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嘴贱又刁钻,这话出来,男人们倒不好接口,这阉人是皇宫的必需品,也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但是却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他嘴贱说得,皇帝却说不得。
手,握成了拳,放在腿上,云苏就立在御案边上,突然她想也没想就伸了手握住了皇帝的手,皇帝手一颤,垂眸看了交握的手,她也愣了。
尴尬之际,她抬眉笑道:“六王爷刚才夸仇予通透,不知六王爷身边的人,是否比得上仇予?”
“比不上,但也相差不远!”燕翎骅狂妄,不敢压了皇帝,也不想自己输太多。
“哦?”云苏若有指代的笑,“那六王爷的茶艺功夫呢?可有仇予的好?”
“我的茶艺,自然不如他好!”燕翎骅不屑挑眉,他做奴才的,不就是伺候人的吗?这茶艺功夫好,是应该的。
云苏不再说话,只捂着嘴,笑得极大声,还夸张得弯了腰。
皇帝也是眉眼俱开,七王爷与云轩对望一眼,也都笑了,仇予垂着眉,倒没有什么颜色,可他双肩微微耸动,似乎在隐忍。
燕翎骅皱眉,心里不悦,知道他们是在取笑他,但也又不清楚,他们究竟在笑什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手中的茶杯在案几上一掷,表示他的极大不悦,希望能引起人的重视。
无奈,无人理他,皇帝与云苏双双互望着,云轩与七王爷也在低语笑意。
差不多了,皇帝收敛了笑意,皱着眉训斥云苏,“荒唐!朕宠你,倒越发把你宠得没了样子了,怎么能拿王爷与宫里的奴才比?”
云苏不服,“王爷才将不是瞧不起宫里的公公们,说他们是什么来着,这会子王爷倒连他们都不如了,臣妾说说怎么了?王爷能说得,臣妾就说不得了?”
“你!”皇帝气了,似也拿她没有办法,素来就是宠她的,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算是惩罚。
这种惩罚看在燕翎骅眼里,更是气愤,他脸都绿了。
七王爷这会也收了笑,朝皇帝道:“皇兄,这事倒不能怪苏贵人,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常有的,我们身为皇族子弟,懂得如何去敬重他人,莫要随意去辱了不该辱的人就好!”
皇帝也没再接话,只问云轩,“可要朕恩准你一事?”
云轩大喜,“求皇帝让微臣与舍妹闲聊两句可好?”
“去吧!”皇帝唤了仇予,“在暖厅给主子布些茶水点心,最好用桂花泡制,你苏主子喜欢喝!”
“是,奴才遵旨!”仇予笑着朝六王爷行了礼,才出了门去布置。
云苏松了皇帝的手,皇帝却忽然握住她的,“午膳,到雍宁宫来用些,正巧七弟六弟,云轩都在!”
“是。”她很想拒绝,但又容不得她拒绝,她笑着跟在云轩身后出去,她对他不了解,却清楚这哥哥是极护着她的,关于无夜的事,该如何处理,还需要他指导着。
转身出门,总觉得一道刺目的光,灼灼的映在她背后,让她极不舒服,芒刺在背又感觉到阴冷的寒气,算不得磊落的眼神,绝对不会是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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