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疼得慌。
项詅还是问了,“婶婶此番有什么打算?”
邹夫人愣了一下神,随后神色轻松,“你邹叔叔的意思是日后就在裴济安下家,明年你珠妹妹要出嫁,夫家整好是荆州,再回去也好给她备嫁,安儿明年也要下场,老爷在家也好好好指点一番,若是他是个争气的,全家人指着他也没什么不好,以前是在富贵里,但现在归于平静我倒觉得很好,一家子安安逸逸的在一块,比什么都强。”
项詅扶她胳膊,“婶婶说得是,只要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敬安明年下场定会高中”,说完看嫃儿也认真听话,哄她,“是不是,嫃儿,敬安叔叔明年定会高中。”
嫃儿忙不辞点头,母亲说什么呢,她明白,母亲是问她是不是,当然点头应是。
邹夫人高兴,都说小孩子说话灵验,看嫃儿答应得干脆,心里也开怀几分。
待邹老夫人起身,两人都去服侍,回花厅用罢午膳,这才好好与邹老夫人说上话,邹老夫人从来都是明白人,不消项詅说什么,只闲扯家常,又说还在京都时,邹家被禁足,老太君打发人送东西,离京时还来相送,感念荣忠侯府虽是高门但却是户好婆家,让项詅日后回京都好好孝敬老太君,孝敬公婆。
之于邹老夫人,项詅待她是最为尊敬的长辈,邹老夫人这样说,项詅自然感激她,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与你说要对公婆孝敬,待夫君尊重,为着你日后在婆家的日子操心。
第二日邹家人便打道回裴济,留也留不住,项詅一直送到城门,邹老夫人一直看着项詅,叫留步,留步,虽此去裴济才两百里,都是内宅妇人,日后再相见也不是易事,再说邹老夫人那是见一面少一面的人。
马车远行,耳边是邹老夫人的话,“詅丫头,徐家是高门,你自珍重,待回京都后要人看得起项家,莫要让人指着你的脊梁说你高攀,女子这一生以夫为贵,老话却说妻贤夫祸少,你只要做一个好妻子,徐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徐都统的好妻子,荣忠侯的好儿媳,若是你能做到,就是你这一生好福气。”
‘若你能做到,就是你这一生的好福气,你只要做好好妻子,好儿媳’,项詅站在马车前,背过身,她不愿在项绍云面前流泪,这些年多少委屈她都没这样难过,如今看着邹老夫人离开,心里酸得厉害。
徐三爷骑在马上,看项詅久未动,知道她心里难过,没有娘家的女子,邹老夫人就是她心里的娘家,“詅儿”。
项詅被惊了一下,抬头再看时,眼眶里面还有流动潋滟,徐三爷心里一动,果是这样,示意她到马下,来送行的人都在看,弯腰长手一捞,一瞬间项詅便坐在他面前,扬鞭一抽,回身丢下话,“我与夫人出去一趟,你们先回府。”话音刚落一骑两人朝城飞奔而去。
项詅还从未骑过马,虽然他的夫君是驰骋疆场的威武将军,风声在耳边飞过,帮她笼了披风,左手用力把她往怀里拉近些,“三爷,这是去哪儿?”
徐三爷脸贴着她的耳际,“当然是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项詅抬头看他,剑眉星眸,嘴角嚼笑,有着这世间所有女子梦想中情郎的所有,心下安然,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眼前掠过排列成行的梧桐树,正是秋高爽朗的季节,烦忧也不该有。
穿过梧桐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小河流入海,金黄草满坡,微风吹过来,心里豁然已是秋。
徐三爷栓好马匹,走至她身边,“去年围剿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前面是悬崖,我带你去瞧瞧。”
项詅含笑,说实话,她还从未有这样闲心慢慢游走,“好,夫君说去哪,我就去哪儿。”
“邹老夫人与你交心吗,怎地今天这么乖?”
项詅嘟嘴不理他,“祖姑奶奶自来与我交心。”说完叹口气,“只有她是真正为着我考虑将来的人。”
徐三爷可不爱听这话,“你的将来都在我这里,你要考虑什么?”
项詅嬉笑逗他,看他板着脸,心里可乐,眼光落在脚边的野草上,口呼,“呀,有东西咬我的脚。”蹲下身来赶紧揪了一根狗尾巴草,藏在水袖里,徐三爷听她说有东西咬脚,蹲下身要去看,低头整好露出光洁的后脑勺,项詅眼里闪着狡黠,起身将狗尾巴草从领口蹿进去,只感觉他僵硬了一下,项詅以为得逞,笑出声来,哪成想他双手一抱,项詅正好趴在他肩头起身就站起来,项詅也知上当了,手上不停,继续往他肩膀挠痒痒,只喊,“放我下来”,徐三爷可不是怕痒,托着她的柳腰往面前放,还没落脚,两人眉眼相对,两张笑容满面,一张英气逼人,一张恣意桃面红,鼻息相近,唇红齿白,那双桃花眼有着欢快和顺畅,就这样托着她的细腰,低头亲上去,突然心里满满。
环着他脖颈,微仰着头接受着他的爱抚,唇齿之间,鼻尖微风带着,不知哪里飘来的桂花香,醉人得很。
半响分开,再贴上,软软的舒服得闭眼享受,再睁眼瞧上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像蜻蜓点水轻盈,又像棕叶整齐飘摇。
待两人再往悬崖边,果真是个好地方,挑眼就能看到海平线,低头就是浪花起伏,洒满整个崖沿。
待回去的时候,没有回那条梧桐树丛,徐三爷牵了马,项詅在一边闲走,沿着水边一路回去,说实话,两人还没有这样独处过,一问一答,一颦一笑,原来这就是眷侣,这就是相依为伴,正好你爱的人正好也爱你。
深秋过去,初冬到来,嫃儿已经可以颤巍巍的学站,整天咿咿呀呀,惹她不高兴了嘟着嘴与你生气,要是玩得好,谁伸过脸来都舍得亲一下,没见过像徐三爷这样宠女儿的父亲,在书房里玩,将军们来回事,常见嫃儿在里间的软塌上,手上的银镯铃铛叮铃铃,时而伴着笑咯咯,若是有哭声出来,徐三爷定会在说话时停上一停,朝里面问一声,“怎么了?”将军们都叹神奇。
寒冬就要到来,北方有躁动,去年整好碰上新河被围城,所以去北边换了旁人,今年几位将军跃跃欲试,今儿来就是为了这事,戍边本就是武将的本该的职责,只是徐三爷现在是新河刺史,即便今年也不遣兵,也不会怎样,徐三爷想的是跟着自己的将军。
来请命,自然是要好好商议一番,文清铺开上晋的地图,消息传来,永和关、将军关、尘沙隘,这三个地方近来最是猖獗,永和关好驻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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