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过去。
“我没下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下午有香客过来,我叫了姑娘一起出去帮了会儿忙,后来我见姑娘辛苦,才送水给她,我真的没下药。”
“我只给你再说一次的机会,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仔细姓名。”
春香也狠狠道:“分明听见你和别的尼姑说秋香怕是今天要受罪了,要不是你下的药,你怎知道她要受罪。”
“这,这……”
“我说慧如啊,这人命关天啊,你倒是好好喝三小姐说说啊。”
那个叫做慧如的小尼姑,带着哭腔道:“其实我给姑娘拿水,是瞧她可怜,我知道姑娘身份,我说谎了,下午香客来并不是忙不过来我才来叫姑娘出去帮衬,只是因为香客说要我像个法子诱姑娘出去,我不知何事,我只以为三小姐你们家里来了人,不方便直接相见所以才这般,那人也叮嘱了我切不可和姑娘说是特地叫她来,我更以为是百里府上的人,怕惹了麻烦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后来我带了姑娘出去,我想着府上人过来必是要避嫌我就找了个由头先避开了,留了姑娘一个人在殿上,我算着时间,想着半个时辰后定不能再留府上人了,不然我会惹祸上身。我连连出去,走过后院的时候就听见拿两个来寻姑娘的人说了一些可怕的话。”
“她们说了什么?”
“她们说姑娘腹中孽种留不得,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们说姑娘附中的孩子留不得,说她出生青楼,腹中孩子若是生下来,保不齐她带着孩子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到时候败坏了家门,所以那孩子留不得。”
“早早儿你怎么不说,慧如啊慧如,你怎生这么糊涂,早早儿若是说了,这,这也不至于让三小姐误会了你。”
师太说教,慧如眼泪汪汪:“徒弟听见她们谈话心惊,弄出了动静叫她们发现,她们威胁了徒弟,说是要弄死徒弟易如反掌,徒弟怕死,徒弟不配位佛门子弟,师傅请您责罚徒弟吧,徒弟有愧于你的教导。”
师太一脸为难,这件事怎么的慧如都有个知情不报罪,可她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她小心的看着百里云,道:“贫尼定然会重责慧如的,三小姐,慧如这孩子年纪小,胆小怕事,您就饶了她吧。”
百里云没想到下手的人居然是针对的孩子。
难怪秋香腹痛难耐,小产了。
可秋香也压根没提下午的事情,来找秋香的人必定是严家的人,这点百里云几乎可以确定,因为只有严非才会如此心虚,他是料定了这个孩子是他的,怕十月之后滴血认清认上了,到时候再弑婴孩就要犯法了。
这贱人。
百里云难得这么主动的想弄死一个人,严非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她也没回答师太的话,径自走到床边,问道:“下午时候,拿两个香客你可认识?”
小产之后,秋香此刻已经很是虚弱。
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大有了:“不认识。”
“年岁样貌可还记得?”
慧如像是要将功赎罪,忙道:“一个小姐,一个嬷嬷,小姐大约十七八岁,左边眉毛上有一粒朱砂痣。嬷嬷胖乎乎的,的眼睛很大。”
秋香也吃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百里云站起身来,看向春香:“在着照顾好秋香,旁的我来做就行,师太,若要我饶恕了你们,最好把嘴巴给我闭起来,今天的事情我浑当不知,你们也当没有发生过,若是要我听到外头有半点儿风声,我非把你这个尼姑庵给揭了。”
师太忙道:“这事儿我们也受着牵累的,哪里敢乱说,只是保不齐下午那两个女香客到处乱说,那可如何是好?”
“既已起了杀人灭口的心,犯了杀人灭口的罪,敢说她们就是找死,都在这里给我伺候着秋香,春香,你和我先来拿一个药方子。”
“是,小姐。”
此刻的春香看着百里云的后背,满目的都是尊敬,这些年她坑蒙拐骗的也进过很多府,见过很多人,这样的主子当真是头一回碰见。
阔绰大方没有架子,而且义气护短气势非凡,她想这后半身她也不愿意再漂泊流浪了,人到了她这个年岁,还真的就想定下来了。
她对百里云,经秋香之事,算是付了真心了。
所以,她事事都按着百里云的叮嘱,知道百里云可能要去找严非麻烦,她还特地顶住了一句:“若是打不过,记得跑。”
“这一招对我不合适,对付那种玩意,用不了一个手指,秋香是伤了元气的,之后几日,给我大鱼大肉的补着,什么尼姑庵,老子管。”
威武,霸气。
春香猛点头:“老娘也吃素吃到反胃了,正好开开荤。”
“也别过了,监管师太现在定然不敢拿我们怎么的,一切让她给我们挡着,但是如果闹到师太那里,免不了要惹麻烦,我先去了,你照顾好秋香。”
“知道了,主子。”
不觉,她也开始喊百里云主子,主子这个称呼,才真显了她的服帖。
百里云带着一身戾气出发,敢动她的人,简直是在龙王头上动土,找死。
她到了严府的时候已经夜深,她也没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去,说实话虽然说近日非要人血债血偿,但是若真是闹大了对秋香不好。
她抛却过去重新开始的不容易,一旦暴露了身份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既然偿血债,拿点儿血就行了,一个婴儿的血,百里云想,最多也得三大碗吧。
翻墙进去,严府她是头一次来,并不熟悉,不过严非的小姐,也就那一位。
还不是嫡小姐,是一位借住在严府的表小姐,这个秋香和她说过,她说起这个表小姐的时候还有些吃醋的神色,可见严非和这个表小姐关系非同一般。
小姐,还是和嫡长子关系非同一般的,住的肯定是东院儿。
一个女人,住的地方免不得有一些女人气息,比如说过年时候的窗花,肯定多为花草树木和鸟雀。
百里云借着月色目标锁定了一个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里头果然是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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