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却无一句怨言,贝拉为什么只因他一句话,就甘愿戴上自己不想戴的婚戒。这样的男人,上苍要是有好生之德,就应该封了他的情穴,否则自有无数个娜迦和贝拉,心甘情愿的受他折磨。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侧目注视变成了静静的四目相对,他们俩同样姿势地相望彼此,一个用掌心合着另一个的手。
silber的手腕扭了扭。这次他没再强求,他将掌心打开了。silber拿回自己的手后皱着眉说:“你用来困住娜迦的魔法阵,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她说魔法阵被毁她就会死,她真的会死吗?”
“你希望她死吗?”
voldemort淡淡地问道,不等她回答,又接着说:“她每个月只有今天会醒来,却偏巧撞见你传信给邓布利多,你的‘不小心’,成了她命里的劫数。”
他侧头看着她,目光含着洞悉一切的意味,silber准备好的所有辩解和理由,突然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在他这样的注视下,任何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任何理由都已贴上谎言的标签,silber的嘴边溢出苦笑,低头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吐出一句虚弱的反驳:“你不要乱说,我怎么会传信给邓布利多。”
闻言,他牵了牵唇角,停留在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
“纳吉尼告诉我,今天有一只渡鸦来找你,你当时就带着它躲进了浴室,因为你不想被纳吉尼知道你准备给谁写信——你很聪明,知道我不会让你留着这只渡鸦,所以你即将写下的那封信也可能会是你唯一能送出去的一封信,这封信你会写给谁呢?
巴拿督的小孩,还是威廉堡的麻瓜?不,他们不是急需收到你的信件的人;你亲眼看见我叫皮皮送走了童海,所以她的安危暂时也不必担忧;那么罗道夫斯呢?……照他对你的重要性,你会着急想和他联系,我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娜迦并不认识罗道夫斯,她不会因为看见你传信给罗道夫斯而说什么,也就不会激起你的杀念。这样一想,你会急着联系的就只剩一个人了:我的老“朋友”,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试图向他出卖我了。
这些年,娜迦过得很寂寞,她一直希望能有人陪她多说会话,和她讲讲外面正发生的事情,她一定对你说,要是不陪她聊天,她就告诉我你在偷偷和我的对手联系。……其实,她并不见得真的会那样做,她拿话要挟你,只是因为她太寂寞了……娜迦的心思很单纯,想不到你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狠人,就因为随口一说的威胁,她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她在最后的时刻一定后悔极了。”
一颗汗珠从silber的额角滑下,然后又是一颗……voldemort用平静的语气分析她的背叛,准确得就像亲眼目睹了当时的一切。她想要矢口否认,却从他凝视自己的目光中认识到,他根本就不需要她承认什么。voldemort说:“你写信跟邓布利多说什么呢?像你的上一封信那样,告诉他英国首相身边的傲罗是冒牌货?对了,还有我对布兰登·雷诺的计划。你为了这么两个和你不相干的人,就狠心干掉与你无冤无仇的娜迦,silber·斯泰因,你的正义感会不会太偏心了?”
“她只是一只海妖……”
她的辩白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才将出口,顿时又被冷冷的打断。
“妖也是生命,她也有权力活着,她有没有求你住手?不,你是不会住手的。正如你为了罗道夫斯,可以眼都不眨的杀死一名傲罗。你以正义之名区分自己在乎的和不在乎的,一切你不在乎的都可以被牺牲,你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偏心的女人。你除掉娜迦,无非是在针对我,倘若将我换成罗道夫斯,你还会这样干脆地出卖他吗?你才不会!”
silber突然就哭了,眼泪措不及防地涌出眼眶,她连低头都来不及。她说不过这个男人。她觉得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强词夺理,可她就是无从辩驳。她背过身子拉住睡衣的袖子揩眼泪,气这个人对自己的了解,几句话就能让她溃不成军,更气他的敏锐,只凭一扇打破的窗户就将她的出卖料了个精准。她给邓布利多的告密信白写了,娜迦白死了,她白白把自己的手捶了个稀巴烂。跟这个男人斗,她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到最后她终于承认她气的其实是自己,气自己是如此无能,她就这样流着不争气的眼泪,推开门从卧室跑了出去。
voldemort独自坐在软榻的深处,头倚在靠背上,还那样侧着,好像目光所在还坐着一个人。
纳吉尼从床下面慢慢的爬出来,爬到他脚下再团住身体,轻声的叹了口气,对他说:
“西瑞斯从前骂你嘴贱,你是真的嘴贱,全世界唯一能将silber说哭的人就是你,她现在哭给你看了,你高兴了?满足了?”
他就笑笑。笑出了一嘴苦涩。
在他的身旁,软榻旁的小几上,静静地躺着一封未拆开的信,收信人写着贝拉,笔迹是罗道夫斯的。
voldemort将信拿起来,举到眼前,对住吊灯的烛光,透过白色的信封“读”着里面的绵绵情话和牵肠挂肚。小精灵从敞开的橡木门走进来说,主人,晚餐做好了,今天是元旦,您要和小姐一起吃吗?voldemort将信封调了个面,烦躁地发现还是一个字也看不见。他说送到这里来吧。小精灵就又请示: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猫头鹰还待在西塔楼上,大概是想等小姐的回信,要把它赶走吗?
纳吉尼忽然从地上扬起头,说道:“赶走做什么?给我吃掉好了,我好久没吃过猫头鹰了。”
voldemort将信封揣进上衣的口袋,没有理它们两个,起身走出了卧房。经过门边的衣帽架时顺手取下了一件silber的晨衣,拿在手里。
silber停止闷头奔跑时,发现脚下的拖鞋少了一只,她赤着左脚踩着冰凉坚硬的石板地面,边哭边回头找鞋。然而很快又发现,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她站在回廊的三岔路口,哭得好像一个傻子,怎么都想不起回去的路该走哪一边,她怎么就这么没用呢?还妄想逃出黑魔王的五指山,可就连风语堡的区区一个东塔楼,她都没能耐靠自己走出去。
还站在这儿较真怄气。
到底跟谁较真呢?谁理?
她抽泣着掉头走开,火把在她的身前一支支燃亮,把她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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