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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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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民国地主不好当(北方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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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川军总兵力,却已经膨胀到了340个团,约84万人的庞大规模!每年所需的开销自然是几倍十几倍地往上翻。在某些地方,农税居然“预征”到了民国一百年(2012年)以后!再加上川军混战对地方经济的破坏,纵然是四川这样的天府之国,地主士绅们也同样叫苦不堪。

    北方各省农村被“预征”赋税的状况,虽然不如四川这么荒诞,但由于自然条件差,灾荒频繁,民间财富有限,战争的破坏惨烈,实际的负担比例还要更加沉重。

    当然,地主们也可以设法提高地租,把这些负担转嫁到农民头上。但是土地上的出产就只有这么多,哪怕不给农民留下一粒谷,能够搜刮到的粮食也是有极限的。而军阀们发明苛捐杂税的本事,却是从来都无上限的,一下搞出来七十种附加税也是常事——例如青苗捐、烟捐、卫生捐、青山费、马路费、招待费、人口税、花灯税等等。正所谓“自古未闻屎有税,如今只剩屁无捐”嘛!

    而且,在这些苛捐杂税之外,军阀们还喜欢向地主们以各种名义大肆摊派勒索,时常能让人倾家荡产。

    例如在民国初年,陕西省便一边推行剪辫令,一边大肆摊派“光复款”。于是,乡绅们便领着村民围攻政府,号称“复辫豁款”(我要继续留辫,所以不交钱了)。前清一众遗老遗少闻之,皆以为“人思圣清”!

    所以,在民国时代的华北和山东地区,尽管许多县里的地主豪绅,把实际地租已经收到了七成以上,还在荒年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利用高利贷来盘剥农民,把佃农们逼得只能把谷糠麸当做主食,到了灾荒年月就要出门逃荒,乃至于到东北去“闯关东”。但是在军阀们的横征暴敛和土匪的肆意横行之下,除了极少数最顶级的大地主之外,大多数小地主的日还是过得很糟糕。

    根据1930年的一份乡村调查显示,在民国年间的华北地区,由于科技落后,没有现代化农业系统,搞不到化肥和农药,即使是最好的上等土地,拥有最好的浇灌条件,每亩地的粮食产量也只有大概100公斤,约200斤,仅仅相当于现代华北地区平均粮食亩产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所以,如果没有工商业之类的额外收入,只靠地里刨食,也没有办法逃避捐税的话。那么当时的地主家里,最起码要有200亩以上的好地,才能顿顿都吃白面馍馍,逢年过节吃一顿肉。

    而在这个标准线之下的地主和富农,自家种的小麦就算磨成了白面,也不敢多吃,要拿出去卖钱缴税,以及换一些火柴、食盐、布匹之类的必需品,只留下棒面、高粱面之类的粗粮来给自己果腹。

    只有在每一年的初夏季节收了麦之后,这些人家才能吃几顿白面做的面条,在他们看来,这已算是一种了不起的奢侈了,能够吃白面一直吃到八月的人家,已经极其稀少,更不用说吃上一年了。

    至于更穷的贫农,每天能喝上两碗掺着树的番薯稀饭就算老天开眼了。

    我们现代的农村常常摆设宴席,虽然菜肴不甚精美,但也是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香烟和好酒供应。而民国年代的华北地区,根据冯玉祥将军的回忆录描写,乡村里遇有喜庆丧祭之事,待客的席面却多半是“白菜豆腐泡席”,只有素菜而已——白菜、粉皮、粉条、豆芽、豆腐泡等。饭是掺有很多细砂的大米蒸的,吃时一不小心,就会把牙齿震掉(感觉很像古埃及人的伙食)。冯玉祥将军在河北清苑县住了十余年,也只吃过一次荤席,然而就算是那所谓的荤席,也不过每碗里盖了两三片极薄的猪肉而已。

    当时算是小富之家的冯玉祥将军家里,吃饭的配菜也只有大葱、萝卜、咸菜,从来舍不得用油做一碟炒菜,荤菜自然更不用提了。更穷的人家连咸菜也舍不得吃,只临时泡点咸水下饭。

    第三、民国时代的北方,一直在接二连三地爆发着可怕的灾荒。

    例如从1920到1921年,华北四省区大饥荒,死亡1000多万人,灾民3000万~5000万。

    从1928到1930年,北方八省再次连续大旱,蝗、风、雪、雹、水、疫并发赤地千里,颗粒无收。此次灾情延续3年,造成的逃荒人流无法数计,倒毙在荒原上的饿殍最起码高达1000万。

    陕西原有人口1300万,但在这三年大荒,沦为饿殍、死于疫病的高达300多万人,流离失所者600多万,两者合计占全省人口的70%。根据某些外国记者的描述,饥民的尸体经常在埋葬之前就消失了,在一些村庄,人肉甚至被公开售卖。

    1942年,原爆发大饥荒,“水旱蝗汤”四大灾害轮番袭击原地区,1000万人口的河南省,有300万人饿死,另有300万人西出潼关做流民,人口瞬间削减三分之二。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贫苦农民固然是死一生。地主们的日也是惨淡无比。纵然家里屯着些粮食和银钱,也得首先拿出来招募家丁,购买武器,加高院墙,修筑土堡,抵御土匪和流民的劫掠,以及贿赂前来打秋风的军阀部队。能够维持生存就已是极端不易,更别提什么奢侈享受了。

    最后,哪怕在**诞生之前,乡下的农民也是整天抗租闹事,百般拖欠,想要把租十足地收齐,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尤其是收成很差的时候,常有人卷了粮食弃田而逃,让地主家里什么都收不到。

    这样一来,地主家就不得不养上一群打手,用以催逼佃农缴纳租,于是又多了很大的一笔开销。

    更要命的是,这些打手的忠诚心有时候也非常可疑,如果主人家表现的过于软弱或过于苛刻,有些没良心的打手甚至还会背地里串通土匪,里应外合干掉地主全家,然后自己把财产分了,当个小地主享福——所以民国地主必须能打,正如当今的很多村干部一样。

    鉴于上述这些情况,像电视剧里那种仿佛《红楼梦》里那座大观园的山寨版,宅院深深,丫鬟成群,锦衣玉食的奢华地主生活。至少在兵荒马乱、灾害频繁的华北地区,光靠从田地里收租是很难维持的。

    那些能够在乡下过着奢华生活的人,要么是另外有工厂、商行、矿山、鸦片之类的非农产业额外收入,要么就是最起码有上万亩地的顶级大地主。

    但是,一旦某人的地盘大到了这样的程度,如果手里没有一支过硬的兵马,那么根本就看不住场。而有了上万亩田地,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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