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几岁,或许因为我和妹妹都考上了大学,是我们一大家族前所未有的骄傲,所以他对我是格外的照顾,甚至他一要洗澡便会叫我去给他搓背。
得知我正为实习而烦恼时,他说了那句几乎会影响我一生的话:要不你来北京吧!
北京,我们的首都,这是一个在电视里无数次被提到的地方,在我的印象里,这里有许多气势恢宏的古代建筑,也有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这是我国的政治中心,也是代表我们国家的明信片,海淀、朝阳、东城、宣武,这些都是耳熟能详却又极其神秘的地方……此刻,北京这个名词突然进入我的脑海中,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却激动不已。对于一直生活在农村里的我来说,只要一张车票,我便可以染指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
周哥告诉我,只要我过来,后勤工作他都可以帮我解决,虽然不如承志所许诺的吃喝嫖赌有诱惑力,但考虑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见识大都市的机会,我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回到老家,还没来得及坐下,老妈便又让我见识了一番更年期唠叨症,她反反复复地数落道:“你怎么不长一点脑子的?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一点主见都没有。你们这大学都不包分配工作,读书还有什么用?就凭你这样,能找到工作吗?”
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中的我终于抵挡不住青春躁动症的蛊惑,扯开嗓子大声嚷道:“我怎么没有主见了?我明天要去北京,去首都长长见识,这样总可以了吧!”
“去北京?”老妈不由地一惊,“明天就走?”
我点点头,不耐烦地回道:“周哥在北京呢,他说可以帮我安排住的地方!”
“你不在家里多呆几天了?”短短几分钟,老妈便由一个甚是可怕的怨妇变回了那个熟悉的老妈,她关切地说道,“出去也好,长长见识,记得要懂事!”
之后,我和老妈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开始无聊地看着电视,希望可以找到与北京相关的东西,而老妈则不停地奔波于厨房和庭院。结果,我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半个多小时在那些无聊的狗血电视剧上,而老妈,则为了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第二天,在老妈千言万语的嘱咐下,我终于踏上了进城的客车。不过在那一刻,我竟然对唠唠叨叨的老妈有点依依不舍!
到兖州已将近下午6点,离火车出发还有5个小时,为了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我便寻思着去市中心的广场商厦去溜达。这时,一个微胖的女人身影从我面前晃过,竟然让我感觉那么的熟悉。
“小丫?”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突然,那女孩停住了,扭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不久便吃惊地喊道:“哇!是你呀!”
小丫是和我一起读过三年书的高中同学,毕业后我们便各奔东西,断了联系,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相互寒暄了一阵后,她便极其俗气地问了我一个极其俗气的问题:“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长得像明道,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骗人!”
“明道是谁呀?”我一头雾水地问道。
她像是看到了ufo一般吃惊地看着我,接着便鄙夷地说道:“你怎么成奥特曼了?明道都不知道?他可是最近很火的偶像剧明星!”
“偶像明星?”我冷冷地看着她,鄙夷地回道,“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弱智的女生,就喜欢追那些小白脸。”
“先不说弱不弱智,”她嘿嘿地笑了笑,“真的,我觉得你有点像他。”
我继续冷冷地回道:“我还觉得自己像裴勇俊呢,至少我和他一样,都戴眼镜!”
“哎呀,人家说真的啦!”小丫轻轻地打了我一下,继续说道,“我把咱们的毕业照给寝室好友们看,她们都说像,而且她也说你很像明道!”
“她?”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小声地问道,“冬冬?”
“嗯!”小丫点了点头。
几秒钟后,小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捂住嘴巴,许久才慢慢地说道,“她,你,你们俩……”
小丫提到的她叫冬冬,冬冬是我读高中时的女朋友,但我一直都怀疑用女朋友这个名词来定义她到底是不是恰当。
进入高三后,即将面临毕业,学业的压力无形中大了许多,这时的我们也都不约而同地进入了青春期,随之而来的便是体内的荷尔蒙激素跃跃欲试,一发不可收拾。那些荷尔蒙甚是发达的男生喜欢上了打架斗殴,有些则迷上了半夜爬出墙外去网吧玩游戏,而剩下的那些既没有力气又没有胆量的男生只得去寻觅个异性来谈次恋爱进行放松。而此时的我,不由自主地被划为了后面的一类。
恰巧有一天,我们的班主任兼政治老师被派去济宁市参加一个教学研讨会,作为政治课代表的我只得临时做起了二五仔,辅助隔壁班的政治老师来代课。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隔壁班的政治课代表,和她搭讪了几句后,她便约我晚上去操场散步,顺便研究下接下来政治课的一些安排。
“你做我的哥哥吧!”漫步在夜色笼罩的操场上,她突然说道。
“不行,”我立即斩钉截铁地回道,“我最不喜欢认什么哥哥妹妹的了。”
“那你就做我的男朋友吧!”她一把拉住我,认真地说道。
那晚,我们并没有按计划所说的那样,研究什么政治课的安排,反倒是把我们俩的关系给确定了。直到今日,我依旧不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见了一面后就会选择成为了男女朋友,究竟是我独特的魅力吸引住了她,还是所谓的荷尔蒙冲动的结果。
第二天晚自习后,在那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们俩便在操场后面的一棵小树旁,各自奉献了自己的初吻。
如此高效、滑稽的剧情恐怕在偶像剧里面也显得有些突兀,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我甚至都没有记住她的名字,甚至在茫茫人海中都记不清她的模样,只是依稀记得她是个娇小、瘦弱的短发女孩。
随着班主任的回归,以及一些告密者的无耻揭发,我开始成为班会上经常会提到的反面教材。终于,生性软弱的我再也忍受不住那份万箭穿心的煎熬,在11月22日,也就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在老地方,向她提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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