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里主子的心意,让他们白操心一场?你这样闹,少夫人心疼你,她会难过的,咱们不该这样讨主子不高兴,你说是不是?”说完拉过别扭的蔷儿与她小声说,“再与你说,三爷与少夫人答应过,三爷不会纳妾的,你信不信我,我也不纳小。”
蔷儿睁大眼睛看他,三爷答应少夫人不纳妾?真的吗?
文清见她不闹了,又哄,“真的,我可以指天发誓的,好了,不要闹了,你瞧瞧我的脸,疼得不行了,你就行行好,回去帮我抹抹药吧,要不,明儿没法当差,连人都见不成了。”就这样,用与小丫头五两银子买来的主意死磨硬泡的把蔷儿劝回了家,在屋里挑亮了烛火,蔷儿自个都看不下去,心想会不会就这样毁容了,自己可不要这样的夫君呢,又解下身上的衣裳,果真徐三爷是下了狠手的,即便是没伤着内脏,光是皮肉上的看着都惊心。
文尚在前厅把文清与蔷儿的事汇报完了,徐三爷嗯一声,总算文清办了件用脑子的事,让文尚回家去了,自己在前厅安静坐了一会儿,今晚彻查之下,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顺着出来,常家真是胆大,借着这次清扫,发卖给吴娘子的人里面竟然安插了五六个常府的眼线,若不然许婆子也不会这般无顾忌,也是常府出手大方,钱财收买人心最是有用,守好自家后院此事非同小可,再说许婆子嘴里所说的什么内侄女,一步一步棋走下来紧扣非常,就差一步了,前厅里徐三爷只影独坐,尽情发泄他的情绪,在帘子旁准备叫他去睡的项詅一时也定住,上位者多是寂寞的,就如眼下独自思索的徐三爷,什么都是不容易的。
朝他唤了一句,“三爷”,徐三爷转头看她,脸上带了笑,示意她过去,“孩子们都睡了?”
项詅点头,“文尚来回事吗?”
“是文清两口子的事,没什么了,你也不用再去想。”拉她坐在膝盖上。
“能想通就好,夫妻不易,日后也是看他们的造化。”回身靠在他怀里,十指相扣,风暴过后这般平静安逸难得。
徐三爷下巴摩挲她的白净的额头,“近日,让你受委屈了。”
项詅直起身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鼻息相隔只差一指,“三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委屈,倒是今夜之后,恐怕好多事情都有了变数,三爷要小心才是。”
徐三爷看着眼前美好的面容,心里愉悦,“我心里有数,没有什么比得上你和孩子重要。”
项詅一笑就是徐三爷的罂粟,看不尽,品不完,温软在怀,徐三爷可不是那柳下惠,再说对着自己妻子,要做什么柳下惠,自然随性随意就好。
璟王妃有喜,项詅自然是要常去探望的,相隔十来天她便出府去,久而久之自然发现璟王爷不在王府的事,就是徐三爷也没有就着这事与她多说,只交代她,莫要将此事传出去,她是知道生养孩子的苦的,没有丈夫在一旁,不知道多难过,即便是璟王妃身边都是贵人相顾,但终究是比不上的。
夏末,临安侯夫人进府与侯夫人、世子妃商议了去广安侯府提亲的事,家中也开始收拾出荣聚堂做徐淳熙的新房,所有人都是欢喜的,家中要办喜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只徐淳熙一人不高兴,可他一人不高兴有什么用,该办的还是得办,旁人一说他的亲事,十五岁的少年还会嘟嘴来抗议,徐三爷见过几次摇头不管,世子见过几次也不理他,侯爷见着一次狠狠修理他一回,“你没瞧见你三叔,他十四岁跟着上将军上战场,如今你倒好,你都十五了,给你娶妻又不是压你上刑场,像是要你的性命一般,你这样怎么做我徐家的子孙?”这话就说得重了,徐淳熙原就是不情愿的,侯爷又说到徐三爷,听完侯爷的训斥,扭头就去找他三叔,徐三爷在书房应付来客,见他进来,正好有理由避开,叔侄俩一同从外院书房出来往家里的练武堂而去,徐淳熙一路沉默,也不说找徐三爷什么事,徐三爷也不先开口,这样的少年,有如当年的自己,最是懂得怎样戳长辈的心,哪点长辈不乐意,就是想要去做,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行到明阳湖边的亭榭下,徐淳熙站着不走了,再往前,兄弟们都在里面,自己更不好开口了,徐三爷也停住,撩了衣袍大步跨进亭榭里面,背着湖面坐好,徐淳熙见他这样也进去坐在徐三爷对面,叔侄又是沉默,徐三爷是能忍的,再说相比外院那些整日碎念的御史官,他还是愿意面对临时当哑巴的侄儿。
几经酝酿,徐淳熙问面前的徐三爷,“三叔,祖父说你十四岁便跟着上将军上战场,为何侄儿不能去,今年我都十五了,还没见过真正的沙场”。
徐三爷也在酝酿,怎么回答才算对徐淳熙好的,“你知道当年你三叔我为何只身去找了少将军要从军吗?”
徐淳熙摇头,徐三爷仿若回到当年热血的少年时期,“咱们家,你父亲自小便是世子,你二叔在幼时你祖父便帮他安排好未来要走的路,只有我,不同于他们,你太祖父临终前安排好让我进宫伴太子”,看一眼侄儿又说,“朝堂不是什么轻省的地方,伴太子更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也知道,这是你太祖父为我寻好的另一条路径,他也知道这样或许不是最好,但可以保证我不至于养得无所事事,当年圣上还是太子,出身高贵,外家又显赫,待先帝归天由太子登大宝那是迟早的事,可事事总是这般无法预料,圣上的皇叔,也就是先帝的兄弟,在新帝继位前后最为难挨的时候于西南伙同黔西总兵发动政变,当时太子身边就只有几个世家的公子是自小就信任的,能用的大臣将士自然是很多,太子也不缺能用的人,太子的外家,淮洲禹家,禹国公与上将军禹将军,都是打仗的能手,但,太子需要自己人,外戚用得太多会招来不是,况且太子的外戚是有兵权在手的,这样,当时一共五个世家的少年,太子问谁愿意入军营为他身先,大家都愿意,我被派至上将军古韩的身边,你入军营你也是知道的,新人进去,甭管你什么来头,没有军功在身你什么也不是,第二年去西南剿叛军这便吃了人生的第一场败仗,当时是我第一次上战场,那样的场面我一生都会记得,厮杀中那样血腥的场面直至后来很久我都在噩梦中”,徐淳熙看着自己的三叔,这还叱咤整个上晋被封战神的徐都统吗。
徐三爷笑出来,“所有的将军都是从士兵来的,能臣也是从童生起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惊讶。”
脸上的笑突然消失,“所以我不希望你小小
-->>(第4/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