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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沐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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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只守朝夕(2)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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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谋反事泄,已被押入天牢中听候发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而尊王显然也已经考虑到了必定有宁王的死士会为他拼死效命,便在昨夜秘密捕了宁王,消息还未传开的时候,一道密令,让骁骑营中的精兵,包围了整个宁王府,也困住了所有与宁王有关的人。

    于是城中一早,便是气氛诡秘,百姓听闻乱臣谋反,纷纷侧目噤声,不敢多言一句。

    然而就算是困住了城中的人马,却也想不到那宁王早已在城外屯兵备战,当宁王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开,当即便是由其手下的一名死士带领了一万精兵,即刻便是杀入了城中而来。

    他们盘算着此时大将军不在朝中,而尊王的大部精力也在盯着宁王府及其党羽的府中,此次杀进城中,必然能杀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逼得尊王退位,至少能给了宁王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他们兵临城下之时,却只见了一抹白色锦缎的身影静立城头之上。

    玉冠束起了他的一头长发,上好的绸缎绣着丝丝几乎不可见却又是无限华美的彩绣,那面容宛如白玉,竟是背对着阳光,这样俊美得令人屏息,宛如妖仙。

    那竟是当朝的太子,龙清朔。他静静地背手而立,俯瞰着城下的兵马,眸色深深,皓若星辰。

    军队之中当即有了弓箭手瞄准了他,却就在那一瞬,他线条清晰的唇边轻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同时,却只见面前的整个城墙上,像是凭空一般冒出了无数的弓箭手,所有的弓弩都已然上了弓,直直地瞄准了城下的人马。

    领头的人见了此心下蓦然大骇,向周遭一望,竟是发现几乎同时,已经是有了精兵将他们团团地困住。

    那些人个个都是铠甲银衫,一身装束一看便知是城中的骁骑营。

    原来传说的骁骑营中人心已散,是假的。传说中的骁骑营只听大将军的管辖,也是假的。那老谋深算的尊王,早已在大将军离了朝之时,暗中将部分兵权转交给了这个素来被认为是不近朝政太子手中。

    难怪就算方才一路已是势如破竹,城中的那个王,也全然地没有分毫的慌乱。

    看着城下的兵马已是成为了瓮中之鳖,清朔一步走向了城墙边,抬手扶住了石墙,淡淡的凉意,渗透入了手心。

    【你们,可还要抵抗?】他淡淡开了口问,那声音飘飘摇摇地落下来,竟像是透过了云层。

    然而城下的人马已然是无路可退了,知道今日战死也是死,若是被捉回了城中,依然免不了一死。于是首领把手一挥,依然下令攻城。

    【放箭。】清朔眸色忽地一深,挥手之间已是万箭齐发。

    那一瞬,厮杀和叫喊声冲破了天际,城池之外,血光染红了半天阴兀的天。

    与此同时,朝堂之中,尊王一纸诏书诏告天下,宁王谋反,其心可诛。三日后晌午斩首示众,同时其府中家小全数充入宫中,其党羽者同诛。

    近了子时。阴森幽暗的天牢之中,几点火光映在墙头,照亮了通往牢中的路。

    几名狱司正在饮酒,叮叮当当地敲着酒碗,红着脖子大声吵闹着什么,几个空的酒坛倾覆在他们的脚边,散乱了一地。

    忽地那吵闹声就此静了下来,看到了来人,几名狱司当即酒也醒了大半,慌忙地跪倒行礼。

    那披着一身雪白色狐毛的披风,静立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清朔。

    微微跳跃的烛火尚且昏暗,却映着他白玉般的面容透着一抹无法形容的邪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却依然是深得见不到底。

    狱司们喏喏着,不知道这太子深夜突然大驾,究竟是所为何事。

    随即,又是一个墨蓝色的长袍的男人跟着入了天牢,玉冠束起了他的长发,他看了一眼清朔,眉眼之间却透着淡淡的一抹让人猜不透的味道。

    清朔感觉到了苏璟琛已在身边,便一眯眸子,随即踏下阶去,向着天牢内走了进去。

    狱司们慌了手脚,这深夜到访本就于理不合,但是这毕竟是太子,他们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

    苏璟琛看着清朔的背影,忍不住微微蹙了眉,但随即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几名狱司面前的酒桌上。

    几名狱司对着那锭金光灿灿的金子瞪大了眼睛,他们就算是在宫中当差一辈子,也未必能见了这么一锭金子。甚至有人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苏璟琛看着他们贪婪的模样,薄唇轻轻一动,【你们,可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小的们知道,知道……】

    听着他们的话,苏璟琛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转身,也跟着入了天牢之内。留下身后的几名狱司对着那锭金子,无比贪婪。

    森冷的天牢之内,静得只能听见烛火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二人的脚步声虽轻,却在整个空间之中回响,依然透着丝丝让人心悸的感觉。

    苏璟琛跟上了清朔,却听得他忽地开了口,【办妥了?】

    【是。】他只是略略一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一锭金子,足够让这群狱司们骚乱起来了,甚至不需要动手,他们必然会因为贪念,而争得头破血流。

    清朔却忽而地沉默了。周遭湿冷的空气透过身上上好的狐毛披风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颜色愈是显得幽深。

    最内的一间牢房之中,满地铺着一层肮脏的柴草,墙上方一个小小的铁窗里透来了丝丝清冷暗淡的月光,一个人影坐在靠着墙最角落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他的肤色,显得死白,乱发遮盖了他一半的脸,眸子低低垂着,身上的那件龙袍已然被扯下,只剩一条白色的中衣,沾满了肮脏的污渍。

    然而就算此时已是关押在此,他的神色却是如此淡然,如同一个人偶一般。

    忽地两道阴影覆盖而来,宁王却恍若不觉。依旧垂着眼帘,看不到分毫的情绪。

    【皇叔。】隔着栏,清朔静静地站在一盏摇晃的明灯之下,看着蜷坐在屋角里的男人,声音清冷的如同冷冽的泉。让人难以捉摸。

    听得这声音穿破了耳畔无边无际的安静,宁王眸色一跳,才是慢慢地抬起了头来,转向那边,看着来人。

    背对着透白的月光,那张死白的脸看来,竟是如此狰狞恐怖。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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