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境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驾驭整个事情,如果有些事情脱离了我们的控制,那么无论我有什么样的境界,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望一山似懂非懂,片刻懵懂地点点头,这时辰逸已经朝皇甫奇进入的屋里飞扑过去。
“苟冶大师,在下辰逸来拜访您。”辰逸并没有冲进去,而是很礼貌的等待着。由于距离不远,仅有一道土墙隔离,他能清楚的听到皇甫奇在里面剧烈地呼吸声。
过来很长时间,里面终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声音很平缓,很平静,连辰逸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微微一笑,便道:“苟冶前辈果然经历过大风大浪。这光景居然还能平淡如水,在下实在佩服。我这次前来,是请苟冶大师出山的。”
“呵……你以为我会为毒蛇门而出山?”苟冶反问,同时,那扇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精神矍铄地老人走了出来,不用猜,辰逸也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苟冶,只是辰逸万万没想到,这闻名遐迩地苟冶居然是一个独臂人,右边的衣袖空空如也。他一身破旧的衣裳虽然补丁许多,但是干净整洁,单单这一点,可以看出苟冶良好地生活习惯。
微微一扫,苟冶的警惕的眼神从望一山身上挪到辰逸眼前,不难发现这表情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义正词严地说,“毒蛇门的人,打死我也不帮。”
“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辰逸狠狠瞪了一眼望一山,看来这厮平时口碑确实不好,要不怎么能让老匹夫这样深恶痛绝?不过,且不说这些拳套打造的工程,辰逸的最终目的是组建一支强大的军团势力,这其必然要提供大量的制式兵器——苟冶的作用,就会被无限的体现出来了。
“大师,您说打死都不帮,那——打不死就帮嘛!”
苟冶气得哆嗦,两撇洁白的小胡须一翘一翘,“哼,打不死更不帮了。不要油嘴滑舌,我最痛恨的就是像你们这样没有真本事,专靠下三路功夫的人,百里玺……来,把我的憾天锤拿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
“老先生不要误会!”辰逸仍想劝阻苟冶,这老头果然脾气火爆,只是这样一来,如果真的动武了,恐怕反而不好收场。
“哼,误会不误会,就看你的本事了。要么你们被扫地出门,要么就别来骚扰我这个老头。”苟冶说话的时候,先前被辰逸击飞的百里玺抱住憾天锤朝苟冶走过来。
百里玺摔得不轻,鼻上流血不止,头发也非常蓬松高高地竖起来,就像遭受了一次炸弹的冲击。尽管受创不浅,百里玺到了辰逸不远的地方突然朝辰逸鞠躬一下,只说两个字:“谢谢!”
那苟冶一听百里玺还对毒蛇门的人说;“谢谢!”立刻气得三尸暴跳,脖上的青筋一凸一凸,怒斥道,“百里,马上把锤给我,然后你给我面壁思过去!”
百里玺感觉自己有些无辜,师傅哪里晓得刚才的场景,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玩完倒是小事,这憾天锤也保不住了。
“师傅……”
“滚,滚滚……”
百里玺委屈的看了师傅一眼,极不情愿地走到试剑石不远地一个茅庐边上,翻了一个跟头,两脚朝天,脑门对地,两只不大对称的眼睛忽闪忽闪,倒栽葱的看着辰逸这边。辰逸心有些纳闷,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面壁思过?喏!可怜的百里玺啊……”
苟冶虽然暴怒,但是他也很奇怪,百里玺的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一向都是谁也不服的。只是——一想到毒蛇门这群败类居然有脸来请自己出山,实在颜面无光。便大声地朝辰逸道,“小来吧,如果连三锤都接不住,你们还是怎么来就怎么滚回去吧。”
“好,我同意,不过我也有话要说在前面,如果我接住这三锤,前辈是不是愿意为我们订制这批拳套?”
苟冶心耻笑不已,“普天之下,能接下憾天锤的人不会太多!你要是真有这本事,老夫就接下你这批买卖。”
“好,君一诺千金,我接你三锤。”
望一山退到后面,给辰逸让足地方,只见他双腿微微弓曲,一手负背,另一只收朝苟冶伸伸手,示意他可以进攻了。
微风吹来,拂开辰逸面颊上的丝丝白发。苟冶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个陷阱,过去多少年里很多事情让苟冶在事情发生之前,都有一种预兆性的感觉,今天也不例外,这小敢一手来接自己的憾天锤,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憾天锤第一式——一锤定音!”
怒吼之后,便见苟冶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气体,就像气球一样鼓动起来,胡须在风摇摆着,有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伟气势。他左手平展,大锤直接抄辰逸身上砸来,也不知道为何,厚实的憾天锤居然流动起一股七彩的光芒。
这光芒从单一颜色不断的增加着新的色泽,每一次增加,都让整个铸剑炉的院落,被强光辐射!
在接近辰逸瞬间,辰逸陡然感觉压来似乎不是那个锤,而是一座大山,一座充满强大压制力的大山。那七彩流溢的光芒,便仿佛是大山巅峰上的一抹彩霞,绚丽夺目,却充满了非常危险地气息!
“这样的进攻,很直接,很有效,但是——你遇到的是我!”
辰逸之所以发出这样的冷笑,是因为苟冶的进攻虽然看上去非常厉害,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勾起辰逸的剑魂力量。也就是说,在力量极度悬殊的情况下,辰逸已经没有必要动用剑魂之力。
神锤还没有落下来,辰逸一手擎天,在苟冶惊诧地目光,五指迎向憾天锤。当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憾天锤地时候,辰逸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面对着这种最原始的、最暴力的进攻手段,还有种办法可以化解它的攻势,那就是寻找到憾天锤的破绽!
不是寻找锤法的破绽,而是这把地级神器的破绽之处!
因为天下万物任何一件物品,无论是神器还是圣器,都有它最脆弱的地方!
找到它,破解它,粉碎它——这就叫只手破天。
这种感觉异常强烈,辰逸闭上眼,那风声袭袭,继续引导着辰逸思考的方向……辰逸已经决定,就靠五指的力量,来粉碎这把地级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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