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敏感地一抬头:“你确定?”
老头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有些糊涂:“36还是40……?哎……老啦,记不住事了!”他伸手捧住silber递来的10个加隆,伤心地看看自己的店铺,柜子盒子翻倒一地,没一样完好的,连很多魔杖都没能幸免,“这下好了!我可以关门去过年了!”老头好像一下老了十岁,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
silber咬了咬牙,将钱袋整个递给了他。老头讷讷地接着,silber说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回头有钱了再补给你!她招呼罗道夫斯走人,两人从被炸得稀烂的店门穿出去。等她二人的身影从街面上消失了,奥利凡德还发着愣。半晌,他惊觉自己拿着的是谁的钱袋,顿时感到晕眩:我今天和贝拉特里克斯说了这么多话?!天呐……
破斧酒馆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酒馆老板窝在角落里边看报纸边抽烟,见silber和罗道夫斯从后门进来,连忙掐灭了烟起身招呼:莱斯特兰奇夫人日安!莱斯特兰奇先生日安!罗道夫斯匆忙对他点了点头,和silber快步从酒馆穿了出去,进入麻瓜界。外面的巷子空无一人,两人这才停下开始交谈。
罗道夫斯开口就问:你不是都要穷疯了吗,怎么有钱给奥利凡德?
他刚才本来已掏出腰包,准备替silber赔钱了,哪知道她竟然把一直当宝似攥着的钱袋给了奥利凡德。罗道夫斯太清楚silber的财政状况了,一分钱她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她的钱都被她拿去给威廉堡的麻瓜买吃的和造房子去了,她的预算里可没有奥利凡德。
silber没好气地回答:那些钱是我攒着怕有急用的,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个事,总不能让那老头哭着过年吧?
“你哪来的那些钱?”罗道夫斯问。
“我把婚戒当了啊。”silber说,“我没告诉过你吗?”
罗道夫斯愣了一会。
他小声说:“你把我们的结婚戒指当了?!”silber奇怪地望着他。罗道夫斯看上去有暴走的倾向:“你当哪儿了?!”
“我怎么记得啊,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没钱吃饭,每天只能去麻瓜军队的厨房偷些吃的,有一天走在街上,饿得实在眼花,看见路边有一家当铺,我就进去了。你自己那只戒指不也早就扔不见了吗?”她顿了顿,问他:“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说这个?我问你,刚才奥利凡德说的那个托斯滕·斯泰因,你认不认识?”
罗道夫斯瞪眼盯着她,嘴角抖动,神情像是有气没处发似的错乱着。silber说:“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人啊?”他深深吸了口气,憋闷的语气回答:“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格林德沃的二十四圣仆之一。”
“我就知道会是如此。”silber重重的捏住拳头:“那么和他一起去买魔杖的人肯定是l——圣仆l。”
她将拳头抵在嘴边,用牙咬着,在巷子里思忖地来回踱步,忽然说:“你听见奥利凡德怎么叫她的了吗?他叫她silber·斯泰因。那就是我……我是l。”
罗道夫斯锁起眉头,伸手握住她肩膀:“喂……你怎么哭了?”
silber用手背胡乱的抹眼睛,泪水串串滚下,打湿了她的手心和衣袖。罗道夫斯把她揽过去搂住。silber用头抵住他胸口,放声大哭:“我也有家,我的家在德国……罗道夫斯,我也有家……”
罗道夫斯低低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很想告诉silber,l也不一定有家。
l只是一个小女孩,那个年纪的女孩身边应该陪伴着爸爸妈妈,然后是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而不是格林德沃那样的大魔头。那个年纪的女孩应该快乐地长大,而不是在刀口舔血,和白巫厮杀。三十多年生死不知的女孩,从来没人寻找过她。l没有家。
silber一哭不可收拾,仿佛要在这里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她一定憋坏了。在她让自己奔波忙碌的每一天,心坎里到底藏着多少事呢?
巷子那头走来两个麻瓜,远远瞧见搂在一起的两人,调头又出去了,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看见那俩神经病没,穿的什么怪衣服!”
说话声惊动了silber,她从他怀里慌张退开,拉起巫师袍的衣袖在脸上擦,眼睛红红的,歉意地瞅瞅他:“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罗道夫斯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成一团的胸口,浑不在意地问她:“感觉好点了吗?”
silber声细如蚊地说好多了,露在鬓发外的耳根都是红的,她飞快的瞅了他眼,低声说:“你觉得,托斯滕·斯泰因会是我的父亲吗?”
虽然答案会让她失望,但罗道夫斯还是得说:“不是。”
他尽力帮silber分析:“托斯滕和l一样都是圣仆,不过,我们从他对l的态度可以判断,l的实际地位应该比他高——我们先假设托斯滕是l的父亲好了,那么按照你梦中所得的信息,l不知什么缘故在后来与格林德沃反目成仇,甚至遭到格林德沃的追杀,这种情况下,作为她的父亲又同是圣仆的托斯滕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但事实是,l已失踪多年,而托斯滕仍活得好好的——包括他在内的23个圣仆至今都活着,只有l不在了。我有一个想法……也许,silber·斯泰因并非你真正的姓名,至少,你真正的姓不会是斯泰因,但是想进入霍格沃兹,以l的身份肯定不行,那时候整个欧洲的魔法部都在通缉你,所以,这个名字很可能是你当时为了混入霍格沃茨的伪装。”
silber苦涩地笑了一下。
原来她终究还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贝拉特里克斯都不如。至少贝拉不是要更名改姓才能走进霍格沃茨的大门。
她对罗道夫斯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托斯滕应该不是我父亲。但我还是想见见他……还有其他人,他们肯定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家人在哪。”
一般她说她想怎么样的时候,就是她已经决定要怎么样的时候,罗道夫斯沉声道:“我必须提醒你,德国的黑巫师和英国的不同,他们非常排外,很少有人能探听到他们的内部情况,你想和那些人直接接触,难。”
“难,不是不可能。”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的话——”罗道夫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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