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莽山,玄鸿宗,议事大厅。
分宗宗主令狐渠坐在主位,分宗四大长老分坐两旁。在他们身后,是十几名留守的内门弟子。
靠近门口的地方,同样有许多人,每个人手腕上都是一条白绫,为首的正是郑家族长郑泽渊,在他身后,是他的几个儿子,管家。
除此之外,还有八名弟子,两人一角,抬着一口厚木的棺材。
“把棺材打开。”郑泽渊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冷冰冰地吩咐道。
棺材盖子没有钉上,几个弟子一用力,推开棺材盖子,将郑世文的尸体露了出来。
“令狐道友,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郑泽渊说道,“如果我没看错,我家文儿,应该是死在你玄鸿宗的剑下。”
令狐渠早就得到线索,知道郑家三少主惨死在北角荒林之中,最初,他也怀疑是自己宗门弟子做的,毕竟玄鸿宗和郑家多年恩怨,明争暗斗的事情屡见不鲜,可是经过调查,却没有任何一个内门弟子在事发之ri出入过北角荒林,直到这个时候,令狐渠才彻底放下心来,心中笃定,这件事情与自己宗门无关。
玄鸿宗与郑家虽然不和,却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这件事情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做的,祸事可就惹大了,令狐渠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他也不想跟郑家这样的修真大家族彻底翻脸。
所以,他根本没想到,郑家人会抬着棺材找上门来。
莫非,这件事情还与宗门有什么牵连不成?
令狐渠起身,和几个长老一起,来到郑世文的棺材前仔细观看,他们都是明白人,在看到郑世文身上伤口的时候,也是一皱眉,“这伤口,用的好像是我玄鸿宗的剑法啊!”
凌厉,其中又有三分平和。
狂暴,却无肆虐之相。
“是《飞羽剑法》中的一雁落平沙和《古松剑法》中的反转惊雷两式!”
他们没有看错,许逸使用的《疯魔剑法》之中,的确融合了这两招的jing髓。
“几位道友不知看出什么了吗?”郑泽渊冷冷地问道。
“令嗣身故,老朽也颇为哀恸,年纪轻轻便惨遭如此横祸,实在令人痛婉,可是,郑家道友,老朽可以很负责的说一句,这件事情,与我们玄鸿宗无关。”令狐渠沉吟许久,才缓缓地说道。
“不瞒郑家道友,我昨ri已经得知令嗣身故的消息,老朽也感到十分震惊,想我玄鸿宗与你郑家相邻多年,友善为主,小小争端也是有的。呵……老朽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怀疑是我宗门弟子所为。可是经过调查,却发现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宗门内所有长老、执事、内门弟子都没有出入过北角荒林,自然也就没有杀害令嗣的时间,这一点,相信郑家道友也是查访过的。”
“这个,我不否认!”郑泽渊冷眼看着令狐渠,“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问问,为何我家文儿会死在你玄鸿宗的剑法之下,这件事情,你又该如何解释?”
“这……唉!”
令狐渠叹了口气:“郑家道友应该知道,我玄鸿宗的剑法从不保密,虽然粗陋,在外也多有流传,很难说使用这几招剑法的便是我宗门弟子,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使用这几招剑法来挑拨你我俩家关系也说不定。若是以此……”
话未说完,郑泽渊便摆摆手,“令狐道友不必将此事推的如此干净,不管如何,这是你宗门的剑法没错,这样来说,我文儿的死便与你玄鸿宗脱不了干系,不管是不是你宗门弟子所为,可这剑法毕竟是从你宗门传出去的,我文儿不能白死,这件事情也必须有人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你儿子不知得罪了谁,难道就凭这伤口就要让我们负责吗?这是什么逻辑?当我们玄鸿宗是好欺负的吗?”几个内门弟子之中,有火气旺盛的,听到郑泽渊这番话后立刻就忍不住了。
“怎么负责?难道你们郑家还要杀上宗门给你儿子报仇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赶紧把棺材抬走,玄鸿宗不由得你们放肆!”
他们在这里叫嚷,郑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有人瞠目回应,两边弟子剑拔弩张,大有在这里直接动手的意思。
“都给我闭嘴!”
令狐渠大喝一声,凛冽真气环绕整个议事大厅,肃杀之气萧然而下,一股无形的威严顿时扑面而来,玄鸿宗的那些弟子,以及郑家的子弟,一时之间全都感到极大的压力,脸上都是一副不服不忿的神sè,却都闭嘴不言。
“多ri不见,令狐道友的修为又jing进了。”郑泽渊皮笑肉不笑地赞叹道。
令狐渠收回真气:“唉,小辈们不懂事,还请郑家道友多多见谅。”
“无妨!”
郑泽渊笑了一声道:“令狐道友,我郑泽渊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我儿子死了,自然不能白死,我有一个提议,可以解决今天这件事情,不知令狐道友意下如何。”
“请讲。”
“一年为限,我郑家自去查访真凶,如果找到,还则罢了,无论凶手是谁,我自去惩处,与你玄鸿宗无关。”
“如此甚好。”
“可是!”郑泽渊的话锋一转:“若是依然找不到这个真凶的下落,那就讲不了说不起,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这件事情算在你玄鸿宗的头上,谁让这剑法是从你们这里流传出去的?”
“你要怎样?”一听这话,玄鸿宗的内门弟子又有些忍不住了。
“哼!”郑泽渊冷笑一声,根本没搭理他们,继续对令狐德说道:“那时,我会摆下一座擂台,由我郑家子弟领教你玄鸿宗弟子的高招,若是输了,是我郑家实力有限,活该死人,这件事情从此与你玄鸿宗门无关,若是我赢,呵呵……”
“如何?”
“我要你玄鸿宗所有弟子,无论内门外门,全都披麻戴孝,与我文儿发丧出殡。”
听他说完,令狐德半晌无语,在他看来,这要求实在有些过分,简直就是欺负人。
你儿子被人杀死,怎能因为两招剑法就将这仇恨算在我玄鸿宗的头上?
可是,他也知道,玄鸿宗与郑家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山不容二虎,这样的事情,早早晚晚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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