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覃濯宝贝似的将宋以唯送回家里,细心的呵护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而另一方面,他也开始着手大范围的搜找莫卿如下落。
嚣张跋扈的莫卿如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却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被关的严实的房间里,莫卿如就像失魂了一样,坐在地板上,眼睛茫然的看着墙上的那面很大的显示屏,“呕……”她吐了出来,再也不敢看那屏幕一眼,静静的房间中只听见屏幕中传来的各种器械相互碰撞的声音,若是仔细看一看,那屏幕上所展现的画面正是莫卿如躺在手术台上,脸上被笔化成了一副花脸,而医生们,正在她身上动着刀子。
“啊……”受不了那强烈的刺激,莫卿如转头就往一边,可是四周全是镜子,透过清晰无比的镜面,她撩开自己的头发,露出来的是一张她太不熟悉的脸,无神的眼睛,坍塌的鼻梁,难看的嘴唇,她摇头,这不是她,这不是她,这怎么会是漂亮的莫卿如呢?
双手撑在镜面上,她忽的就将头往镜墙撞,额头已经开始发紫,可是那钢化玻璃,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撞破的呢!见镜子墙不行,她又开始将头往地上撞,结果,头刚触碰到地,脑袋一震的同时,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几个男人走进来,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往外走。莫卿如大力的挣扎,喊道:“放开我,你们要干嘛?”
那几个人也不回答,反应如同只会行动的木头人一样,他们一路将莫卿如拖到了走廊上,莫卿如的身子大半都接触到了地面,披头散发的模样,和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整个人如同垃圾一样被对待,几个人将莫卿如拖到了外面,扔进了一辆车里,然后拍拍手就走人了,车子见人被扔了上来,飞快的驶了出去,在途径闹市区的时候,车上的人打开车门,将莫卿如一脚踹了下去。
莫卿如浑身滚着泥土被踹下了车,整个人蜷缩在路边,胳膊上全是因为仓促的动作被擦红的伤。路边的行人都投来打量的目光,可是一见到她身上那脏兮兮的样子,还有那股传来的不太好闻的味道,全都望而却步了,马路边上,她就像一个乞讨的人一样半跪在那里,浑身颤抖。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儿正牵着妈妈的手走到这里,他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莫卿如,伸手掏了掏自己衣服前面的小口袋,掏出几颗奶糖仰头朝妈妈摇了摇,妈妈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了点头,小男孩儿于是拉着妈妈的手走近莫卿如,软糯的声音道:“这颗糖给你吃。”小小的身体在莫卿如身边蹲下,他一笑,眼睛像弯弯的月亮,胖乎乎的小手将几颗奶糖送到莫卿如的面前。
“好了,宝宝,我们该走了。”妈妈在小男孩儿的身边蹲下,正要拉着小男孩儿起身,结果胳膊突然被抓住了。莫卿如那张已经丑陋的脸露在众人的面前。
“抱歉,请你放开。”那位年轻的女人伸手想要脱开莫卿如的抓扯,谁知道下一秒莫卿如竟然伸手就朝她的脸上抓去,大声的喊道:“还我的脸,你还我的脸。”
周围的路人有些看不惯了,有的男人就上前将年轻的妈妈挣了出来,小男孩儿瑟瑟缩缩的抱住妈妈的腿,呜呜的哭了出来,见到这种场面,年轻女子赶忙道谢抱起小男孩儿就匆匆的走了。
“你这疯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刚才救人的那个男人一脚踹开了莫卿如,鄙夷的说道:“真是恶毒啊。”
“呀,闹成这个模样,应该不是好人,我们是不是该去报警啊!”
“这种人啊,活该受苦。”
街道上的看客越来越多,没有人同情她,她发出啊啊的呜咽声,双手颤抖的抚着自己已经脏兮兮的脸,声音很大的叫了出来,那难听的嗓音让人们更是厌烦。
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莫卿如厌恶这样的自己,她忍着那刺鼻的气味,扶着身边的垃圾桶站了起来。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她摇摇晃晃的走着,嘴边带着嘲弄的笑,钱财,美貌,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所引以为傲的一切什么也没有了。那个男人,真的好狠。
往事就像磁带一样慢慢的在莫卿如的脑袋里回放,当记忆停在去找宋以唯的那个早晨,莫卿如的嘴角咧起一抹冰冷的笑。
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会狠狠的踹死你,让你的孩子和你全都下地狱。
天气越来越冷,冬天早已不期然的来临,天空突然飘飘洒洒的落下了雪花,脚步蹒跚的女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越行越远,而刚刚她落脚处的地上,几颗大白兔奶糖安静的躺在那里,渐渐被飞来的雪花遮掩。
天,凉了。
……
宋以唯看着身上被裹得这些厚实的衣服,无语看着仍然在找衣服的皇覃濯说道:“我只是出去看看雪,不是远行。”浑身已经被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笨重的要命。
还在着急的翻找了衣服的男人突然拎了两件大衣从衣帽间走出来,眼睛盯着床头站着的被包裹的跟个球似得女人。
“皇覃濯,打住,我要出去。”还不待皇覃濯走近,宋以唯就摆手,道:“你可以自己穿,我现在已经要迈不开步子了。”
皇覃濯就跟没听见她的话似得,大步走过去,摁住她的肩膀将衣服往她身上一披,盖上帽子,然后瞬间又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笑道:“谁说要让你迈步子了。”说着就抱着她往外走。
头倚在他的肩上,皇覃濯让李嫂打开门,抱着宋以唯就朝院中走去,飘飘洒洒的大雪从空中飞旋而下,宋以唯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都沾上了一朵朵雪花,皇覃濯抱着她只走了一会儿就要转回去。
宋以唯哎了一声,皇覃濯紧了紧怀中的人,无奈的道:“小唯,你身子……”
“我只看一会儿!”青城下雪的次数很少,或许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宋以唯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她双手揽着皇覃濯的脖子,说道。
软和的声音,温柔的目光,皇覃濯的心里好似开出了一朵花,许久,他才嗯了一声,抱着宋以唯站在院子中,她看雪,而他看她。
“有病啊,你们两个白痴。”秦歌开着车呼啸而来,下车的时候就见两个大活人站在院子里,男人的眉眼全被这场大雪而软化,紧紧的锁住怀中的女人,那副模样,惊掉了秦歌身上的鸡皮疙瘩。他边走边朝两人吆喝道。
“你来做什么?”皇覃濯听见声音,眉头微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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