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正好,萧肃像往常一样推开办公室的门,泰然自若地坐下。一切,仿佛都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而意外的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得知或发生的。
“嗡嗡。。。。”私人电话的震动声让萧肃看了眼手机,没什么表情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一向闹腾的发小金一鸣支支吾吾地,感觉像是吃错药,一向巧舌如簧此时却像嘴里含了不合嘴型的包子般表达不清楚自己要说的话。萧肃没有耐心了,这家伙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外乎找自己去哪里玩耍。刚要挂断,金一鸣说了句完整的话。
“素锦要订婚了。”电话那头的金一鸣大气不敢出,揣测不出好友的心思。
“哦,我和你一起去。”金一鸣刚想要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了。他摇了摇头,为萧肃和素锦。
萧肃继续工作,公司最近有多个大项目要跟进,无暇抽身去想别的事。照例是埋头办公了一上午,中午在公司楼下的餐厅草草吃了个午饭。只吃了些,便再也吃不下了。萧肃觉得自己可能是今天胃口不太好。然后起身往电梯口走去。到了办公室拿起了下午列会的文件看,却怎么也无法心无旁骛,脑袋总是昏昏沉沉。萧肃用手拧了拧眉头。下意识地控制自己有点不平稳的情绪。
下午的列会开的并不那么顺畅,在部门经理作列行报告时,萧肃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今天上午发小的那句话“素锦要订婚了”,一直想着这句话的萧肃眉头紧锁,面色紧绷,大家一看就知道少总今天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报告不够严谨。萧肃还是在现场轻而易举地主持了会议,毕竟27岁了,不是当年十七岁沉不住气的少年了。会议结束的时候城市已经华灯初上,霓裳亮丽了。萧肃晚饭也没吃,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他需要酒精,倒了半杯红酒,站在窗前俯瞰这座城市夜晚的精致。这个时候萧肃才让人感觉到他的落寞,空荡荡的房子里,巨大的落地窗前,夜色映照着他高大的身影,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十七岁的自己和素锦。
十七岁的萧肃和素锦是高二1班的同班同学,并没有电视剧里什么一见钟情的桥段,反而那个时候两人还彼此不待见对方。
“萧肃同学,请你交语文作业。”班长素锦这好些天来都要对萧肃说这句话,而同学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戏虐表情盯着他俩。
萧肃没让同学们失望,痞痞地说:“不交!我是年级第一!”
素锦很生气,小脸都气的红红的,大眼睛瞪着玩世不恭的萧肃。固执的一直站在萧肃的座位边上,不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着他的白衬衫,声音清脆,甜软的像草莓味的冰淇淋:“萧肃,你就写写语文作业吧,大后天学校领导要检查学生的作业,你成绩那么好,班主任说领导一定会看你的作业本的!”说罢为难的看着他只有寥寥两三页写了的作业,咬着嘴唇,很懊恼。萧肃只是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可爱,纯纯的。并没有怜香惜玉答应写作业,而是起身准备去操场散散步。等素锦反应过来,萧肃已经快走到教室门口了。素锦愤怒了,细胞里的固执分子一下子膨胀了,一星期以来催作业的怨气爆发了。箭步追上萧肃,萧肃见她追上来还就来劲了,一个劲地跑,素锦就追着他跑。同学们都惊呆了,全都跟着他们跑出去凑热闹。萧肃是学校蝉联五年的长跑冠军,一边慢悠悠跑着还和素锦打趣:“好样的,加油,吸气,呼气,追上来呀!”素锦受不得别人这样激她,硬着头皮加快速度,气喘着怒斥萧肃:“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答应我写好语文作业上交!不交我素锦誓不罢休!”萧肃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便对她挤眉弄眼,大声说:“你追得上我我就给你写。”素锦一听这句话,腿上像有风火轮助阵,速度飞快。同学们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情节,好似以暇的在操场上看好戏。萧肃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好久没跑的那么欢了。素锦跑的很快,她尽管气喘吁吁但却没想着放弃,腿一下子软了没稳住,悲剧的脚崴了。这时,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萧肃回过头正想和素锦说下节课再继续这场追逐。却看到素锦抱着膝盖,大汗淋淋,过去仔细看看她白皙的脚踝已经肿了。他伸出手想扶素锦起来,哪知素锦猛一抓住他的手,说我追上你了,你必须写作业交给我。尽管疼的直冒冷汗,眼神却非常坚定,很倔强地看着他,好似不容他再拒绝。萧肃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轻轻地说好。
素锦听到这句承诺松了口气,疼痛的那条神经在大冬天里呼唤她,她倔强的甩开萧肃的手,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往教室走去。萧肃望着素锦消瘦地背影,看着她因为追着自己跑而受伤的腿有点愧疚。少年那种傲气又使他不知对素锦说点什么好。但他做得到的,就是信守承诺下午放学后留在了教室里写他认为很繁琐,很神经质的语文作业。
在萧肃奋笔疾书时,素锦也没有离开教室回家,因为她要监督萧肃是否完成好语文作业。萧肃在教室用了两个放学后的傍晚补完了语文作业,素锦只是偶尔问他完成到哪里了,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用娟秀字体写自己的作业。萧肃完成好作业后,手肘撑着桌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斜对角的素锦,又想起那天她追着自己跑生动的样子。给这个姑娘下了定义: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倔强固执。又看看她的小模样,第一次那么专注的看一个女孩子,嗯,明眸皓齿,灵动娇美,声线甜软,身如青葱。长的好生美丽。即使往后的许多年看过很多美人之后的萧肃,依然觉得素锦是最美的女子。
领导检查完作业之后,素锦的脚也还没好。所以见到萧肃还是冷冷的,不太搭理他。而萧肃又恢复了不写语文作业的“恶习”。而老师也没让素锦每天去催他交作业。因为众所周知之前让素锦向萧肃催作业只是为了应付校领导的。萧肃高兴写作业就写点,不高兴就不写,因为他是第一名,整个高中部第一名,所以老师喜爱他,可以忽视他不写作业。而同学们除了羡慕之外只有奋笔疾书的份,盼着自己成了第一名不用写作业。
令两人关系有所转机的是一个放学后乌云密布的傍晚,素锦拦不上公交,公交上都是人,挤的跟沙丁鱼似的。所以司机对素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视而不见。眼看天越来越黑,素锦有点着急,腿还走不利索。在她后面走着的萧肃看出了她的窘境,直接拉着她到了自家轿车前,自家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萧肃用一种不容他人拒绝的口气让素锦坐到车里。在车上时素锦有点愣。觉得这人今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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