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入夏了。
子衿自那日从军营回来后便一直做着噩梦,那楚江氏日日念叨着要找大师来做法,子衿好说歹说才让楚江氏将这想法压了下去。
若不是因为那劳什子大师,她也不会那么小就去了国外。
楚江氏也不许她再出去。那日接到程敬之的电话,她是真的吓懵了,程敬之是什么人?那是各国领事馆都虎视眈眈的镇守使!一个不慎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这子衿还在那么紧要的关头跑去那里玩。想想还要要将子衿关在家里才牢靠,不然的话净是不让人省心。
子衿就这样噩梦连连地在家中待着。期间赵钦洺倒是来过一次。见子衿精神不好,问起缘由竟是被吓得,此次来时却是带了礼物的。
子衿见那佛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怎的跟我母亲一样迷信?整天说些什么这个能辟邪,那个能安枕的。我这是精神紧张,又不是被鬼附了身。”
那赵钦洺拿着那佛珠劝道:“这不就图个心理作用么?我听我母亲说这珠子甚是厉害,据说是被大师开过光呢,我好不容易向我母亲求了来,你不会不领情吧?”
子衿将那佛珠接过来,仔细观察了起来。
珠子倒是好珠子,温温润润的,在这日头下,倒是晕起了一层光华。子衿将那珠子戴到手腕上,对那赵钦洺道:“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赵钦洺抿嘴一笑:“如此甚好。”
子衿倒了杯水,递给赵钦洺:“那甘老爷五十大寿,你可要去?”
赵钦洺闻言轻轻地叹了叹气,接过那茶杯,黯然道:“十足十的相亲宴,我母亲是硬要我去的。”
“怎的就是相亲宴了?”子衿疑惑。
赵钦洺泯了口茶,道:“你常年在国外,还不知晓国内的乡俗,像这样的大宴席,是会有很多青年男女的,到时他们的长辈便会坐到一起,谈论起婚事了。以往我常用身体不适来拒绝,如今我身体好了许多,怕是不行了。”
子衿只觉得越听越迷糊,问道:“现在不都提倡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么?”
“那都是说得好听,你见有几个人是自由恋爱而成亲的了?”
子衿将头抵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若是我的话,我定要嫁给我喜欢的人。”
赵钦洺闻言一笑,打趣道:“你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
子衿将头一扭,对那赵钦洺娇嗔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乱想些什么!”
赵钦洺一向精明,子衿这行为在她看来,是十足十的在掩饰。看起来,子衿倒是真有意中人了,便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道:“你是国外长大的,想法总是与我们不同。”
子衿想了想,才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国家的女子都太过于卑微了,如今倒是好些了,我记得还没出国那会儿,我家隔壁那人家,竟然有八个老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又如何?以前的皇帝还后宫粉黛三千呢!几千年都这样过来了,这报纸才喊了几年男女平等?哪个人不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子衿反驳道:“凭什么天经地义了?这是极大的不公!凭什么男人妻妾成群,而女子就得逆来顺受守身如一?既然男女平等,那应该是男人娶几个,女人嫁几个……唔……”
子衿还没有说完,只见赵钦洺连忙捂住子衿的嘴,呸道:“这么有违世俗大逆不道的话,在这闺房中与我说说就算了,切莫去外面与人道来!这样的悖论让外人听了还不将你浸猪笼!”
子衿拨开赵钦洺的手,说:“既然喊了男女平等,却又做不到,喊来做什么?拿来消遣的么?”
赵钦洺道:“你就当它是拿来消遣的便好。”
子衿摆弄着空茶杯,嘟哝道:“娶那么多,群居在一起的,那不是跟猴子一样的么,还进化呢,我看是还原了。”
赵钦洺闻言噗嗤一笑,用食指戳了一下子衿的小脑袋,说:“你这脑子里成天想着些什么,怎么拿人与猴子打比方。”
翌日。
赵钦洺的佛珠果然有些用。
子衿昨晚一夜无梦。今天神清气爽地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将那佛珠自手腕上褪下来,仔细宝贝了起来,最中心的珠子上刻着些梵文,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应该是心理作用,子衿心想。
此时星灵抱着束薰衣草进了院子,见自家小姐在发呆,便说:“小姐你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送花的公子呀?”
子衿回头一看,顿时觉得心烦,对星灵道:“花不要拿来,将卡纸拿给我。”
星灵依言拿下卡纸,递给子衿。
只见上面写着:”waitingforlove”。
子衿将那卡纸翻转,果不其然,上面写着:”bysun”
“我还月亮呢!”子衿将那卡纸扔到石桌上,心里将那甘佩闵狠狠地鞭挞了一遍,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星灵说:“去拿支笔来。”
星灵虽不知小姐要做些什么,但还是进去寻了支笔,出来递给子衿:“小姐,你要做什么?”
子衿接过那笔,将那卡纸拿过来,在那“bysun”上面写:“赠:江子衿”,写完后把那“bysun”划掉。将卡纸翻过来,在那“waitingforlove”上写:“礼尚往来”,写完后同样划掉那句英文。子衿这才满意地吹了吹那卡纸,自言自语道:“还等待爱情呢,恶心不恶心。”说完便把那卡纸插在花上,对星灵说:“去差人将这花送给甘大少爷,一定要送到他本人手上,知道吗?”
星灵并不知道“礼尚往来”这个梗,以为是子衿要恶作剧,便说:“小姐,这样不大好吧?”
子衿回道:“有什么不好?万一他又要我谢他怎么办?”
星灵这才将那花抱了出去。
子衿趴在石桌上,想到那甘佩闵收到花后的脸色,便觉得好笑万分。
这边收到花的甘佩闵脸色果然是黑得难看。
本在与一群好友们花天酒地的甘佩闵,见随从抱了一束花来,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对他仰慕的甚,想着能在这么多朋友面前显摆一把,也是不错的。
抽出那卡片一看,脸色竟是黑了半分。
甘佩闵的那些朋友们见甘佩闵盯着那卡片看那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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