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霍破城脸上浮过一丝风雨欲来的征兆,但很快又消散了,随之淡淡一笑,“那你说要怎样,武月已经知错了,我可以让她跟你当面认错。”
“口不对心的认错,不听也罢。到是你,留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在身边,当心迟早着了她的道!”
“多谢贤弟的关心。”霍破城又是淡淡一笑。
“你误会了,我可不是关心你,我是怕霍家的一代英名迟早毁在某个人的手上!”
霍平江在气头上,霍破城并不想与他斗嘴,看了看洛薰说,“你这位侍女的伤刚才大夫看过了,失血过多导致元气大伤,需要静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大夫也说了,她的体质不错,调养得当的话,恢复是迟早的事。但她擅闯将军府一事还未察明,所以人你可以带走,但要保证她不会逃走。”
霍平江大笑,“大哥,你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吧!她一个雍华楼来的孤女怎么舍得从锦衣玉食的侯府逃走,难不成你真以为人人都是来杀你威冥大将军的奸细吗!”
“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奸细。”
“她要是奸细会白白挨武月那一剑?会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世事难料。”
“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
“尚未可知。”
“哼!”
……
话不投机,兄弟两个不欢而散,霍破城走了,屋里只有霍平江和洛薰。
霍平江走到洛薰面前,看着榻上那张血色全无的,气息奄奄的面容,想起几日前月下的一瞥,幽幽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
霍平江话未说完,霍良推门走了进来,霍平江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霍良不明所以,还以为霍平江嫌他来的晚了,赶紧凑过来,“侯爷,你看这丫头怎么办?伤得这么重,要是今晚抬回侯府,我怕活不过两天就……”
“那你的意思是把她扔在这?”
“不,小人的意思是不妨就再多留个两三天,待她情况稍微稳定些再回府,毕竟医馆的大夫都随将军征战过沙场,有经验,也见多了这种血腥的场面,真有个紧急情况也好应付。”
霍平江听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想起武月又犹豫了,“就算医馆的大夫能救她,只怕武月也不肯放过她。”
“这个还请侯爷放心,我听霍青说了,将军这次因为武月重伤了侯爷府里的人,极为震怒,已经将武姑娘狠狠斥责了一顿关在她自己园子里了,说要直到侯爷息怒为止呢。”
“哼,”霍平江嗤之以鼻,“他哪里是要我息怒,他是自有计划罢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过几日再接洛薰回去。我看医馆这边人手不多,先从府里调名侍女过来伺候着吧。”
“侯爷深虑,霍良带洛薰谢谢侯爷。”霍良赶忙答应着,陪霍平江匆匆走了。
屋里重又归于平静,直到好久都再没有一点声音了,洛薰才偷偷把眼睛睁开,全身已经大汗淋漓。
刚才的话,她一点没漏全听了个仔细。
好奇怪的一对兄弟啊,洛薰想,坊间传言都说霍平江颇为畏惧霍破城,但为什么她却有种感觉,是霍破城对霍平江有所忌惮呢?
霍平江语出激烈,霍破城则有意躲避,还有霍平江那句欲言又止的为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满脑子的疑问令洛薰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的房顶。她让自己努力地去思考,也借以分散身体上的痛楚。
她已经等不及回到候府了,后天,也许是大后天,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空间配药,她真得也受不了这些医馆的渣方子了,她现在好想来只吗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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