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子衿吃的极为压抑,因为是西式餐点,大家时不时的能听到子衿用小刀磨盘子的声音,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出子衿的心不在焉与脸上明晃晃的“我有心事”这四个大字了。江子辕时不时的咳一咳提醒着子衿,子衿以为江子辕感冒了,便拿自己手边的开水递给他,害的佩清憋笑硬是快憋出了内伤。
因为午餐时闹了这么一出,子衿整个下午都是兴怏怏的。
此时佩清正在跟程敬之学枪法,子衿整个人坐在草地上发呆。毫不知觉正在向她走来的甘佩闵。
甘佩闵本性与江子辕同出一辙,也是懒散惯了,甘父甘母见长子如此不思进取,便想着法子来困住他,这不,今年就到处弄一些女孩子来与他相亲。上次那江父寿宴,甘佩闵因着江子辕的关系本是打算去贺一贺,却听得母亲天天在耳边念叨什么江小姐,这才明了,合着又是一出相亲宴。千百个不情愿地去了那宴席,不料江小姐与子辕闹了那么一出晚到,见子辕甚是宠着那江小姐,便也开口为其解围,这看着还未发育齐全的江小姐,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见这江小姐又如此失魂落魄的,依他百花丛中过的经验,这江小姐八成是有了心上人,看样子自己可以耳根子清净一会了。
“江小姐?”甘佩闵实在是对这江小姐折服的紧,他走路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都没发现?
听到有人叫自己,子衿终于结束了游离状态,连忙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便问:“有事吗?”
甘佩闵见子衿挺不待见自己的,不禁觉得有丝好笑,看样子母亲这如意算盘是落了空了。看子衿一人发呆得厉害,想着这江小姐反正对自己无意,便说:“江小姐可想学枪?”
甘佩闵一提起枪,子衿就似乎听到了后院传来的枪声,那佩清怕是学得正酣。想想便也点了点头。
可还未走到后院,就见程敬之与佩清回来了,子衿本就是无聊,见佩清回来也,也便没了学枪的兴趣。
而佩清不就这么想了,前些日子大姨与母亲说起了大表兄的亲事,大姨言语间对子衿满意的很。此番带子衿来将军府,也有一些打算是为了撮合表兄与子衿,方才她就故意抛下子衿一人去学枪,想着子衿无聊,也就会去找子辕与表兄了。佩清这双眼也是在子衿与甘佩闵两人身上飘来飘去。
“子衿你若是想学便去学好了,不用管我,我待会还要去学骑术呢。”佩清说道。
“我倒是许久未骑马了,”甘佩闵怎么不晓得表妹心中的小算盘,偏偏是不想让她如意“不如我们都去骑马好了。”
子衿倒是没甘佩闵那样多的心思,虽然在国外就经常有骑术课,但此时见大家都有意去骑马,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便说:“我也觉得不错。”
几个人就这么去了马场。
这马场就在将军府后面,这将军府建在这么个郊区,后面有个马场也就不足为奇的了。
佩清替子衿选了匹温顺的母马,子衿骑术本就精湛,想重挑匹好马,转念一想又怕佩清多想,便也就将就着上马了。
这边佩清上马都还须警卫帮忙,见那子衿上马动作那般轻盈,便对子衿说:“子衿,原来你会骑马呀。”
子衿笑着拍了拍马背,说;“以前上过骑术课。”
“你真厉害,又会弹琴又会骑马。”佩清羡慕地说。
江子辕凑过来打趣道:“她呀,就会这么两项,今天就正巧都在你面前臭显摆了一把。”
听自家二哥如此损自己,子衿心里也是老大不乐意了,气冲冲地“哼”了一句,双腿猛一拍马肚,只听得那母马嘶吼一声,便跑出了老远。
见那马跑的那样快,程敬之悠然一笑:“那马看着貌不惊人,没想到跑起来却是如此猛烈。”说完便“驾”的一声,奔着去追子衿了。
佩清才刚学骑术,自然比不得程敬之与子衿,只能慢慢的由警卫牵着马走。而那江子辕见小妹跑的那样快,担心她一女子承受不住那样的速度,也跟着追了上去。甘佩清一向喜好刺激,这番赛马定是少不了他。这样,也就只剩佩清一人在后面打着圈圈了。
这边子衿眼见着就要被程敬之追上了,心里是焦急万分,马鞭愈加用力地挥在了马背上,那母马吃痛,跑得更为迅速。令追在后面的江子辕看的心惊不已。
而那程敬之,从军十几年,若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跑不过,那定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之所以没有追上子衿,倒是想瞧瞧这小姑娘到底有几分本事,此时见子衿似是求胜心切的样子,想着莫要弄出个什么乱子,还是不与她玩了,双腿猛得一拍,马儿立刻加速,奔的更加快了。
子衿见程敬之忽然加速,也是顾不得什么安全了,想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君子。手里紧攥着缰绳,忽然一用力,硬是把马头调转了方向,使劲全身的力气按住躁动的马儿,就那么横在了马道上。
那后面的程敬之,见子衿忽然玩了这么一出,神色一秉,立即抓紧了缰绳,将正在奔跑的马儿紧紧地勒向了一边,那马本就奔的急,被程敬之这么一改道,于惯性跑出了几十米远后才被程敬之压了下来。
子衿见此得意一笑,这才悠悠的把方向调了过来,再次朝前奔去。
结果可想而知,子衿胜利了,虽然赢得不大光彩。
甘佩闵此时却是对子衿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么危险的事她也能做得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程敬之骑术稍差些,反应稍慢些,她现在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与他们讲话了。
“以后若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就告诉妈,让她将你关在家里不准你出来。”江子辕那一刻也是吓坏了,见妹妹那样做,他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此时教训子衿难得拿出了一幅兄长的严肃模样。
子衿吐了吐舌头,说:“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这样也是对将军能力的相信。”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的肯定了。”程敬之此时正坐在藤椅上喝着茶,刚才子衿那番动作也是教他佩服,一个女子有此勇气,也是不多见的。虽然自己被摆了一道。
“说到谢谢,子衿倒是要先谢谢将军了。听姑姑说,这应该叫承让,对吧?”子衿脸皮厚起来,倒是颇有些其二哥的风采。
程敬之放下茶具,笑着说:“不用谢,我对待女子一向是承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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