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的期间,似乎隐隐约约醒过几次,但记忆太过模糊,自己都说不清楚。而当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几乎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慢慢挣开眼,眼前依旧是一片熟悉的黑暗。而身上,虽然是一丝气力都没有,但好歹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估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深呼吸,下意识地运转起内力,却是毫无意外的一丝都寻不到。
——当真算是大手笔了。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然后放松身体。
我现在是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一套,正处在一间近乎密封的房间里。虽然没有被束缚四肢,但失去了内里和种种加持,何况身上还被下了药,整个人都处于弱势。
身下这张床很是柔软,这里的条件似乎也不错,只是我根本没有兴趣享受,睁着无神的眼对着天花板,开始回忆整件事情的发生情况。
我记得……是在和司长的通话过程中因为被司长坑了所以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茶水。不过到底是谁这么大费周章想要我?虽然有种不会是被囚禁逼婚的不好想法,但我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地就推翻了这一不找边际的推测。再然后……还能是谁?
我已经习惯了单调些的生活,我的人际交往等等也是很单纯的,在江湖等等地方也是声名不显,所以说几乎可以把冲我来了这一点给排除掉。而我身边的人的话,水母阴姬、石观音、无花,还有楚留香。
估计能算的都算上了,其他的人也不至于会让我陷入这样的麻烦。
可就算是的话,我也没什么头绪。
身上无力的感觉让我有些深恶痛绝。我咬了咬牙,恨恨地闭上了眼。
我不好也不想让你好,想到自己现在这悲催的情况,我什么都不管地联系了副司长:“副司长,在么?”
在我们那里,司长负责蹦跶外加与高位交涉,除了在我们科管理以下外简直是甩手掌柜;而其他的工作大多都是由万能的副司长完成的,所以他比较忙,不过还是能接到我们的通讯。
很快他就接了起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嗯。”
我也不在意,反正他对着司长足够火热:“司长最近似乎又不安分了,我是来告状的。”
副司长估计没想到我直接这么说了,顿了顿才应下:“……他做什么了?”
“不顾员工安危只顾着找乐子啊!”我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他还夸奖七号长得漂亮性子也比某人好很多啊!”
副司长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很好……”
然后干脆地切断了联系。
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这夫夫俩简直一个德行!不过想到司长还是会吃瘪的我就稍稍感到了欣慰。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转嫁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真的太难受了。
正当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从远至近的脚步声。因为内力被封锁了,我连听力都被限制了不少。这脚步声应当是个女子的,还是武功不错的女子,手中似乎还端着什么,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果不其然,脚步声在我的门前停下,然后响起了几声叩门的声音,再就是她不知按了什么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里果然有机关,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和朱停也算是有交情,最基础的我还是有些理解的。
那女子的脚步声已经变得清晰起来,我集中注意力听着,但没有睁开眼。她在我躺着的床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在我鼻下打开了塞子。瞬间,一种难以言述的气息就冲入了我的鼻腔。我猛地睁开了眼,然后开始咳嗽,咳得难受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失去的力气逐渐在身体里苏醒,只是到了一定的水平后便再没了动静。事实上力气没有回来多少,身体还有些酸软,当然,内力也没有回来。
我慢慢撑起身子,然后将脸转向那个女子,脸上没办法再挂上微笑。我面无表情:“这里是哪里?”
而那女子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一句话没有说,却是伸手握住我的手,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双筷子。
然后,把托盘里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在门重新关上后,我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好一阵子,在力气稍微凝实一些后撑着身体下了床,然后坐在了桌前,端起了碗。
虽然这样的事情算是我第一次经历,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在被囚禁的时候还虐待自己吧。总是要养足气力想办法离开的。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就没那么美好了。
在这个房间里我是用送饭的次数来计算时间的。可从我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我却始终没有找到能够离开的方法。
除了第一天,剩下的几天每一顿来送饭的人都不一样。而我身上被禁锢的气力和这似乎只能在外面打开的机关门都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离开,但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虽然不能说是自暴自弃,但确实已经没了什么自信。我不是害怕,但到现在连被关在这里的原因都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好在,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
这一次来送饭的姑娘发出了声音,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到的属于别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有些熟悉。
“是你?”那是个年轻欢快的姑娘声音,声音中还有些天真与好奇。
我的记忆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很快就从记忆的角落里翻找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宫北鸥?”
那姑娘果然还是之前见到过的样子,天真欢快:“你还记得我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啊!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是引子啊!
宫北鸥姑娘自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可能直接和她这么讲。我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而这里又是哪里。如果说之前知道的消息没有错误的话,宫北鸥来自于神水宫,可如果这里是神水宫的话一切根本说不通啊!
脑子里转过这些,我却是微微勾起唇角:“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里是哪里呢?”
宫北鸥端得是一派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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