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巫师于此一点干系都没有?
怕是干系大了。
三人说话间,华莱士老夫人嗑光了她的南瓜子,抱着她的玄孙胖光头给自己拧开的一壶凉开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精明的老眼斜吊过来,将silber脸上的神情变化捕捉得一清二楚。老太太扬了扬浓密而杂乱的白眉,忽然开口:“嗅(小)丫头,有事情想不通啵?”
silber缓缓地点头。
“我是真想不通,婆婆,难道您能想得通?”
此时此刻,她真是难过极了:“巫师难道没有麻瓜朋友?还有很多巫师自己就是麻瓜出身不是么?他们看着自己的朋友、甚至亲人,失去家园,朝不保夕,竟然没一个站出来帮助他们把侵略者赶出去,就因为《国际公约》不允许?那是个什么狗屁公约?”
“社(说)滴好!”老夫人突然哈哈一笑,说道:“那奏(就)丝个狗屁公约,早都该废了滴!嗅丫头还有点意思么,哈哈!饿喜欢饿喜欢!”老夫人张开着黑洞洞的嘴,嚯嚯的笑开了去,顿时间,来贸易司办事的巫师全都往这边看了过来,两个光头的头顶都红了。瘦光头将老夫人手里的水壶拿走拧上,闷声对她嘀咕:“妈,这话不能在外面乱说,这丫头岁数小见识少,你可别撺掇人家往岔路上走呀!”
“你又懂个屁!”老夫人呼一巴掌拍他光头上:“饿社丫头有见识,丝个难得的有大见识滴!”
一百多岁的老头子给拍得脸红耳赤,摸着光头冲他的老母亲嘿嘿陪笑,silber在一旁看着,要尴尬死了。
转眼,忽见老夫人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老太太的嘴在笑,眼神却比割麦子的镰刀还凌厉,幽长的语调对她说:“丫头打伦敦来,丝哪家银(人)啊?饿在伦敦还丝有不少熟银滴,你家里叫谁(什)么?”
silber哪敢说实话,当即扯谎回答:“我是不久前才跟着父亲从德国移民到英格兰的,我家里姓斯泰因……我叫贝拉·斯泰因,婆婆叫我贝拉就好了。”
老太太闻言,呵呵的一冷笑,老脸露出了扫兴的样子,她缓缓地说:“嗅丫头社话爱掺水,这个习惯可不好,当饿丝个老糊涂滴,哼,饿心里可雪亮着哩!”
说罢,她将双手拢进了灰色便袍那宽大的袖口,佝偻的身子往背后的墙壁一靠,再不说话了。
silber不由有些忐忑起来。这老太太眼毒,该不会已认出她就是臭名昭著的贝拉特里克斯了吧?
转念又一想,要真认出肯定就不会搭理她了……跟这老太太说话她真是臊得慌,实话不能讲,扯谎又老是被含沙射影地数落……索性还是别开腔了。
胖瘦两光头也不唠嗑了,瘦光头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蹲到地上,收拾他老母亲磕出的一摊子瓜子皮,silber也蹲下去帮忙,被胖光头拿手碰了碰,示意她往贸易司的办公室看。办公室的门开着,前一个巫师刚从里面出来——轮到silb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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