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日你若没因怒而动手,可能就不会给人污蔑之机。”
说罢,看向安夫子,“安夫子,本案的死者张阿宝和易之云都是你们私塾的学生,张阿宝无辜枉死,但既入了学却没有好生念书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反倒流连烟花之地,还与人冲突枉死,其品行实乃低劣!易之云虽仁孝,可当日捐出大笔钱财却没有后续跟进,让小人据为己有,埋下今日之祸,处事实在不周!安氏私塾虽然不是官方私塾,但是在扬子县也是数一数二的私塾,本官望安夫子往后注意!教书育人,教的不但是四书五经,授弟子道理也是要事!”
安夫子面色有些难看,但是也没有推却责任,从出了这事之后他就知道私塾的名声一定会受损,再多的掩饰最后只会更加的不堪,还不如堂堂正正认了错,他当即鞠躬,言往后一定更加注意学生的一切。
柳桥扯了易之云一把。
易之云看了看她,然后也伏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示以后一定改正。
徐茂也没为难,将话题转向你了本案关键的证人燕红,目光凝定会儿,沉声道:“燕红,念在其最后出来作证,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这一次姑且饶恕。”
燕红俯地谢恩。
就此,这件买凶杀人的案子便落了,至少面上是落了,至于田三幕后之人,柳桥知道不会再有如今这样当众审问的机会。
徐茂或许不像狼狈为奸,只是如今观他的行为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易家而铁面无私。
易之云身上的枷锁解了,云氏连忙上前查看儿子是否有事。
徐茂看了看云氏,并没有上前,正欲退入后堂,却发现一道目光也在审视着他,看了过去,却是柳桥。
柳桥咧嘴一笑,审视的目光收起,像是注视不过是为了感激。
徐茂一愣,目光之中难免又添了惊讶,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子,竟然能在公堂之上做出此番行为,这……徐茂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形容,但是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聪慧或者被逼入了绝境,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他倒是感激她最后的那番话,否则他如今就算不会真的沦为这桩案子的幕后黑手,恐怕名声也毁了,想至此,他的目光也多了审视,这小丫头是真的相信他还是……目光转向云氏,今早她的那番话,那句婚书……徐茂又想起了昨夜到访的那人,最终叹息,此事,终究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他如今能够做的,能给为他管教不善而给出的弥补,便只有还易之云清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照看一下易家。
寻思到此,心蓦然沉甸甸的,神色也有些颓然,转身回了后堂,这才入了后堂,面色又沉了,还有一件事可以做!也必须做!当即唤来了府邸的管家,责令他一定要将黄万找出来!
……
却说公堂上,大老爷退堂了,衙役散开,围观的百姓看够了热闹也开始散了,林小燕冲了进来,脸上有着兴奋还有残余的担忧,“阿桥,太好了!太好了!没事了!”
柳桥笑了笑,然后转身面色不好的安夫子,上前鞠了一躬,道了谢,“今日如果没有安夫子,我夫君恐怕不会这般轻易洗脱嫌疑了。”
安夫子却冷哼一声,没领她的谢,“老夫不过是尽了老夫为人师表的责任!如果你夫君真的清白,就算老夫不来,他也不会有事!”
柳桥没在意,看向易之云,眼睛眯了眯。
易之云看了看她,然后上前,跪下,“学生给夫子给私塾添了麻烦,请夫子恕罪。”
安夫子看向他,面色严肃,“此事容后再议!”也便是说私塾方面还有处置。
柳桥叹了口气。
易之云垂头应了。
“不过……”安夫子又道,“你们易家倒是真的有福气,你的这个童养媳这两日为了你的事情上跳下窜的,虽然失了体统,但是也是一心为你,易之云,好生待人家!”
童养媳本就第一人等。
“我会的。”易之云抬头道。
安夫子见他神色坚毅,倒也消了几分怒意,又扫了一眼一旁似乎若有所思的云氏,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一帮学生走了。
“阿桥……”这时候陈捕头走了过来,“没……没事就好……”刚刚他听了她要揪出幕后指使的时候顿时生了冷汗,好在最后她没有继续,“不过阿桥……田三的话……”
“陈捕头,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柳桥正色道,“你放心。”
陈捕头脸色有些僵硬,嗫嗫半晌,还只是说了一句那就好。
“这丫头的确聪明。”这时,跟在陈捕头后面的一个老头插了话,柳桥看过去,竟是李状师,不想他也来了。
“只是可惜,是个女娃儿!”一边说着一边可惜地走了。
柳桥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就算不是女娃恐怕也不会跟着他当状师,转身看向眼前的公堂,虽不能揪出那幕后害人之人,甚至连黄万也不能追究,可如今的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我们走吧。”她转过身看着易之云。
易之云深深地看着她,“嗯。”
一旁云氏眸光微微一沉。
一行人离开了衙门,被关了两天的易之云看着外面广阔的天,愣了会儿,他以为他再一次走出衙门便是行刑那日,可是如今……
“走吧。”柳桥握住了他冰冷僵硬的手,微笑道。
易之云眼底有什么东西晕染了开来,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嗯。”
一行人上了驴车,走离了衙门之后,柳桥才问向了林贵,“阿贵叔,你怎么找到那个证人的?”
“是啊爹,你怎么找到的?”林小燕也问道。
林贵这时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件事没跟柳桥说,“啊……是金玉满堂的掌柜将那女子交给我让我带来衙门的,对了阿桥,掌柜说你事情结束之后让你去一趟金玉满堂,说是他们东家找你!我……我刚刚着急……差一点就忘了……”
“爹,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忘就忘?”林小燕不满道。
林贵讪讪,“我……我上了公堂……脑子就……就……”
“小燕。”柳桥笑道,“这不怪阿贵叔。”
林小燕自然也知道自己爹是什么人,“我也没怪,只是说说,爹,你别生气啊。”
“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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