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年轻男子前去广安侯府迎亲,也不知是去西北一趟,见识了战场的残酷,见多了生死,徐淳熙倒是对自己的妻子会拳脚这件事想得极开了,徐家是武将之家,会拳脚不是理所当然,所以,父母亲许的这门亲事还是好的,他早就忘了当年是谁跳脚说不要这样的妻子的话,带着满意和期盼,徐家几十位少年郎一同去往广安侯府,这其中武状元也有,武状元也有,也就不怕新娘家刁难了,诗书有项绍云,兵法徐淳璋一拍胸脯滔滔说来,新郎官就等着接人罢了,长辈们由着他们嬉闹,好容易开了院门,红包发出去无数,终接得佳人归,一路吹吹打打,热闹了整个京都,近门下马扶下轿,新娘子身段窈窕举止安详,新人进内堂拜堂行礼,高堂上坐了双亲,祖父母亲,还有一位慈祥的老太君,礼官唱喜,颂词呼出,可谓美满良缘,天作之合,小的弟妹们要看新嫂嫂,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新嫁娘总是不同的,新人送入洞房,行结发礼,徐淳熙用杆秤挑开盖头,露出面容娇嫩的新娘子,房里哄笑,闹得新人一通脸红,闫氏与项詅是婶婶,自然要顾着新人不好意思,喝了交杯酒,礼毕之后推徐淳熙出去待客,闫氏招呼给新娘子端来茶饭,项詅安排陪嫁跟来的人的去处,两位婶婶一个安静,一个活泼,再说又是熟识人,自然自在许多,待新娘子的饭菜端来,两位婶婶告辞,喻可馨起来送出门,两人推她回去,日后,家中便多一位说话的人,添人加口是每一个家庭的愿望。
新房那边一直闹到半夜,徐家小爷们出来招待,徐三爷不想多饮酒,不是今晚不够尽兴,只是看着侄儿们可劲闹腾,心里看着已是喜欢了,将军们轮番来敬,徐家的世交们,家中男子的同僚好友、、、整个外院欢笑饮酒声响彻整夜,当然新郎可耽搁不得,亥时末便被架回新房,哪知他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听房的人遍布了院子各个有利角落,都是交好的小爷们,也有脸厚不怕吹的黑脸将军,笑话也不怕,前院照旧畅饮,新房照旧听房,真不知是那新人被惊扰了心神还是哪一个醉迷糊了醉鬼哎语花树下被催醒,反正这一夜,寒风吹落遍地落叶,飘飘荡荡又乐悠悠,欢乐自在名心头。
来吃席的女眷多是不会多停留的,夜深便回了,徐家的祖籍便是在京都,族人全数在这里,祖祠在南郊三十里的地方,只有几户族人在那里安家落户,宗祠供奉祖宗牌位都在祠堂里,所以没有外来的亲眷,即便是有也是出嫁的姑奶奶,那也不是侯府里面的,自然也就没有留宿的人,内院是这样,外院便不知了,也许醉死了挪不动的便招待睡下,客房早就收拾妥当,家仆算数盯着,热水备着,反正不会怠慢了客人,侯夫人看着内院收拾妥当,交代外院的事务清楚,这便让三个儿媳回去睡了,明早起来还要还要新人认亲,各自回各自的院落,身上似散了架般,累得恨了,西苑里,坐在梳妆台前,心兰小心将项詅头上的发髻解了打散,备上热水,要去洗一番,一整日都泡在人堆里,今儿这发髻又梳得繁复,忙碌一天又是酒味又是菜味,胭脂水粉什么味都有,虽然已经很晚了,两个孩子早就熟睡了,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洗干净才能睡着。
只留了心兰帮忙,其他的都叫去睡,心兰帮她洗了头发,拿来火炉将头发散开,一边用干帕子擦干,一边靠近火炉烘烤,主仆两个说着闲话,说到今日的宾客,摆了几桌,有多少人,到项绍云成亲哪些人需要请来,用什么菜色,热菜用哪些,现在是冬季,想着今日摆宴用的暖炉锅子很好,不过到明年开春,恐怕已不能用暖炉锅子了,所以还是想着用什么热菜,摆什么冷菜吧,用什么酒好,今儿用的是京都有名的清酒,到项绍云时,是不是可以用上新河的韶华酒,想来许多人都会喜欢,心兰轻声与她讨论,直到头发丝丝烘干,便站开了,项詅洗澡从来不用旁人,她实在不习惯别人帮着搓澡,在溢满清香的浴桶里,合适的水温让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一整日的疲惫瞬间小三轮许多,自己泡了许久,心兰在一旁适时加热水,保持水温,没多会儿眼皮子开始青涩,才想仰头歇一会儿,上身被人提起,一声哗啦水声把才将来临的瞌睡醒了几分,睁眼看着眼前的人已如浴桶,脸上有惊讶,转身去寻心兰,这样的反应极其可爱,面前的人扑哧笑出声,伸手一带便入怀,“詅儿,你怎么那么傻,我都这样了,还有人敢在这里?”
项詅回神一想,确实很傻,难道自己才将迷糊过去了,竟连人进来出去都不知晓,“三爷慢慢洗,我先去了,天儿怪冷的,你快些吧,别着凉”,说着便要伸手去拿了干帕子,哪知没一会儿便被困在这小小圆桶中,别院**,却是这也**,那也**,宵尽新人旧人。
实在是累狠了,丑时末本该起身去接受新人认亲,外面周妈妈与蔷儿,芍药几个等着,周妈妈出声唤起来,徐三爷醒了朝外面应了一声,睡在里面的两个孩子也醒来,倒是项詅这个平日起早的人蒙着头不想动,也不是她不想动,是动不了了,徐三爷翻身看她,哄道,“詅儿快起来”,又招呼嫃儿与睿哥儿,“嫃儿、睿哥儿,来叫母亲起床”,说完嬉笑一旁去,嫃儿低头看着项詅,推她,“母亲,醒来。”睿哥儿也来帮忙,“母亲,快醒来。”
揭开被子看见徐三爷一脸促狭的笑,眼睛通红,瞪他一眼,嗔怪他,“都是你。”,随后起身寻了衣物来穿上,徐三爷先起来穿好外袍,打开房门让人进来伺候,全身酸痛得厉害,不由又瞪了一旁洗浴好了靠在软塌上看着一双儿女洗漱准备用早膳,感觉到项詅在瞪他,满心喜欢的飘她一眼,看在一屋子人眼里,心里只想,三爷与少夫人的感情真好,若是项詅知道自己的与徐三爷此时看在别人眼里是这般模样定要气结,一家子收拾好了用过早膳,掐着时辰去中堂见新人,看着项詅还是累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两个孩子说是要去看新嫂嫂早就跑开了,慢下几步等她上前来,在披风的遮掩下,伸手捂住她的手,此时满脸怜惜,夫妻两个挨着悄声说话,“昨儿不该那样闹你,你还好吧?”这样还看不出来好不好?可这也不能怪他不是,一大早的不能甩脸色的,抬头扯了笑,“我还好,不用为我担心,走快些吧,去晚了可就丢人了。”徐三爷看她也是在强撑,想着昨儿确实不敢这样胡来,赶紧去喝了新人茶,趁着祠堂那边准备,也许能回院子里歇一歇,用些力拉着她快行了几步,到中堂时不早不晚,老太君还没来,侯爷与侯夫人也是与两人前后脚进去,不过人倒也来得快,屋里坐了侯府里最亲的人,再是徐家二老爷,徐家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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