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瞧见的,分什么时辰会出现?”徐三爷这人,是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虽然黑衣骑士大摇大摆的进到澜县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保不齐藏在暗处的人早就有了应对,若是一般的混乱,这两千的将士,就是每人一脚,也能把那老巢踏平了。
“亥时初,有两个时辰会出现,亥时和子时,都是在点上,这是他们的忌讳,亥时初正好唆使,子时正是最凶猛的时候,那次遇着正好是亥时初,赶着他们回山。”华臣逸对这些个歪门邪道总算有些了解,最要紧的是,从山里水口开始出水到现在,王知县弄出的动静也不小,就是来来往往,湖州府的官兵也是个威胁,可除了那日水口被下了降头的几个人之外,其他在没别的异常出来,自从知道那只旱魃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守着的人就越加倍,不分白天黑夜的,守卫如同水桶般,看得死紧,同样也是没什么异常出来。
“林副将来说说这山里的地形吧,晚些派几个人进去探探。”林副将听徐三爷吩咐,将县衙后边的丛山大概的分布说了一遍,着重点出那些人的老巢的位置,他们都是常年行走战场,精通排兵布阵,没多会儿,群山大概的轮廓便被项绍云画出来。
林副将过去看了一会儿,“就是这般,末将还从外围探了路,往北去便是惠州荒漠,往西去便是石林,往北应该没什么蹊跷,不能藏人,且到处是危险的流沙。”也就是说,只有往西去有可能还有旁的异常。
帐里的人都看着徐三爷怎么说,再怎么说,旱魃放出来这么久,多少挂着人命,还不知其他的情形,就县衙困住的那只,也是费了好大劲儿,还要押送京都,“先去探,回来再说,叫王大头进来。”一边吩咐,一边拿着那张地图细细看。
守在帐门外的卫兵去传人,候着没多久,进来个黑衣男子,人看上去个子不大,可眼睛十分精神,叫王大头,可也不见他头有多大,进来抱拳给徐三爷行礼。
徐三爷抬手示意,召他上前,“往北便是惠州的沙地,你拣几个人选个时候去探探,林副将说里面都是流沙,对付这个,你有经验,小心些吧,注意耳目。”林副将先前说了往北便是沙地,还是致人死地的流沙,也就是想说那地方不太可能会有人会去,徐三爷这番安排完全推翻了众人之前的猜测,又是用了王大头这样的奇人,恐怕下一步要重新安排。
虽然徐三爷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一番,不过这个时候,有项绍云和华臣逸在,还是决定说一说,待王总兵出去了,徐三爷按坐,“沙地不同其他地质,有流沙的地方早晚分清,方向最难把握,也容易迷人,若是有人把这地方握在手里,便是一处很好的藏身之地,想我上晋朝,为数不多的几个流沙地,西北有几处,可惠州除外,惠州的流沙地形成,大家心知肚明,前年工部数位大人从京都到惠州,就是为了惠州那条突然决堤的广成河,邵云当年最是知情人,广成河最后消散于惠州南部,想来便是形成南部流沙的原因,澜县正好在这点上,所以可以解释石麒麟山的地下河从哪里来,应该是流于沙海下面,渗进了澜县北部的群山中。”
徐三爷说得清楚,众人也明白,既然知道了惠州沙海的形成,自然也就可以掌握哪些地方有流沙,哪些地方没有,流沙便成了最好的屏障,想让谁进便让谁进,不想让谁进,谁也进不去,这便是徐三爷定要人去探的缘由,虽然石林最好藏身,可,一旦被围堵了,也不能蹦上天去,那石林可不是一般的山岭,每个石头最多不过两个成人高,到时候,围了堵上,一把火便能把人逼出来。
梁乐请命,“三爷,让末将今儿亥时初去堵人吧,定能将他们缉拿。”徐三爷抬头看他一眼,“去当然要去,不过不是今晚去,你问问臣逸,几时去最合适,若是能薅住几人,拿来问询也可以,还是那句话,小心些,注意耳目。”
外面说备好了热水,徐三爷要去洗浴,众人便告辞出来,主帐旁边支起的是将军们的住处,空了一间出来,华臣逸与项绍云便决定不回城了,就在这里歇着,想来县衙里面备着的接风宴恐怕是等不着徐三爷的人了。
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没多会儿,火头兵忙里忙外的便有了饭菜香,军队里的吃用自然不同其他地方,大锅肉菜,再加上一锅焖白菜,几屉馒头出来,锅里的白米饭也熟了,在外面,从来不是讲究吃食的时机,大家同吃一锅饭,不分将军还是兵士。
待徐三爷换洗出来,文尚进来端了饭菜摆好,多了一碗汤,让文尚自己去吃,才坐下,项绍云进来,后面跟着华臣逸,随后进来的人端了好几个碗,一同放在徐三爷面前的案上。
徐三爷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好像不是出自军营的伙食,还有绿油油的菜苗,这澜县此时有菜苗上桌,可不是平常事,问他们两个,“这便是你们拿来试种的菜苗?”
华臣逸点头,“表姑父,您尝尝,这是第一茬,我也是想看它能出几茬,日后在澜县这地方该不该大力种植。”三人一同用饭,就是那碟菜苗,好像是比平日的要水嫩许多,看来那条地下河实在是个宝贝,可是个养庄稼的好东西。
三人才吃过,来请他们回去入席的人也到了,李大人亲自来,好说好歹,徐三爷一句不去,“待这澜县祸根净除的时候,咱们再摆宴,李大人可要好好准备一桌上席,咱们好生喝一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三爷是铁定不去,李大人没法,只得自己回去。
待李大人回到县衙,蒋大人看就他一人,便好笑,“说了不用你去请,他不会来。”说完自己坐了,招呼其他人上桌吃饭,若是先前澜县一穷二白,连滴水也没有的时候,徐三爷肯定回来,但此时不一样了,澜县现在作为湖州重要的水利要点,恐怕整个上晋都盯着这地方,原先徐三爷将驻军安扎在城外便是这意思了,虽然这样做,看起来有些矫情,但做了比没做好得多,况且,徐三爷来澜县与他们的目的不同,澜县修渠引水已进尾声,他们这些大人离回京的日子不远了,而徐三爷,他的公务才理出头绪。
再说驻军处,主帐内,华臣逸正与徐三爷说南夷的咒雾,那地方其实徐三爷去过,大体的情形与华臣逸说的差不多,不过,还是有许多禁忌和细节是外人不知晓的。
华臣逸去常州承了宗祠,开了华家老宅,找到项老夫人给项詅留下那份书信里面华家太爷藏好的华家秘籍,里面有许多当年华氏先祖的秘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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