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歌没有回家,既然文熙已经找到莫志文,那么她也不必见贺子淇了,第二天,她就在由俊的护送之下见到几个月不见的莫志文。
时间过得不快,明明才几个月不见,可是莫志文却好像变了一个样子。
从前在t市的时候,这个人意气风发,一直都是自信得意的,而这短短的几个月,将他改变了,他变得内敛,也沉稳了许多。
“爸爸说找不到你,因为你跟港城黑社会走到一起去了?”
重歌开门见山,莫志文只能苦笑,事到如今,他跟谁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呢?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心中已是感慨万千。
上学的时候,他是真的爱凌重歌,可是这个女人太冷了,冷的让他害怕,现在看来,让他害怕的不止这些,谁能知道,曾经就有一个凤凰跟自己协议结婚了呢。
他没有见过电视里说的千金小姐,但是了解了文家的背景,也就知道了现在的凌重歌跟认知中的凌重歌究竟有多大的区别了。
莫志文说道:“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急,你知道的,重歌,我那时候爱过你。”
“谢谢,不过你给我惹了麻烦。”跟他说话,她还是那样不苟言笑。
看,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莫志文有时候也会想,那个文家少爷面对这女人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他究竟能不能忍受这样一个冷到让人打颤的女人,还要跟她生活一辈子,还是说,他们的觉得这根本不重要?
重歌不管莫志文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知道的是,他打算怎么办。
“说说你的条件吧。”
既然见面,当然是要解决遗留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一辈子不被人挖出来,只是没有想过还会跟黑社/会有牵扯。
“我没有什么条件。”莫志文说着,将一个文件夹拿出来,放到重歌面前,“之前突然反悔,我也说过了,只是一时气愤,但是现在已经成了这样,我知道你是一心想要离婚的,所以,我不会连累你,这里是签字协议,之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歌,你们还是不是朋友?”
莫志文说出这些话,倒让凌重歌有些诧异,她看了莫志文一眼,将文件拿起来,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上面签了字。
不过,这并代表一切能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都过去了,因为现在周家父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仅如此,想来还有其他人也知道了。不过他们都不傻,也明白仅仅她的这件事不足以搬到文熙的父亲文金扬,所以暂时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很可能成为攻击文熙其中的一条罪状,说起来,她的公公文金扬,恐怕对她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居然从来没有提起过,真是奇怪。想到这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这感觉让她很烦躁,重歌决定回家去,她今天一定要问爸爸跟妈妈。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重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拿上文件直接离开。
没有回文家大宅,她让由俊先送她回爸爸妈妈家,爸爸不在,妈妈看到她回来,还有些奇怪,“回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重歌把文件递给妈妈,“我见了莫志文,手续已经补上,让爸爸找人去修改日期,这东西我就不带去文家了,放在妈妈你这里。”
汪新洁接过文件,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开始责怪她:“他来了京都?听说还跟黑社/会混在一起,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为了文家的体面,也要注意一下认识的人,免得又是什么妄想攀附的人。”
重歌没有说话,等妈妈责备完了,她才犹豫着问她:“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哥哥的事。”
这话一出口,突然之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这是他们都不愿意提起的旧事,重歌一向都避讳,总是尽量不让自己想起来,自己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模糊的很,她只知道哥哥死了,就不再敢回想,现在突然问起,只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你知道,你不该问我这件事。”
汪新洁沉默良久,终于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儿子的死,她永远也无法释怀,而对于造成儿子死亡的女儿,她不可以说没有抱着怨恨的,可是,即便怨恨,重歌也是她的女儿,是她曾经心疼宠爱过的孩子,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凌重铭,而重歌嫁给了文熙,某种方面来说,小儿子将来还要依靠她,依靠文家。
凌重铭是凌重乐死了之后好几年才拼命生下的孩子,是他们的老来子,现在他才刚满六岁马上七岁,等到他成年,她跟丈夫就都老了,他们能帮到他的有限,而且甚至能不能看到孙子都不一定,这样一来,有一个凌重歌这个姐姐照看着,他们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正是因为清楚这些,对于凌重歌,她心里不论多么难以面对,也开始在淡忘那些事情,可是她却自己提出来了,汪新洁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她几乎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不想说,可是重歌却很认真。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在大街上把一个陌生人错认成了哥哥。”重歌缓缓道来,“妈妈,我知道你很难过,你跟爸爸在心里一直怨恨我,这些年我也很清楚,当年的事情,不是我自己愿意,实际上我们是相互怨恨的,当时爸爸准备让我死,我听到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不过,运命比较喜欢开玩笑,我活着回来了,可是我宁愿自己真的如你们希望的那样当时就死了。”
汪新洁没有说话,自从重歌被救回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她好好说过那些话,在她心里,是凌重歌欠她儿子的,是欠他们一家人的,听到重歌的这些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想说的,这些年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只听重歌又说:“不过不管你们怎么想,或者我自己怎么想,事实上我还活着,当然,也许我应该试着去以死谢罪为哥哥抵命,可是我的命是哥哥救回来的,我要是死了哥哥就白死了,再者,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亡是很可怕的,我没有胆量再死一次,那种感觉,妈妈你没有经历过,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已经过去了。”汪新洁觉得嗓子有点干涩,她不想再继续这么话题,可是凌重歌没有如她的愿。
“所以我也一直不敢想哥哥的事情,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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