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常往的夫人里面,倒真没有向她这般轻省。
对上晋的地方版图,项詅是没有概念的,铺开详图,自己临摹了一份整个西北的道路,渭洲、沛洲、徐州、邝洲、邺洲、段洲,西北六州,先从邝洲府开了第一家,并不是在州府,只在在小一些的县亭,半响,直起腰来看,不经想起某位伟人说的名言,‘农村包围城市’,勾勾勒勒又标注了最近的途径,身边俯下徐三爷的身影,拿起项詅放置一旁的西北详图,项詅说,“三爷回来了?”
徐三爷点头,但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张宣纸,项詅手下的管事,即便是最精通这方面的也不会好过徐三爷常日用的工笔吏官,见他看得仔细,心里也不明。
待徐三爷眉头紧蹙,许久才问她,“詅儿,这副西北的详图自哪里来的?”
“柳管事送来的,西北第一家店铺已开业,所以送来下一步的计划和管事们考察的路径,以便能找出最近的运输路线,节省人力物力。”
徐三爷点头又摇头,朝门外候着的文尚,“去书房拿来里格那份西北撵图来。”
文尚在门口应是,没一会儿文尚进来,手里撑开一张泛黄的撵图,撵图,也就是军用地图,项詅不上前去看,文尚一边帮徐三爷扯开,一边去看徐三爷的脸色,三爷这是怎么了,先前让少夫人进书房,现在差不多日日都能见着少夫人帮三爷研墨,今天又拿来撵图,这可是绝密的地图,只有朝中几位能做军机重大决定的大人将军们才有,莫不是三爷要与少夫人去游山玩水去,可这用得着军用撵图,虽心思万转,但脸上不显,静静帮徐三爷放置,一边等候他吩咐。
徐三爷看一会儿撵图,又看一会儿项詅的详图,实在少见到他这样反复不同的表情出来,项詅与一旁的文尚只安静等他。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转身问项詅,“是哪一位管事描绘的详图,在不在京都,让他来见我。”
项詅摇头,“派去西北的管事都是拖家带口过去将家安置下的人,这是一贯商行的规矩,也是为着管事们安心办差做好善后工作安排下的,如今十三位管事都过去了,又新提了几位,这幅详图经过他们所有的人手,每一位管事进西北之后都是走不同的路径,最后才汇总了画出这份详图的,所以三爷要见,便是要见现在在西北的所有管事了。”
徐三爷又蹙眉,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明显,再不会有比军用地图更详细更精准的地图了,可管事们这份交回的详图又作何解释,这是一份完全与撵图相背的路径,徐州竟然是在最北边,当年十五万大军进西北,璟王爷是主帅,自己是先锋,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西北的各个州府的位置呢,撵图上明明徐州是在邝洲与邺洲的中下方,这完全是不同的地域一般,徐三爷再次摇头。
项詅再次与他确定,“三爷,管事们或许没有工笔吏官这般能耐,但,这地图不会有假,管事们从来不走官道,都是通过当地原住民问清最近的地方名才出发往下一个目的地,所以即便是一位管事错了,也不能是所有管事都错了。”
“他们不靠地图进西北?”徐三爷似抓住一样让自己能想通的东西。
项詅点头又摇头,“也不是全然不靠,只不过管事们从来不走官道,他们只走捷径,以便找出最快捷的路线来。”
徐三爷啪一声双掌拍在书案上的两张地图上,不走官道,也就是说项詅手下的管事都是走绕开官道而进入西北,抛开历来人们对整个西北的大概念,走了小路或是山路,那详图上的标注徐州是在最近北境的地方真实性便有了考证,许多事一下子被推翻,对文尚说,“备马,进宫。”
文尚领命出去,徐三爷看一旁安静站着的项詅,眼中有笑又有项詅看不懂的东西,示意她过来,抱在怀里轻拍。
项詅好笑,“三爷,我可不是嫃儿和睿哥儿,不需要哄的。”
“若我不哄着,哪天你不要我了,怎么办?”,听不出是玩笑还是打趣,更或者是认真。项詅忍下心里的好笑,得夫君宠爱的女人最是容易养成小性子,自己要不要也变成这样的人,允许自己有些小性子?
“哦、、那夫君日后可得多哄哄,免得我不高兴了,真有那么一天呢。”只觉双臂抱得更紧,耳边传来热气,“你敢,若是有这么一天,天涯海角,你项詅能去哪儿,我都能找出来。”
项詅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情绪弄得一头雾水,不过甜言蜜语谁不爱听呢,多听多有益呢。
徐三爷就这样在项詅的回事小书房里莫名一会,急着便进宫了。
再回来后,更是忙得不见人影,也在此时,宫中传来要赐婚的意思传得就更甚了,就连哪位常氏女子陪哪一位亲贵大臣都传得有鼻子有眼,日日不见徐三爷,项詅都是自己带着孩子去给长辈请安,因着外面的传言,也不见他们小夫妻有什么好的相处,哪知就这样好好的被误解了。
老太君叫去项詅到晖立院,项詅便去了,谁知老太君说了一堆莫名安慰的话,又是要项詅想开,又是让项詅大度的话,随后,侯夫人也叫了项詅去,侯夫人自然不比老太君婉转,项詅去时,侯爷也在,公婆同时要单独见项詅,这还是项詅进徐府以来第一次,果然,侯夫人说的与老太君大同小异,只不过语气严厉许多,侯爷在一旁不出声,直至后来才说,“你是老三的妻子,是我们徐家明媒正娶上了族谱的媳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越不过你去,你自要理解。”
项詅给两老磕头领了话,可是自始至终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回到西苑,周妈妈瞧见她,主仆两人进闲阁,里面只她们两人,周妈妈这才说,“少夫人,外面都传开了,圣上要赐婚了,连进咱们府的女子是谁都定下了,说是就在今年秋天。”
项詅猛然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妈妈,“哪里传来的话?”
周妈妈没想到她这般举动,被她吓一跳,起身回她,“柳管事才将来回,见少夫人不在,商行又有急事,所以没有留等少夫人,只让奴婢给您带话,说外面都传开了,进咱们府许给三爷的就是之前来过咱们府里的常氏蓉姑娘。”
项詅晃神,觉得有些眼晕,徐三爷今日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即便是事情有了变化或者进展,也没有与她说过说过什么,或是有什么暗示,徐三爷说过,常家不能急,他后面还有人没有露头,所以只能哄着,常氏女子上门挑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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