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后,你的国人便来了,到时候,你可以回家去,不过,在此期间,你还是好生待着,不要闹出事端。”说完,也走了,牢房一时空荡下来,什么也听不见,此时的寂寞才降临,她苦苦追寻的丈夫死了,连灰都没有,嚎啕大哭的声音传至牢里的各个角落,人人听着背心生出凉意。
待众人回府去,只要解决了那些押卸回京的旱魃,湖州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在便是等到南夷使臣到来,对于旱魃,还得开华臣逸,可这九月里,虽然秋雨缠绵,要想见到雷鸣闪电,貌似不太可能。
再看华臣逸,一脸轻松样,徐三爷倒不是为他担心,反正京都不缺水,有法子困住那些旱魃,就算到了明年开春,也是捱得的,想想,今夜与汤艾说了这么多,倒是极为不符合自己的风格,想来,晋玮对于徐三爷,是对手,是敌人,但徐三爷也因为他多了许多磨砺吧,这便是后世所谓的‘鲢鱼效应’,有竞争才有突破,有困难的磨砺,人才会越来越强,日后,便是新的开始,再不会有晋玮,也不会再有那样怀疑自己的心,所以,詅儿是对的,他要相信自己。
待回到徐府,四处院落都是安静的,对,是过于安静,在二门处文武接着他们,上前行礼,“三爷,少夫人在西苑聚会呢,都在,特命奴才在此等候。”
就是怀孕了也是可快乐的孕妇,这样的项詅,好像是从前没有过的,心里也异常舒坦,慢慢的脸上浮上笑意,朝后面的项绍云和华臣逸说,“今夜,不醉不归。”华臣逸笑呵呵应下。
他们三个才进西苑,先一步回府的世子爷和徐二爷过来,当然,随后还有叫了半夜不过来的徐淳熙,看眼前热闹的情景,老婆孩子虽好,酒肉也是好东西,徐家小孙孙睡下了,喻可馨自然要陪着,世子爷回府,这才父子两个过来。
这样的家庭聚会,多了热闹和自然,少了许多拘束,徐淳璋这小子,酒意上头,院子里满院子的秋花映出一张张笑脸,这样舒坦的日子,明年他也要成亲了,想着侄儿几个月会爬了,虽是满心疼爱,到不知为人父是什么感觉,兴起了折了树枝,挥洒流溢的剑法便出来了,看得身边的人点头不已,女眷们在花厅,围着一边打牌一边品尝美酒香珍,这一夜,是西苑最热闹的一夜,也是最欢畅的一夜。
待人散去,安置好项绍云小两口,华臣逸去睡外院,徐淳璋还没喝够,舌头都说不清楚了,还惦记着与华臣逸再拼酒量,醉语连篇的与华臣逸搭肩而去,徐淳疆与徐淳烨、徐淳洧三个跟在后头照看,小厮一旁照明,眼看着徐淳璋深一脚浅一脚的由华臣逸搀扶,不时的徐淳烨说话逗得兄弟几个笑一通,少年人,这般肆意,旁人见了,怎会不喜欢。
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收拾家什,厨房抬出一桶接着一通的热水,没办法,项詅爱干净,虽然喜欢吃的时候没觉着怎样,吃完了是浑身上下都是烟味,大半夜的闹腾要洗头发,要不就睡不了,谁让她一时兴起了,要去烧烤架旁试试身手呢。
项绍云小两口安置在西侧院,同样是主院和左右侧间,西苑里面分出主院和三个小院,西侧院原先都是备着的,项绍云去湖州那段日子,魏氏时有过来便住在西侧院,里面早备好了衣物和热水,西侧院建有小灶间,就是用来烧水热茶用的,这时倒分去西苑厨房的压力,一家子都闹着要洗澡,灶锅再大也急不来,特别是还有项詅这个孕妇。
总算弄好两个小的洗漱干净了,正睡眼惺惺的挨着炉火擦头发,不是她们想呀,是项詅定要洗干净咯,要不然甭想去睡。
徐三爷不放心,待项詅进后罩房去便也跟着进去了,蔷儿随后便出来帮着嫃儿和睿哥儿打理,睿哥儿早就不耐了,直嚷嚷要去睡,他可不敢睡完,父亲回来了,明儿早晨要查功课和练拳了,再不能睡懒觉,蔷儿一边哄一边手脚快些。
后罩房里倒是一片安逸,屋子里有水渍,她一个孕妇哪敢让她自己洗,免不得徐三爷要看着,蔷儿原先便帮她洗好头发,这会子夜里有凉意,洗澡不过是走个过场,待她洗好了擦干,帮着换上里衣,徐三爷三下两下自己洗了,动作快了许多倍,项詅才在后罩房逗留了选了几样护肤的香膏来,东闻闻西看看的,徐三爷披着头发,湿哒哒的已经洗好了,两人这才去卧房暖阁里面烘烤头发,看看沙漏,都快子夜了,今夜,闹得真厉害。
将几瓶香膏放在小几上,看着嫃儿小鸡嘬米似得一点一点想睡,徐三爷自己拿了干帕子擦头发,蔷儿与百草帮着项詅,无时无刻身边的人都在小心,她是孕妇,要谨慎,伤风感冒要不得,就是小小的着凉都吓着人,两人手脚快,没多久,几张干帕子再加上屋里暖暖的炉火便让头发八成干了,此时徐三爷早就自己用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项詅伸手将小瓷瓶里的香膏倒了些,在手心揉开,蔷儿再倒了另外一瓶液体的混合,嫃儿迷迷糊糊的便被项詅伸手摸了满脸,小孩子皮肤嫩得很,项詅给她擦的不过是日常防干燥的花露,就是这样,嫃儿也没醒了瞌睡,示意蔷儿抱她去睡,回头一看,一身白色绞边里衣,才洗过的头发松散下来披在脑后,眉目若泼墨明晰,因是靠在软塌上,手里捧着书,是项詅白天看的杂记,随手放在榻上的,这会子被他拿来看。
也是顾着屋里老婆孩子,若是徐三爷,这般热度他早就忍受不了了,此时带出他脸颊的红晕来,他是热的,所以选了离火炉最远的软塌,正好在项詅的身后,感觉到项詅看他,嘴上带笑,一边还翻着手里的书,“你夫君是不是又俊逸许多?”
项詅笑出声,“是,比之早间,看得我都没法忘却了。”徐三爷接过话头,“自然,你怎么敢忘。”项詅反驳,“是不会,不是不敢。”
“嗯,最好是这样。”还不忘朝低头摆弄小几上瓶瓶罐罐的她猛眨了几次眼,所以说嘛,孕妇要每日放开心怀,多笑才好,再说徐三爷今天心情实在好,所以才会这般油嘴滑舌。
项詅边笑边说,“有件事想跟三爷商量。”徐三爷放下手里的书,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试探看是不是干透了,确定之后,唤来人把火炉提出去了,屋里温度降下来,好了许多,项詅起身走动,越到后面,这孩子胎动就越频繁,有时候晚间睡得好好的都能感觉他活动得厉害,睡前项詅总要活动一下,安抚一番,才放心。
此时她一边扶着肚子,一边与徐三爷说话,“我有个想法,现在还没想完全,三爷帮我参详一番。”
“今天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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