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板娘有些慌乱,强自道,“那只若是没有针孔咋说?”
“我把你所有的鸡包了。”
“……”老板娘瞪着余乐,恨恨说道,“你倒包得起啊!我这么多鸡,少说几千块,穷说相声的靠他人施舍度日,跟个臭要饭的似得,有那钱?”
“我靠本事度日,哪叫施舍?”余乐皱眉道,“怎么着,你要往死里磕?”
“磕就磕!我卖这么多年鸡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老板娘立刻换了副嘴脸,去***多年主顾,要坏我生意的都去死,“臭耍嘴皮子的,滚远些,别脏我生意。”
显然,老板娘被逼急了,翻脸了,商家与顾客永远是利益的关系,动了她的利益,交情什么的立刻滚一边。
“好么!”余乐放下篮子撸起袖子,“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嘴皮子的厉害。”
余乐从不是什么善于隐忍的家伙,对钱家兄弟留一手是怕黑狗拼命,至于对付一个无良小贩,屁都不用顾虑。
他还没放开了干,旁边一名年轻些的街坊先是急了。
“怎么说话呢?”小伙子上前破口大骂,“你不就是一臭卖鸡的么?给你脸了?!”
其余街坊也颇觉不平,到底,余乐是自己人。
“我穷,但我要脸,说包就包。”余乐拍了拍帮他出头的老哥,报以微笑,转而厉目冲鸡贩道,“说清楚,如果有针孔,你永远滚出这市场,敢来么?”
“这有什么不敢!!!”老板娘怒极,指着余乐道,“你先把钱放这儿!我立刻拔毛验鸡!我给你往少了算,六千块!”
“我有病啊,带六千来早市儿?”余乐不怒反笑。
“没本儿就别来劲!!”老板娘立刻神气了,冲周围道,“诸位,我也不是玩不起,关键是余乐太邪门,非说就得那只。可就算他玩不起,我也得给诸位一个交代,现在我就宰了手上这只,让大家看看到底有没有针孔。”
周围人想了想,确实也是,有没有针孔你隔着毛这么远能看见?没必要叫劲。随便挑一只宰了便是。
正此时,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一位穿着笔挺便装的老爷子揉着手串悠然前来。
“鸟爷!”
“呦!您也逛早市儿来了?”
街坊们纷纷问好。
鸟爷回礼过后,走到余乐身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鸡贩。
“乐儿,你确定么?”
“确定。”余乐点头道,“除非在台上演出,否则我不会说谎。”
“我看也是。”鸟爷眯眼看着鸡贩,淡然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鸟爷……”老板娘立刻煞气下了大半,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前来,她可不敢得罪,不夸张的说,鸟爷只需一句话,大半人都不会再光顾她的摊子,此时的老板娘也自觉失言,不该对余乐说那么重的话,连忙往回弥补,冲着鸟爷满脸堆笑,“您帮我管管余乐,他非说我的鸡扎针儿了。”
“呵呵,我先得管管你。”鸟爷哼笑一声,冷冷望着老板娘,“我刚刚一直听着,你话怎么说的,‘穷说相声的靠人施舍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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