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雌蛊在相互吸引、交配,然后准备产下蛊虫的一个过程中。阿卓玛这样做,或许是为了保持阿喜妹的尸体,也或者,是在破坏?使阿喜妹身上的疑点消失?
“这种蛊是百年前的一个前辈留下的,中蛊之人不会死,只会被蛊完好的保存下来,如果遇到合适的时机再解蛊,完全可以恢复正常。有人以此来修习长生不老之术,有人以此来躲避天劫。我只有不完全的一个方子,所以只能试着保存阿喜妹的尸体。”
阿卓玛的解释让方诺的心微微一动,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装着瑚蛊的那个小荷包。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阿喜妹和这件事情有关。”阿卓玛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条彩色斑斓的花蛇。
“我会尽量找到真相的。”方诺说道。
“那么,我能相信你吗?”阿卓玛捏着毒蛇一直来到阿喜妹的尸体旁,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转身对着方诺和烈焰问道。
而她手里的毒蛇因为一直泡在酒里,所以满身的酒气;而花蛇那张卡的大口里两根毒牙张开着,方诺甚至可以看到从毒牙里冒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的毒烟。
方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用衣袖轻轻遮掩着口鼻。因为那条蛇的毒性肯定很强,她担心就这样近距离的呼吸都会灼伤呼吸道。
烈焰也跟着方诺退后一步,伸手将方诺紧紧的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背在背后,但已经把那支玉笛握的紧紧的。
就这样对视了片刻,方诺淡淡的一笑,摇头说道:“不能。”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相信你?还是说你根本就知道谁是凶手,怕我现在就给阿喜妹报仇?”
方诺的声音很从容,从容到听不出半点的情绪。除了音节自然的升调和降调之外,几乎全都是平音。
然后她字字清晰的说道:“因为我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让你真正相信我的理由。就算你说了信我,那也只是嘴上的,而你的眼里还带着戒备。如果说相信,我总应该拿出点东西证明才行。所以现在,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放手去查,我就会给阿喜妹一个公道,起码能够证明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而不是一个同谋。”
“好,你这一番话,已经让我有点相信你了。”阿卓玛说完,把手里的毒蛇猛的一捏,捏住蛇的后颈强迫它把嘴张开到最大。
方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迫不得已张开大嘴的花蛇,忽然觉得那条蛇此时也是非常难受的。
然而,阿卓玛下一个动作让方诺和烈焰的心同时一抽,也感觉胃里有些翻腾的难受。隐忍了半天才没有呕出来,但已经稍稍侧脸,不再去看。
阿卓玛将那条蛇的蛇牙直接刺进了自己的手臂,强效、猛烈的毒液瞬间就经由她手臂的伤口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
方诺看到阿卓玛的手臂离开就变成了黑紫色,当她把毒蛇的蛇牙拔出来的时候,手臂上两个毒牙的血洞已经流出了黑色的毒血。
可这些都不算完,阿卓玛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水蛭,放在了自己正在留着毒血的伤口上。那条水蛭见血就扭动着身子开始吸血,那节状的身体很快就涨大了一倍,然后慢慢的变成褐色,然后发黑。
即使扭转过头去,方诺还是因为过分的好奇心会看上两眼,但看过之后就后悔了。那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眼看着那条水蛭从手指大小,吸饱血之后变得有一只手掌那么大,方诺感觉自己的整个内脏都在痉挛。然后就缩进了烈焰的怀里。
烈焰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大手放在方诺的头发上,慢慢的抚摸、捋顺,温柔的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娇嫩的婴儿。
因为有了烈焰在身边,方诺总算是安心不少。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平静下来。可是下一刻就看到阿卓玛把一只黑色的瓷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什么?”方诺听出自己的喉咙发出又沙又哑的声音,就连面颊都是僵硬的。直觉上,那个瓷瓶里装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吗?”阿卓玛没有回答方诺,反而问着烈焰。
“蛊。”烈焰只知道阿卓玛刚刚做的,应该是一个巫医制蛊的过程,但究竟这是什么蛊,怎么用又如何解,他就不知道了。
“嗯。是夺情蛊的一种。不过只能算是最初级的夺情蛊。如果要练成最终的一对雌雄蛊,起码还要在活人身上接种九次。第九次之后,夺情蛊成,只要种蛊之人动情,则神智尽失。”
“啊!这么毒!”方诺吓了一跳,更不敢伸手去碰了。因为听起来好像是专门和情侣作对的一种蛊啊。
“别怕,蛊不是那么容易种的。不像是毒一样,撒上去就可以了,需要配合时间,血流的速度和施蛊之人的技术,缺一不可。”阿卓玛冷冷的解释着。
方诺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一想也对,如果蛊毒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一种东西的话,也不会只有异族的巫医才会调配、使用了。
而且如果蛊毒那么容易调配,还要毒做什么?比鹤顶红都厉害的东西,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人死地,早就被恶人发扬光大了,又何必会如此神秘而奇缺呢。
“我只是要你们拿这个蛊去做个实验。如果找到杀害阿喜妹的那个人,取他的血饲喂夺情蛊,再拿过来放在阿喜妹的身上。阿喜妹虽然不在了,可她是我的女儿,总有我的血脉,所以我以我的血为引,把雌蛊种在了我的身上。如果阿喜妹对那人有情,哪怕只是半分,我也可以感觉到的。”
方诺听了心就是一阵的发寒,这确实是母性的伟大之处了。为了真相,女儿的清白,居然用自己来种蛊,只为了可以把夺情蛊所反映的感觉从死人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表达出来。
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只黑色的瓷瓶,方诺感觉那瓶子异常的滑溜,几乎捏不住要从手里掉出去了。幸好烈焰伸出修长的大手,把方诺的小手包裹其中,这才让那只黑色的瓷瓶没有立刻就摔到地上去。
“蛊不需要特殊的喂养,只要每天子时将瓶口打开,照一下月光即可。不管刮风下雨,有无月光,月亮总在天上,所以别看天气,每天晚上都打开瓶口放在窗口即可。只一个时辰就好了。”
阿卓玛说完,把阿喜妹的尸体上又盖上了一条毯子,就好像她的女儿睡着了一样。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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