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洛薰以身体不适为由把自己锁在屋里蒙头大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洛薰坐起来,看到桌子上多了个托盘,里面是些简单的餐食,估计是翩然端来的,见她还在睡,就没打扰她。
虽然饭已经冷了,但洛薰还是吃了个精光,现在可不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时候,更何况一会还需要体力呢。
吃完饭,洛薰下了床,缓缓走到窗边将窗子开了一条小缝,见院子里夜色沉沉,只有廊檐下每隔几米远的风灯照亮了很小的区域。洛薰估摸着其他人应该都睡了,看看天色,想来是快到子夜了。
终于可以去空间啦!洛薰开心不已。
插了门,关了窗,洛薰手握冷玉进了自己的灵药空间。
好几日不来,药田里的药草没人照看,也都跟她一样没了精神,就连阁楼上的纱幔也死水一样垂着。
但空间中的药香仍然迷漫,洛薰深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时间宝贵,洛薰来不及照顾药田,先去了阁楼里调制绿衣所需的曲枫丸。
洛薰回候府之前已经与绿衣说好了,明晚绿衣就会来取。
毕竟体力还没有恢复,单是做了几十粒曲枫丸就累得洛薰满头大汗。只是这还不是洛薰今晚唯一的任务,她还得给自己配点上好的刀伤药,要不然,就靠霍破城医馆这些东西,她想好利落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而现在她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翻遍医典,洛薰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方子,对于治疗刀伤特别有效。方子上说,此药为外敷,呈粉末状,每日两次撒在伤口处,不出几日新肉就会生出,结痂脱落的时候也不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这药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血虹,来自于其中最重要的一位药草,因其花苞绽放时,花蕊成彩虹的颜色而得名。
洛薰立刻就想起了阁楼后面那片丹红色大花的药田,花蕊不就是彩虹色的吗?再一对照,果然!
洛薰这才知道这花原来就叫血虹花。
虽然配好了血虹,洛薰却不敢马上就用,只因将军府的大夫不日还可能来看她的病情,这是霍平江特许的。洛薰至少要等下次探诊过去之后再用。
有药不能用,真是好烦!
出空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洛薰疲倦不已,爬上床,很快又睡着了。可是没睡多久就被翩然的敲门声惊醒,翩然是来收拾托盘的,推门发现门插上了,想也没想就开始砸门。
洛薰只好起来给她开门,然后在整个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时简单的梳洗了下。
她真不想起,可又怕霍平江突然心血来潮地来看她,她宁愿穿戴地整整齐齐地见霍平江,也不愿一副衣襟半遮、慵懒娇弱的样子,惹来霍平江的怜香惜玉。
她跟霍平江,洛薰真是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因为洛薰的胳膊还不是太方便,翩然就帮她穿衣,翩然让她穿个亮眼的颜色,但她偏不,选了件旧旧的白色罗裙换了。这衣服还是她刚到雍华楼的时候,雍华楼的华妈妈送给她替换用的。不知洗了多少水的白色配上她本就缺少血色的小脸,怎么看怎么一副半死之人的样子。
洛薰推开翩然拿了胭脂的手,瞧了瞧镜子,觉得很满意。
翩然惊异地望着她,就像看一只恐龙。洛薰并不在意,自然也不会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的如此难看,就让翩然以为她脑子坏掉好了。
做完这些,洛薰又把不得霍平江赶紧来了,一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的样子就兴趣少少,那就是她的福气了!
只是她没等到霍平江,却等来了武月。
武月是在大夫走后没多久到的。
洛薰喝下一碗苦死人的黑乎乎的药汁,苦着脸一回头就看到武月正站在门边,青色的罗裙点缀着黄色的锦绣,云鬓松挽,眼下有些淡淡的黑晕。
原来武姑娘也有睡不好的时候?洛薰腹诽。
“你……你怎么来了?”其实再看到武月,洛薰还是怕的,毕竟是两次企图至自己于死地的人,此时就站在几米开外,而且唯一可以制止她的霍破城又不在。“你……你要做什么!”洛倒退几步。
“我自然是来看你啊。”武月说着走了进来,洛薰退后几步碰到了床沿,再无路可退。
武月站在屋子中央,淡淡地看着洛薰,“你怕我?”
“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就站在面前,不怕就奇怪了。”
“其实我也很奇怪,一个我两次想杀了的人,居然还活着。”
“所以你就来杀我第三次?”洛薰气急,“我又没有得罪过你!将军只不过跟我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可那都是因为夜袭的事情,否则,他根本都不会看我一眼!”
“原来你已经知道为什么差点死了两次了。”武月稍稍露出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样子,“看来你真得不笨,不但会巧言令色,还会察言观色,所以才会引起了大哥的注意。”
“我根本没想引起霍破城的注意!”洛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名讳了。
“大胆!竟敢直呼大哥的名字!”武月勃然大怒,迅雷不及掩耳地逼近了洛薰,一个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身子一闪又退回了原处。这一巴掌武月显然没出全力,否则以武月的功力,洛薰早就趴在地上了。但即便这样,洛薰的身子还是摇了摇,就觉得嘴里多了一股腥鲜的味道。
“婢女知错,婢女一时口无遮拦。”洛薰知道是失言了,为了大局,逼着自己把那口腥咸的味道咽了下去,咬着牙低下头。
“哼,算你机灵,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又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武月打量着她,“可越是这样就越危险,听说霍平江已经着了你的道了,这才急着把你弄回来,还要替你讨个公道,你一个雍华楼出身的丫头,真不知道是烧了几世的高香。”
洛薰就不爱听把她和霍平江扯到一起,“武姑娘误会了,候爷不过是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才接婢女回来的。就像武姑娘说的,婢女不过是一个雍华楼来的丫头,何德何能能入了候爷的慧眼。”
“问得好。”武月突然说,“可你真得只是雍华楼来的丫头吗?”
洛薰一惊,武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是杀霍破城,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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