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追捕吗?
他坐上车,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在玉景19号门口,利落的下车。
门口的警卫官一见他的车子,立刻上前打招呼:“二爷怎么过来了?”
“姑妈在吗?”云仲边说,边往里面走。
“夫人这会儿应该在西苑书房。”警卫官一面接过云仲手里的车钥匙,一面回道。
云仲点点头,径自朝西苑而去。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容小幺落在那群人手里。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越加快起来。
西苑书房没打石墙,只有竹子做的一排隔断,挡在东西两面。
云仲轻声掀开竹帘,走进房内。
听到帘子的声音,端坐在一方矮桌旁的女人,从厚重的外文书籍中抬起头,待她看清来人,笑意微扬,“小仲怎么过来了?”
云仲径自坐到云轻羽面前,语气有些沉重地问:“姑妈,大哥他现在在哪?”
云轻羽眸色一敛,“弈哥儿出去了。”
云仲微微叹了口气,“姑妈,我是真的有事找大哥。”
“什么事?”云轻羽奇怪地看了一眼云仲,她老云家最不务正业孩子居然也有这么郑重严肃的一面。
云仲头痛地望着自家姑妈,张了张嘴,开口道:“有个很重要的消息,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消息?”云轻羽不依不饶地问。
云仲斟酌了片刻,觉得这事还是不要闹得殷家也知道比较好,摇摇头,准备站起身。
云轻羽瞧了他一眼,轻飘飘说一句:“除了我,可没人知道弈哥儿在哪儿。”
云仲正起身的动作顿住,肩膀一跨,重新坐下,有些无奈道:“容晚被人绑了。”
“容晚?”云轻羽微皱眉,嘴里重复云仲口中的名字,寻思了片刻,表情突得一凛,“秦晴的女儿?”
云仲点点头,云轻羽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涣散,转而落在对面的松石苍鹰屏风上。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事,秦家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担心。”
云仲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看向云轻羽的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姑妈,她可能是被他们抓走的!”
“那和弈哥儿有什么关系?”云轻羽低下头,重新将目光放在纸页泛黄的厚重书籍上。
怎么能没关系?当初要不是大哥,他也逃不出那个地方。这么多年,除了大哥还坚持调查他们,还有谁?
云仲脸上没什么表情,站起身有些自嘲道:“也是,反正那是你家儿媳妇,又不是我的,我操什么心!”
云轻羽手上的钢笔一顿,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云仲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手,“反正这事我都告诉姑妈你了,到时候大哥要是追究起来,可跟我没关系。”
云种转身走至竹帘处,停住脚步,再次转过身,语气颇为郑重道:“她对大哥很重要。”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望着正轻轻摇动的竹帘,云轻羽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滚落在地,目光溃散不已,仿佛有什么梦魇纠缠她一般。
走出殷宅的云仲,没有一丝停顿,一边打电话一边赶往玉景山旁的玉景机场。
……
江宁,傅家别墅。
傅棋峰洗漱完,正准备下楼吃早餐,隐隐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声。不自觉放轻脚步,缓缓走下楼梯,蹲在拐角处。
“这才一个晚上,方家就快不行了!丁玉薇啊丁玉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傅鸣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伸着手指着坐在一边哭哭啼啼的女人,心里就跟被货车碾过一般。
他不过一晚上没回家,这女人就弄出这种事情!以容家和秦家的势力迟早会查到他这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放了容晚,要么杀了容晚。
但不管是哪条,傅家怕是要毁在他手上!
丁玉薇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偷看傅鸣生的反应,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一阵羞恼。容家的势力再大,他们傅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哪里会像方家那样不堪一击。
她心里这么想,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嗫喏着说:“我也是听陆朵说,方行要派人教训容家那丫头,才临时起意的。要不是那丫头突然抢走那个工作室,我也不会……”
“临时起意?”傅鸣生满嘴苦味,“现在那些人一个个都死了,你现在跟我说临时起意?人呢?容晚人呢?”
“死了?谁死了?我就叫人把她绑去码头,吓吓她而已……”丁玉薇泪眼朦胧,只是那张没有化妆品修饰,一点也没有她想要表现的梨花带雨。
傅鸣生忽然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心口直跳,冷意顿生。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那些人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丁玉薇看了片刻,心里多少也明白,丁玉薇这个人心胸狭窄又容易受人挑拨,却绝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这么看来,这件事除了方家和她,可能还有第三只手在操作。
第三只手?
如果这第三只手的打算是一石三鸟,那他们傅家……傅鸣生越想越心惊,急忙站起身,匆匆离开。
一直蹲在楼梯拐角的傅棋峰,拼命捂着嘴,目光惊骇中带着些异光,明明身体还在因为惊异害怕而轻微颤抖,他眼中的异光彷如一团幽蓝火光,噼啪燃烧。
……
不知过了多久,容晚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轻轻呼出一口气。
刚想动一动歪斜了很久的脑袋,突然牵动身上的肌肉,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
“正在修复身体,宿主请不要乱动。”
“巅峰,我的身体怎么了?”即便疼痛不止,容晚的语气依旧平常。
“不知道。”巅峰的声音机械而没有任何波动。
容晚微微皱眉,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傅家在抓了她之后,没有立刻出现?
正当她思索之际,“砰”地一声巨响,炸裂开来!
白昼的强光突然涌进漆黑空间,容晚伸手挡在眼前,缓缓站起身。当目光看清站在出口处的人,她微微勾了勾唇,缓步走出去,站定在那人面前,歪着头问:“傅棋峰?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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