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服下,背身穿了里裤就要拉着项詅去睡,项詅心想,不擦药怎么行,这夜里也是若是感染了,明儿即便有药也加重了,可要摸什么药呢?
两人出后罩房,项詅看着窗户没关,上前要去关,手碰上窗扇真巧瞧见窗台上原先用来给嫃儿制作消疤痕的芦荟,项詅眼睛一亮,治疗烫伤烧伤,芦荟可是良药,回身拿了干净的茶碗来,采了好几片,这才关上窗扇,徐三爷见她端了东西过来,竟是芦荟。
“这东西能做什么用?”项詅回他,“刘太医给嫃儿治伤时送了几盆过来,说是时常擦了,会消疤,还是除热治伤,我给你抹上,先消炎,你也舒服些,明儿再叫太医来看。”
徐三爷虽不是很了解,但看她说得认真,便答应下,转身趴在软塌上,项詅将采来的芦荟挤压出汁全装进茶碗里,用干净的棉絮沾了小心给徐三爷涂上,一开始是**辣的疼,忍者过一会儿便开始生出凉意,伤口也不再火辣辣的,待碗底的芦荟汁涂抹完了,两人都眼涩困乏,徐三爷只能趴着睡,项詅睡里面隔着孩子们以防乱动碰着徐三爷。
第二日晨时,嫃儿醒来要下床,揭开薄被,转身,咦,母亲还在,旁边的人好像是父亲,项詅被她一动也醒来,睁眼看嫃儿正看着身边的徐三爷发呆,也起身,悄声哄她,“是父亲呢,莫要吵他”。
嫃儿好多天都没瞧见父亲,这会子突然在眼前,心里高兴,与项詅两人悄悄从床尾避开徐三爷下床去。
徐三爷在项詅母女起来时已经醒了,只是近日在外面没个消停,回到家看着妻子儿女,心里生了闲适来,转脸看着睡里面的睿哥儿,小小的一团在被子里面弓起,又是撅着屁股趴在他的小药枕上熟睡。
徐三爷心里满满都是怜爱,往床里面挪,挨着睿哥儿,听他小声呼吸声,嘟着嘴,白嫩嫩的看着恨不能亲一口。
自己笑了一下,帮他掖了被子,父子两都趴着睡过去。
待项詅与嫃儿收拾用过早膳早来看,就看见徐三爷与睿哥儿相同的睡姿,母女两好笑,转身出去给老太君请安。
睿哥儿自己醒了,翻身脚一踢正要嚎两声给母亲听见,咦,踢到东西,自己匍匐着起来,看着睡在一旁的徐三爷,此时徐三爷背上挨了儿子一脚也疼醒了,睁眼看儿子愣愣的看着自己呆住,心里好笑起来,也坐起来看儿子,睿哥儿先是抬头看,怎么这个人有点眼熟,他是瞌睡还没醒的,徐三爷起来坐着,他又爬近些,怎么有点像父亲,徐三爷看他这激动可爱无比,笑出声来,睿哥儿这才确定,真的是父亲。
咧嘴笑咯咯,往父亲身上扑,徐三爷接住他,哄他,“睿哥儿认不出父亲呢,父亲要打屁股。”
睿哥儿抬头看父亲扬手,说是要打屁股,忙伸手去捂住,抬头朝父亲讨好的笑。
父子两在床上闹了一会儿,门外有给老太君请安的声音,徐三爷起身穿了上衣外袍,又系上腰封,拿了睿哥儿的衣裳给他穿上,这才抱着,父子两去后罩房洗脸。
项詅进屋,见床榻上每人,后罩房里面有水声,进去帮着打理。
老太君在前厅喝茶,没一会儿见徐三爷出来,项詅抱着睿哥儿走后面。
“回来也不说一声,伤得怎么样?”一早项詅去请安便说昨儿晚上徐三爷回来了,受了点小伤,终归今儿是要请太医的,家里人都会知道。
徐三爷倒了茶给老太君,自己捧了喝一碗。
“没事,一点皮外伤,待太医看过,上些药就好。”
老太君看他神色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想着等太医来再看看情形。
没多大会儿家里人都来看,一大早的西苑都是进进出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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