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走到树林间,这里的树大多不长叶子,只有干巴巴的枝干,周围的植物枯黄败坏,毫无生机,显得苍老无力,四周死气沉沉一片,走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物鸣叫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或者说,这里根本连一只动物都没有。
越走越内,雾气就越来越浓重,天色也越来越灰暗,朱子漠颦蹙着,谨慎地看着四周。
他停了下来,郑凌雪也跟着停了下来,他颦蹙道:“不行,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寻找要找到何时?”
“漫无目的?”郑凌雪微微偏头,“我们没有漫无目的啊,字条上面说了,阴凉幽暗之处,那么在这些树林里,肯定就会阴凉幽暗啊,我的直觉告诉我,沿着这个方向走,肯定能够找到。”她伸手指着前方,拍着胸脯保证道。
朱子漠不相信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的直觉一直没有出错。要不我们打赌。”
看着她胸有成足的样子,朱子漠的嘴角微微一勾,语气轻蔑道:“赌就赌,谁怕谁,赌注是什么?”
郑凌雪沉吟一会儿,说:“你手上有没有空房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说:“没有。”他不能坏了张睿的终身大事。
“你王府不是有很多房间吗,你随便分间给我呗,待我找到新房子我就搬出去,我会给你租金的。”郑凌雪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眸子闪着亮光,祈求的目光我见犹怜。
朱子漠见她凑这么近,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凝视着他,不知为何突然耳根一烫,他慌忙转移目光,就刚刚那一瞬,心头上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世子爷,答不答应?”郑凌雪见他低头,就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朱子漠没看她,轻声说道:“不是租金问题,而是张睿怎么办?你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他会很受伤。”
“他太卑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他的主意,居然还是这种意思。你放心,我就住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就搬走。”郑凌雪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朱子漠沉思,想到张睿家离王府其实还蛮近,而且还能帮助他看紧她,免得她又像其他女人一样红杏出墙,增加张睿再次被甩的次数,让她住进王府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我可以答应你。但若是你输了的话怎么办?拿什么给我?”
郑凌雪脸一沉,“我牺牲这么大和你一起来这鬼不啦叽的南山,你还想干什么?”
“你牺牲哪大?找个花而已,我才牺牲大呢,拖着中毒的身子来保护你。”
切,又是你自己提出的。郑凌雪瞥了他一眼,不服道:“那是你不知道,待我找到雪依花,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说我的牺牲很大。诶,现在是什么方位?”
朱子漠抿嘴,环顾四周,“你看看哪里有树头,或者是说青苔?”
郑凌雪撇嘴,“找树头青苔做什么?”
“只有找到了才知道方向。”
郑凌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有他知道怎么看方向,便沉默地帮忙寻找起来。
半晌,站在一块大石头旁边的朱子漠突然道:“我们前方是北面。”
郑凌雪狐疑,“你怎么知道。”她走过去,看到石头上布满了密集的青苔,朱子漠指着它们道:“饶州的植物生长分布规律是南多北少,所谓南多北少是因为南边的阳光较充足,而青苔都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生长,那么可以得知,青苔生长的地方面对的就是北边,所以我们前方就是南边。”郑凌雪托着下巴,听着他细细分析,不禁大为感叹,“那树头是不是也能够啊?”
朱子漠点头道:“当然,树头上有年轮,而年轮的分布是南疏北密,密的那边对应的就是北面啦。”
郑凌雪情不自禁举起大拇指,实在是佩服啊,“世子爷,你身居王府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野外知识啊?”
朱子漠皱眉,“谁告诉你我深居王府的啊。我是按察使,隔几天就可能要追犯人追到深林里,不掌握点野外生存的技巧,我这按察使早就死在荒野了。”
郑凌雪双手怀抱在胸前,她总算知道了,赤霄剑为什么会被皇上赠与一个小小的世子。
“你干嘛这样看我?”朱子漠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连忙别过脸去,郑凌雪感叹道:“因为你在发光啊。”
“啊?”
郑凌雪用手挡住眼睛,“亮瞎我的眼了。”
朱子漠抿起嘴浅笑。
时间过得很快,郑凌雪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声抱怨道:“张瑾不是说了雪依花长在北方的林子里的嘛,怎么还没见到?”
坐在对面的朱子漠问道:“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他嘴角一勾,“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雪依花,我想你是输定了。”
“不可能,不会有错的。”
朱子漠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自信,绝非是相信直觉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雪依花的下落?”
“才没,我只知道它在北方的林子里。”
郑凌雪下意识地捂住嘴,朱子漠讽刺般轻抬下颔,“怪不得你这么相信直觉了,原来早知道机密。字条上可不是这样写的,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
她心头一紧,张瑾当天交给她字条的时候对她说雪依花生长在北方的林子里,当时她就想到她肯定早就去踩点过了,而为什么没有顺便摘回来,就是因为她已经嫁为人妾,她的血已经不是至阴至纯的了。那张字条不过就是指引郑凌雪她要去的南山在哪里,采摘的雪依花长什么样。
她望着朱子漠,想到了那个放毒之人,既然他能够采到雪依花作为毒药,那么他自然是知道地方的,他知道,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吗?
“苏方说的,他说这些毒药都是长在类似于这些地方,他看的医书多,保准没错。”
“哦。”朱子漠倒是没有深究下去,反正目前还是采摘到花为重,就算是赌输了,他还是能够有收获,又能帮助张睿又能帮助自己。
这时,郑凌雪叫起来,“快看,那不会是雪依花吧。”朱子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斜山坡上一丛野草中正孤独地站着一株浑身通透雪白的花朵,花形就如同一个鸡蛋。
他们快步走过去,发现生长在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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