也听见了,虽然听不懂,也明白一个意思:她又把权志龙给惹生气
了。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生气呢?
江留月年纪不大,但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也有自己的存活法则,她很快开始检讨自己:权志龙
生气,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
没有主动和前辈问好,弄脏了他的白球鞋,还有提前睡觉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钻到餐桌下面本来是要准备换件衣服的,可实在是太累了,韩国又是地暖,
热气烘在身上,让人分外犯懒,精神一放松,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外面说话的声音忽然中断了,然后就是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看起来权志龙是放弃了把她揪出
来的念头了。
江留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是心挺大的,但是也没大到置身异国他乡和几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子睡在同一屋檐下连个门都
没有还能呼呼大睡的地步。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啊。
想到那段黑暗的历史,江留月闭了闭眼睛。
一片漆黑。
呵,睁开双眼,也是一片漆黑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不要想,不要想,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崭新的人生啦。
这样安抚着自己,她渐渐的睡熟了。
叫醒她的人是张贤胜。
张贤胜一贯是宿舍里起床最早的,他是老么,要早起打开电暖水器给哥哥们烧热水,要煮上米
饭,还要简单的打扫卫生,如果遇到特殊课程要全体早起,他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叫崔胜贤和权志
龙这两个起床气超级可怕的人起床。
可能是见惯了起床气,对于江留月坐起来以后目光呆滞的不发一言,张贤胜十分有经验的过了五
分钟后又回来拍拍她的肩膀。
“……您好。哥。”
江留月不会说早上好的韩语,只能毕恭毕敬的鞠躬,她快手快脚的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清洁好自
己,用梳子蛮横的将短短的头发整理好。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张贤胜已经帮着把东永裴的羽绒服和铺在下面当褥子的毯子给收好了。
“谢谢哥……”
江留月磕磕巴巴的道谢,跟在张贤胜屁股后头忙前忙后。
张贤胜要是擦桌子,她就连忙帮着洗抹布,张贤胜要是到厨房淘米,她就连忙帮着整理灶台,反正是不敢让自己闲着。
要做的事情毕竟不多,很快两个人只能大眼睛瞪大眼睛了。
“你坐下休息吧。”
生怕江留月听不懂,张贤胜连说带比划,示意她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会。
江留月十分局促的在那满是杂志报刊和纸笔的沙发上一角落座,想收拾收拾却怕万一弄混了东西
被骂,只能抱着膝盖发呆。
坐在她对面的张贤胜比她还要坐立不安,假装看着餐厅,眼睛一瞟一瞟的,打量着江留月。
比起几个哥哥,张贤胜有一种能力特别强。
他的性格偏内向谨慎,对于气场这样的东西特别敏感。
他总觉得,江留月是个女孩子。
当然,事实上江留月就是个女孩子。
但是,江留月并非通过公司的考核成为练习生,没有向公司递交过任何私人资料,简单来说,公
司里所有的人,对于江留月,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她是一个典型的空降兵。
yg的社长杨贤石先生,在半个月前接到一个多年好友的电话。
电话那头向他讲述了那么一个特殊人物。
江留月,她本来是某公司老总的孩子,锦衣玉食的继承人,但是过于叛逆,一心想要到韩国当明
星,父母实在是阻止不了,所以,想托关系让她进入yg。
杨贤石心里挺抵触,他是歌手出身,对于这样子没点本事就挤掉别人位置的空降兵充满反感,听对方说话也是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到对方提到【女儿】【比男孩子还难管教】之类的字眼。
那头的意思是,让这孩子在yg当几个月练习生,吃点苦头,明白做人的道理和世界的艰难,回去
也就能听父母的话了。
口气里并没有要yg把人抬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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