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去,公主都是在为自己的毁约找借口,你当我季成林是傻瓜不成?明明是你看不起我们季家,不愿意下嫁,却非要拿这么多理由来推搪。罢了,末将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绝不强人所难,公主好自为之吧!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朝身后的聂宇挥了挥手,拂袖而去。
聂宇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季龙的肩膀,两人也随之离去。
令伊姝感到奇怪的是,由始至终,正主儿季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看过她一眼,只站在边上闲闲地欣赏莫愁湖的美景,任由他的父亲与伊姝谈论,仿佛他们所谈之事,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回到宫里,已是掌灯时分,伊姝从没有过的疲倦,晚饭也不想吃,只是坐在榻上,歪着身子看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想着季成林心灰意冷的离去,她的心里并不好过,然以她此刻的心境,就算想嫁,候选人也决不会是季家的那个闷葫芦。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了他的条件的,没曾想这老家伙固执成这样,倒让她不好对付了。
正胡思乱想着,父皇传她去御书房议事。
皇上这几日尤其劳累,几乎是昼夜不停地批改奏折,偶尔也会叫伊姝过去陪他。看得出,皇上是打算全力栽培她了。可伊姝对于皇位,并不怎么感兴趣,总觉得那是个苦差,会折磨人致死。
书房里一片安静,瑞脑香袅绕,火炉烧得正旺,皇上只穿了件薄棉的家常便服,正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神情尤其专注。
见到她来,内侍和宫娥正要行礼,皆被她摇手止住,皇上浑然不觉。伊姝轻轻地走过去,从宫娥手里接过茶盘,重新换了杯热茶放在御案,又挥手示意两人退去,自已也退到一边,并不打扰。
良久,才见皇上抬起头来,瞥见是她执盘而立,不由心情大好,朗声大笑道:“还别说,姝儿这个样子,并不比云珠侍茶来得逊色。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朕心甚慰。”
伊姝也跟着笑道:“父皇日理万机,女儿却只有奉茶的本事,父皇难道还觉着脸上有光不成?”
皇帝干脆搁了笔,正色道:“谁说朕的女儿只会奉茶?景佑公主能文能武,足智多谋,堪比世间男儿,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
伊姝见他又说到这事上来了,赶紧岔了开去:“父皇,你找儿臣过来有何事,儿臣瞌睡得很,早就想睡觉了。”
皇帝“哦”了一声,才道:“镇国大将军明日就是入宫,朕少不了又要封赏,他原本就已位极人臣,你说朕还能赏些什么给他?”
伊姝沉思良久,才慢慢地说出四个字:“封王赐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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