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这也算是一个名字吗?”他将她瘦小的躯干驮在背上,多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温淌而宽大的襟背呵护的滋味,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幸福的时刻吗?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躺在他的背上,温暖在保护着她。
“睡着了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旋荡。
她睁开冰凉的眼睛,露出的那双眼眸染过一丝空冷,她告诉他,音色沾着丝丝清秀:“是一个朋友给我起的名字。”
“是吗,那他一定没有仔细想过你的名字,这样吧,我给你起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许浅吧,温柔文静,是个很美的名字。”
他的背腰用力一抽,将她坠下去的屁股重新驮在了背上。
这刻,他听见小女孩在他的背上说:“帝代表着光明,他告诉我,帝也是自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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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浅?小浅,醒醒!”廖梦琪跪在许浅的床边,晃动她的手臂,外面雷声轰鸣。
许浅被吵醒,眉目间多了道皱痕,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外面打雷很大声,我们要不要去帮其他宿舍的人收一下挂在外面的衣服?我刚才大概看了一眼,有不少呢。”
许浅坐起来,看向窗外,雷声很响,闪一下就感觉天都要裂开一样。她神色淡然,愣了会儿看向桌上的台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可外面的天却是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下一场大暴雨了。
她转身下了床,突然走到自己的书包前,从里面掏出了一叠影带递向了廖梦琪,并说:“梦琪,收拾衣服我一个人就行了,这个带子是简乐的,说好了今天一早就要拿过去给他的,现在已经晚了,你能帮我去吗?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赶不过去了。”
廖梦琪坐在床边上看着许浅手中的带子,生硬中呆了几秒,罢,积极地伸出手接过带子,笑成了朵花:“也好,你帮我写一下地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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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像是一位贵气的公主大发了一顿脾气,她端起桌上的蛋糕砸向许浅小小的身子,本来就已经脏掉的衣服现在又多了粘粘的东西,她抬手蹭了蹭沾在胸前的那一大坨因为变了型而变得恶心的蛋糕块,衣服成了‘花裙’,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了。
“你在干什么?安晴!”爸爸拉住许浅的小手,非常生气的他喊出了安晴这样生疏的大名。
委屈的小安晴抬手指着墙上的钟表,过了十二点的分分针针毫不留情地滴答着走,这让小安晴不得不恼了,擦着泪水冲她的爸爸大喊着:“因为她!你连我的生日都错过了!我的生日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那你为什么会迟到!”
陪同安晴一起过生日的小伙伴们坐在餐桌的周旁当着旁观者,妈妈开口一直都在为安晴说话,当然了,没有一个母亲不会向着自己的亲女儿而向着一个一点血肉关系都没有的野孩子,爸爸拉住许浅的手这一幕在妈妈眼中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带着外面的野种回家了一样,安晴妈妈对许浅的第一印象和安晴一样糟糕。
不得理的爸爸本身就不好说清要安置许浅进家的事情,在此时也只能低声下气对女儿道歉:“好了,你的生日爸爸明天给你补过好不好?给你买个比今天这个更大的蛋糕,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好吗?别再生爸爸的气了,宝贝。”
爸爸一边宠和着小安晴的脾气,一边拉着许浅试图靠近餐桌,缓和现在僵硬的氛息。
许浅紧紧地跟着他,靠边坐着的男孩眼看着许浅朝向他这边走来,他不自主地向后靠拢,当小屁股已经挪到椅边的时候,他冲着还在朝他这边靠近的许浅皱个眉头嚷了一声:“喂!别再过来了,你很脏诶!”
“小乐,不能这样说话!”爸爸代替许浅回了口,吵了这个孩子。当时,许浅一直在看着他,看着那个男孩,听着小安晴在一旁捧腹大笑的声音,听着安晴赞道他的名字,将这个人没留意的记在了脑中,并记得深刻,这个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的男孩,叫做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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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浅给了廖梦琪一把钥匙,平日里许浅是几个人当中最细心的,许浅对廖梦琪说那是简乐的副把,以免造成意外先留在她这儿的。于是,她成功进到了简乐的家里,伴着轰炸的雷声,她轻步走到简乐的卧房门口,推门的时候,发现简乐正躲在被子里,整个身子蜷在一起,只露出了一半的脑袋。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向出现在门口的廖梦琪看去,廖梦琪一慌一紧张,赶忙举起干硬的手,拿着碟子晃了晃,傻笑着:“是许浅给我的钥匙。”
“她呢?”他死死地盯着她,她发现简乐的额头上都是汗,脸色像是生了大病一样苍白。
一时半刻,她因为简乐的反映而发愣,半晌没有声音,简乐才是真的恼了,对一个女生像头饿食的狼兽在嘶喊着:“我问你她呢!你耳朵聋了吗!”
被简乐突然地发飙吓了一跳,她的身子很明显地打了个颤,向后没自主地退去,鼻子突然酸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找她。”她忍着因为委屈就要流出来的眼泪,对简乐一个劲的道歉,两只脚不停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摸着门边,在尴尬和羞怯的相互打击下她转过身跑起来。
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跑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紧张,一甩身抽下了被子朝着她追出去,紧伴着的一声雷响,他握住脑袋栽在了地上,廖梦琪一怔,慌张中两步跑了回去,跪在简乐的面前,伸出两只手又不敢去触碰他,心里面像是偷了蜂蜜在被蜂儿追赶一样,舍不得松手又不敢停下脚步。
沾在他头上的汗珠一滴滴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落,他在断续中抬眸,他的身子在发抖,他突然将廖梦琪抱在怀里,这过于烧心的温度和他胸膛处的湿度相结合,她如一头小鹿,就这么不敢动了。
“我不是故意吼你,你会去告诉许浅吗?”他的声音都带着弹触了琴弦一样的波动,在不安之中又恳求着些什么。
廖梦琪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这只此时紧紧抱着她的野兽突然放下气势放下一切说出的话,她一时呆住了。
“我,能知道你在怕些什么吗?”她悄悄张口,胆怯还残留在她的音色之中。
他的双手同一时紧成了拳头,抓着廖梦琪后背面的衣服,不知道是汗珠还是眼泪,突然的一滴,滚烫的触感掺加着厚重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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