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能发现也是很正常的,要不是陈武每次都将能转的地方转一遍,别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陈有卿看着墙上轻轻擦出来的痕迹,然后一用力将贴墙的四方桌子向外拉了一拉,对着桌沿看了看,果然在那一面看见了线索:密道。
陈有卿慢慢地送了一口气,这应该就是红岫留下的吧,他知道红岫是一个坚韧的人,也是懂得自救的人,只要有条件一定会给他留下线索的。
三天的时间,可以说陈有卿是在等赵红岫给他线索,而且他让陈武每天都要将能巡视的地方,都巡视一遍就是这个原因,果然让他等到了。
密道,看来这三天她一直在地下了,所以不能给他留下线索,一上了地面,红岫便给他留了线索。
陈有卿将屋内检查了一边,没有在看出移动的痕迹,然后又出了屋子,将其他的房间也看了一遍,到最后来到了院子之中。院子很干净,没有能遮挡视线的地方,唯一的就是一颗梧桐树了。
那颗梧桐树还活着,就说明地下面不是中空的,可是陈有卿还是向着那颗梧桐树走去,房间内没有密道的痕迹,院子中也只有这一处了。
终于还是让陈有卿发现了不同,那就是这颗梧桐树一面长得茂盛,一面却是很是稀疏,对于一棵树来说东稠密西稀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这颗梧桐树确实是北面稠密,南面稀疏,这就能说明问题了。
陈有卿对着陈武说道:“找人从这一面开始挖。”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除了梧桐树能看出痕迹,其他的地方都看不出有什么痕迹,他只能让其他人挖一挖看看了。
陈武不过片刻就将人叫来了,然后对着陈有卿所指的地方挖了起来,果然出现了端倪,这块地皮居然是一整个可以挪动的,下面是一个四方的洞口,陈有卿看见露出了地道口,想也没想的便跳了进去。
密道里面是一米半高的通道,两边墙壁上泛着绿色,显然这地道建成有一些年份了。陈有卿手中举着火折子,前面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只有后面密道口处透进来些许光亮。
陈有卿拿着火折子慢慢地向前移动,上面的陈武见陈有卿跳了进去,立刻让人去拿火把,点燃之后带着几个人也跳了进去,陈有卿在前面走得慢,陈武不过片刻便追上了他。
有火把照亮,便能看清至少五米开外的情况,几人摸索着前进,大约走了一千米之后,旁边出现了一个门,是铁质的。上面带着一把锁,陈有卿抽出腰中的软剑,一剑将锁劈开了,打开门之后却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陈有卿不由皱起了眉头,既然没有东西为什么还要锁着,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接过一个火把来,对着四面墙壁照了照,又在一处墙壁上看到一个小门,不过没有锁上。
陈有卿打开一看,却是有光亮照了进来,向上看才知道是一个出口,陈有卿顺着台阶走了上去,上去之后再向下看,却是一口枯井,看这宅院又是一个废宅。陈有卿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这一带都是平民居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密道?
而且还把红岫劫走了,到底是什么目的?
陈有卿没有耽误,又下去了密道,顺着密道向前走,墙壁上还有铁门,他都没有放过的一一打开,再上去看一看是不是废宅,等地道到了尽头的时候,这次终于有了收获,上面不再是空宅了,像是一个府邸的后院。
陈有卿带着陈武等人上去之后,便小心了起来,或许红岫还在这里也未可知。陈有卿对着陈武说道:“你们先退回去吧,我一个人看一看,先不要轻举妄动。”陈武点了点头,他带来的人武功虽然也不错,但是绝对赶不上三爷,一群人出动,很有可能惊动人。
待陈武等人又退回去之后,陈有卿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然后才小心的隐藏着身型走。
看着周围的山石花草,便知道这是一个很富裕的人家,修葺的都是很讲究。陈有卿移动着脚步,便来到一个小门处,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然后跳上了墙头翻了过去。
再看那小门也是被反锁的,那锁已经很老旧了,看上面的痕迹是不久之前开过的痕迹。陈有卿看完之后又顺着墙走,来到一个院子处,他倒是没有进去,而是绕过这处,接着向前走。
他进入的地方像是某府的内宅,每个院子门口都有婆子守着。现在是白天,陈有卿根本就不好靠近,低头想了想,便退到墙边,翻出了墙。出了墙之后,陈有卿便顺着路走,来到这座府邸的正门处,看府门上挂着方府,陈有卿便知道这是哪里了。
原来在地下走出来,是通往前丞相府的府邸方府的,这方府陈有卿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自从前丞相死后,方府便没有在出任官职的人,尽管坐到了丞相的方府当时受人关注,但是后来却很快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陈有卿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这和方府又有什么关系,看来掳走红岫的人似乎不简单啊!陈有卿很担心赵红岫还安不安好,到底在不在方府,只能等晚上再来查一查了,现在要先给岳父通一下气才是。
而陈有卿担心的赵红岫,却是正在方府内,还是他曾经经过的一个院子,此时的红岫正被关在一件屋子内。
那天她逃跑的时候,在经过一个门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将她撸了进去,那捂着她鼻子的手帕上应该是被下了药的,不过一会儿她便没了意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地下了,而且还不是陈有卿走的那个密道,是另一个密道。
在这里赵红岫见到了一个人,他是蒙着面的,脸上带着一个罗刹的面具,本来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沉可怕的,现在带着这面具,就更让人不寒而栗了,赵红岫只看了一眼,便被吓到了。
她感觉站在她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的气质,感觉就像是一个毒蛇,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只要一放在她身上,她就能感觉到她在害怕,从来镇定的赵红岫,还是第一次这样,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怕一个人,而眼前的人就是让她害怕的那一个。
赵红岫的害怕似乎取悦了那人,他发出桀桀的笑声,就像是黑夜下夜深人静,突然一只乌鸦嘎嘎嘎的飞过,即晦气又带着恐怖。不过这些赵红岫都听不到,也幸亏听不到,否则赵红岫绝维持不了现在的震惊了。
只看了那人一眼,赵红岫便没有再看,她怕她看多了忍不住尖叫。等那人笑完了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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