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领导者的气势,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服从的气场。
危慕裳深深的看着祁覆,不得不说,祁覆是优秀的,足以令人侧目。
一场雨像是打湿了战士们的自信,脚踩在及小腿的雨水中,有小声回应好的,有垂头丧气丧失意志的,有沉默看着祁覆的。
他们估计都知道,十点前他们肯定是到不了基地的,据实到不了一样出局,反正都要回老部队,还不如在这儿等着,何必去走那么多无用的山路。
意外的没听到回应,危慕裳回头看去,一个个蔫了似的了无生趣。当下心里那个恼火啊!一场雨就打飞了他们想进入特种部队的信念,这还是军人么。
军人是什么,哪怕无一丝希望也要爬着前进的人,更何况是现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
“你们这群废物!”祁覆旁边有一块大石,危慕裳一个跨步踏上去就朝他们吼,“不就是一场雨么!你们这就败给它了?你们还是男人么!还是军人么!这点小雨都扛不住还想当什么特种兵!”
“滚蛋!活该一个个都滚回去,就你们这孬兵样别说特种兵了,就是当军人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不走你们想在这儿等死么?啊?万一特种部队没派人来找,你们除了暴尸荒野还能怎样?还没去争取就放弃,你们真是好样的哈!”
危慕裳叉开腿站在石头上俯视着他们,凌厉的目光扫描仪般透视着他们,看得他们无地自容,阵阵怒吼激醒他们的同时,更激起他们的男性自尊。
“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说我们孬!别以为你军事技能突出就能这么侮辱我们!”竞技一战后,危慕裳在这群战士里估计没人不认识,但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年轻气盛的叛逆男孩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场反驳道。
“就是!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能打枪很厉害啊!”
“你一个女流之辈,瞎嚷嚷什么!”
“……”
女兵都默不作声,男兵一个个指着危慕裳不客气道,七嘴八舌说得欢快,雄纠纠气昂昂的要为自己的男性尊严讨个公道,刚才的丧家犬惨样烟消云散。
他们群起攻之的姿态危慕裳不以为然,继续跟他们咆哮对峙着:“怎么?说几声还不服气了?男兵很了不起啊,一场大雨后我一个女兵还有勇气往前冲,可你们呢?口口声声说女兵不如你们男兵,可结果呢?还不是孬兵样窝在这里不敢走!”
“你们也就只敢说说而已,敢说不做真英雄假孬兵!”高昂着下巴,危慕裳目光鄙视的看着他们,眼里的讥讽任谁都能感觉的到。
她就是要告诉他们,她一个女兵就比他们强怎么了,她就是看不起孬兵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别做孬兵。
“tnnd!谁说我们只敢说不敢做!不就是跑到基地么,谁不跑谁孙子!”
“对!谁不跑谁孙子……”
“……!”
一声反击响起,阵阵附和传来,他们都将危慕裳当成了敌人,争相着要打倒她。
“那还愣什么,有本事你们就跑啊!”右手一伸指着身后遥远的高山峰,危慕裳厉声吼道。
一瞬间,一个个男兵被激得拔腿就跑,向着基地气势汹汹的冲去,仿佛那就是危慕裳,只有踩倒它,才有可能拾回自己的男性尊严般。
“你们赶紧接上去啊!”男兵跑走后,女兵仍怔怔的看着大石上的她,危慕裳不禁又一阵大吼。
等他们都跑走了,危慕裳暗叹:她这是在干嘛?她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像这种劳什子麻烦事,在以往她肯定瞅也不会瞅一眼。
这一定是战士连做班副时落下的病根。
看着魄气十足,英姿飒爽的危慕裳,祁覆闪了闪眼,好像不论何时何地,她总能这么耀眼,吸引着他的目光。这样的她,连他都忍不住想要臣服。
祁覆与西野桐相视一眼,接着女兵的尾巴向前跑去。
看着留在原地等她的顾林、淳于蝴蝶与时朵朵,危慕裳重重呼出一口:“我们也走吧。”
为防止他们跑错方向,危慕裳越跑越快,与祁覆等人跑在最前面领着路。
脚步不停的跑了一个多钟,被雨水打湿的军服还未干,又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男兵们看着遥遥领先跑在最前面的危慕裳的背影,才突然惊觉他们被耍了。
什么狗屁孬兵,那是危慕裳的激将法啊!
可此时他们跑都跑了,难不成还能蹲在地上不跑么。就像危慕裳说的,万一特种部队没派人来找他们,那他们不是只能等死。
于是,战士们边喘气边挪动着脚步,继续向前跑着。
*
罗以歌开着运输机在天空搜寻着战士的踪影,天际渐渐泛白,太阳缓缓升起,被大雨洗涤后山林清晰可见。
飞机一直往前飞了四五十公里,罗以歌与曲封才看到一条绿色长队伍在山林间穿行着。
“在那里!”一直向下张望的曲封突然指着右下方的某点,兴奋的跟罗以歌道,总算找到了,他提了一晚的心可以放下来些了。
罗以歌向下扫了一眼,朝着哪个方向缓缓下飞。
前后蜿蜒的队伍中,不知是谁往天上看了一眼,惊喜的发现一架飞机,当即停下脚步神采奕奕的指着天空:“飞机!你们看,会不会是教官开飞机来接我们了!”
听到有可能不用再拖着疲惫的身躯长途跋涉,一个个停下脚步往天上看去,果真看见一架朝他们飞来的飞机。
“嘿…我们在这里……”
“嗨……”
“哈哈……我们有救了!”似是高兴过头了,此道声音听着有丝哽咽。
“……”
战士们兴奋的看着飞机,那就是他们的希望啊,一个个气喘吁吁的脱下帽子朝飞机挥舞着,蹦跶着,唯恐飞机上的人看不见他们。
“哟!看他们还挺精神的么。”曲封趴在窗口张望着,见他们兴奋的模样他也裂开了嘴角。
罗以歌开着飞机低空飞着,视线从尾扫到头,终于在最前方看见了危慕裳的身影,虽然她连帽子都没脱,但那平静仰着的头淡然身影,他一眼就认出是她了。
微微笑着,罗以歌深邃的眼眸深深俯视着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还好,他就知道她够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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