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面勉强,眼神问心兰,心兰又去看蔷儿,项詅回头对芍药和其他几个丫头说,“去瞧瞧大姑娘与六少爷都在谁的院子,守着,几时她们想回了再接回来。”
芍药几个点头去了,项詅再看心兰与蔷儿,问蔷儿,“好久不曾问你,现在大夫怎么说?”
蔷儿顿时红了眼,心兰也不拦她,直直跪在项詅面前,抬眼与项詅说,“请少夫人做主。”
项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蔷儿,是她自己从七姨娘身边要来服侍自己的,几个丫头里面她最相信最爱重的是心兰,但最喜欢的确实蔷儿,想不到人总是要有那么一关,就算再好的人生总是有不完美,伸手要扶她起来,蔷儿继续回她,“少夫人,您与文清说吧,奴婢不能生,可奴婢不要许婆子的孙子”,转身又跪心兰,“心兰姐,若不然待你日后再有了孩子,就过继一个给妹妹,不论男女都行,妹妹定全力待她,只愿给文清的爹娘一个交代。”
心兰也跪在项詅面前,“少夫人,奴婢自小跟着少夫人,知道少夫人是个心软的,奴婢也求您做主,蔷儿所求,奴婢愿意答应,日后若是蔷儿再不能、、奴婢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过继一个给蔷儿,可旁的事还得少夫人帮着做主。”
项詅明了,除了过继那许婆子的孙子之外定然还有旁的事是她们为难的,在徐家,自己过得好,身边的人才会过得好,可若自己过得好,身边的人还是受委屈,是不是自己不够好?
让她们起来,“好好说,你们是我带进徐家的,你们的婚事又是我与三爷坐的主,但凡是没来由的委屈,咱们必定不能吃这样的亏的,凡事都讲究有理两个字。”
两个丫头不起来,项詅无法,就这样回吧。
心兰拐蔷儿,蔷儿抬头看了一眼项詅,又低下头,心兰恼她,“少夫人,文清的爹娘要给文清纳小,那女子便是许婆子的内侄女,她将自己的第三个孙子说要过继给文清与蔷儿,再说让自己的内侄女给文清做小,说什么有自小一同在一处的亲人在,孩子进了家门才不受委屈、、”
此时蔷儿早已脸上满是泪,项詅叹口气,“还有旁的事吧?”
心兰犹豫一番,项詅看她,心兰一狠心,“许婆子还说,蔷儿是少夫人的丫头,也是少夫人带进府的,不让纳妾,是不是也要学着少夫人与三爷,为着个进门的小妾,闹到老太君与侯爷、侯夫人面前,还需长辈们开导,若是这样,她愿意开导蔷儿。”
项詅顿时火气,猛然起身,好一个纳小也要与夫君闹情绪,好一个有仆有主,好一个利嘴的婆子,看在文清在徐三爷身边当差是个亲近人,徐三爷身边合适的四个小厮都被自己带来的四个婢女配了去,想不到这也有了怨言,敢编排起主子来,“哪一个许婆子,哪里当差的?”
心兰回她,“外院许管事家里的,因着许管事在外院是侯爷看重的管事,所以许婆子并未在内院有何差事,只在家中闲养带孙。”
许管事,专管侯爷书房的许管事,难怪许婆子得高嘴挑,眼睛一转,对心兰说,“你起来,将我屋里的那匹从柜上新取来的帛棉给文清的老子娘送去一匹,再附上一把戒尺,一定要当着许婆子的面送上。”
心兰一听,心中一喜,少夫人愿意为这事做主。起身给项詅行礼后,看一眼还跪着的蔷儿,转身便回西苑。
项詅再次让蔷儿起来,蔷儿低着头起身,项詅想着要好好问一问蔷儿,“蔷儿,你莫怕,心兰已经答应你,日后若你还是没有身子,她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文尚那边我去说,你与我好好讲一讲这大半年大夫是怎么医治,有无效果?”
蔷儿起身,在项詅身边站了,“回少夫人的话,柳管事给奴婢找的大夫,原先开始又是针灸又是一天三服药,一月之后,就是奴婢自己也觉着身子爽利了不少,那时文清也高兴,公婆也高兴,大夫说奴婢是幼时亏了身子,即便要治疗,也是效果不显的,只能慢慢来,一开始一家子都很喜欢也觉着有盼头,直到今年年初,那许婆子时常去家中坐了,陪着婆婆做针线说说话,奴婢与文清都当着差,公公也在外院有差事,婆婆有人陪,奴婢与文清也是欢喜的,哪知道,婆婆与许婆子时日久了之后,又是看着奴婢还是没有大的起色,那许婆子又时常说奴婢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怀上了,又说她有个内侄女,人人见过都说是个还生养的,这便婆婆有了心动,原本公公是反对的,可也经不住婆婆每日都说,早说,奴婢怀不上,也是理亏,公婆再是如何奴婢也是不敢还嘴的,十天前,许婆子便带了她那位内侄女来见婆婆,婆婆、、、很是满意,已让人去合了文清的与她的八字,恐怕不远,这事也是没有回转了,奴婢想着要别人的孩子,还不如要自家姐妹的,今儿心兰姐去看奴婢,奴婢便想着少夫人为奴婢说说话,把这事定下来,至于文清纳小的事、、、奴婢没法儿、、、这关头浪尖上、、”。
项詅听着她那句这关头浪尖上,是啊,自己与徐三爷也正是为着个小的被人嚼舌根的时候,此时自己的婢女也正受着这委屈,却不愿在这关头给自己再找来话柄。
“傻丫头,你们都是傻丫头,起来,恐是你久不见你主子发威,便当我不是当年的项詅了吗,欺我者,你看如今有哪一个是还好生生的逍遥的?”
蔷儿泪眼看着项詅,笑而素,柔而不弱,她是自己的主子,是凭自己一手扶起项家门楣的项詅,就是当年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多一指,更何况是现在,心里呼声,“少夫人”。
此时一幕正巧落在来寻项詅的徐三爷眼里,自己一直给项詅的承诺,‘不让你受委屈’,可是现在,她还是受了委屈,只为着自己的一句话,‘能,还是不能?’能不能为自己,为了朝堂的上的事忍一忍,她忍下了,可是现在,徐三爷觉得自己不能忍了,何必呢,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不是她,是自己与高堂上端坐的那位,何必将连出二门都要回禀长辈的女子身上呢,是自己错了,原来自己没有想通,犯了糊涂,再看此时的项詅,恍然见到当年决然与自己说,‘婚事,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因为她还有项绍云要管,还有项家放不下,也是为着旁的女子,拖家带口举家迁往新河,她不嫌繁琐麻烦,她只嫌当时的自己不够托付,还不放心,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懊恼由心底而起。
凉亭下的主仆看见他,蔷儿起身给项詅正衣襟,项詅朝她笑,放心,有我项詅呢,不会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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