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能不动脑子就不动脑子,这谋划布局,如此费脑子的事,杀了他也不会去做。
顾六公子呆住,就这样。
“苏谨心,你不为远之报仇吗!”苏谨心这个商贾之女平日不是最心思缜密吗,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啊,郑雪莹就算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往日里这个狡诈的苏谨心,居然这么心甘情愿被顾衡毓骗,还一点不起疑心。
要是苏谨心不相信,那她闹了半天,不是白闹了。
郑雪莹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但一想到能将苏谨心和顾衡毓这对堂兄妹的关系揭开,又不免得意,这等违背伦常的丑事,也足以让苏谨心身败名裂,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郑姨娘。”苏谨心一开口,就戳郑雪莹的痛处,气得郑雪莹恨不得撕碎了苏谨心的嘴。
苏谨心从顾六公子手里拿过信笺,瞥了一眼,“若这个可以当证据,我这里也有啊。”
苏谨心手里也有?
郑雪莹一惊,这封书信是云师兄本来打算毁掉的,只是那会儿云师兄发病了,还曾一度昏迷,才没有烧毁。不过,苏谨心手里怎么会有,听云喜说,云师兄发病期间,没写过什么书信啊,甚至作画,都是画了一半。
“呵哈哈,老夫就说小六是老夫的儿子,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了苏大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顾知府抚须大笑,“谨心,快把证据给大家看看。”
局面突然扭转,众人看得个个一头雾水,这顾六公子到底是不是苏大人啊?
郑雪莹莫名一阵惊恐,苏谨心这个商贾之女诡计多端,且看看她有什么证据。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苏谨心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那个香囊虽然被清洗的很干净,但上面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巧兰探头一看,这不是那日梁侯爷给二小姐的吗。
苏谨心打开香囊,随后,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递给了顾知府,顾知府再交给了旌德侯。
“字迹一模一样,但内容却截然相反。”旌德侯叹道,“此事怪哉。”
顾知府指着小纸条下方道,“侯爷,请看,这里盖有淳安侯的私印。”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郑雪莹更是震惊,大声道,“那是假的,假的,是苏谨心她自己伪造的,那不是梁侯爷写的,不是!”
“假的,那梁侯爷的私印又如何做解释!”顾知府怒喝,“大胆郑雪莹,敢诬陷我儿,还扯上苏大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郑雪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明明顾衡毓就是苏天措,云师兄怎么又会写‘顾衡毓系顾家子孙’,还有这私印,不是说找不到了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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