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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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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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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怜惜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一天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下雪,席怜惜赖到晌午才起床。父亲和王爷早就去了军营巡视,娘亲也不在,问了厨房里的张嫂,娘亲早间做了些包子送去军营里给大家吃,在她起床前不久就出门了。

    她哦了一声,穿戴妥当也准备去外面溜达,便见管家领着一位游牧人的小姑娘来了,言辞间是含蓄地邀请她去城外帮忙。

    因容城靠北,冬天避不可免会下雪,雪势很大的时候,游牧族人扎住在草原上的帐篷有时会被雪积压垮。往年出现这个事,都是姐姐带着她去帮忙,如今姐姐远在淮昌,便是娘亲带着她去帮忙。

    “好,你等我换件衣服。”

    她爽快答应下来。因为冷,她特意穿了厚重的绒袄子,十四岁的年纪长高了不少,也瘦了,往人群中一站,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张嫂帮她将围巾系好,她便随着那位小姑娘出发了。

    草原上的游牧族人已经忙碌起来了,男人们用板车将雪铲起拖走,妇人们则负责将埋在雪中的事物挖出来,堆在一起让其他人帮忙分散清理。席怜惜就是过来帮忙清理。

    天很冷,但是跑动几下就会很快暖和起来。

    席家和游牧族人已经很熟络了,席怜惜一边帮忙一边和人聊着家常,看着孩子们玩闹,也会跟着一起玩一起闹,倒也觉得热闹。

    而意外,也是在这份热闹中骤然发生。

    疾促的马蹄声在雪地中由远及近,席怜惜原以为是军营的巡逻队,可仔细一看脸色就变了,连忙喊着让大家快逃,却已来不及,密集的箭矢随着她的声音急速朝人群射来!

    鲜血迸溅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人群顿时尖叫着四下逃散,席怜惜躲避着箭矢,引导大家逃离,可人哪有马跑得快,几个呼吸之间,马蹄声已近到了耳边,团团将他们包围起来。高大马匹上,人人黑衣蒙面,背负弓箭手握长刀,目测百人之多。

    “都不许跑!”

    随着一声冷喝,跑在最面前的人顷刻身首异处,鲜血溅在随后的人身上,吓得人转身就跑,长刀接着贯穿他的胸口,他扭曲着面孔,痛苦倒下去,露出高大的马匹上握着长刀的蒙面人。

    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寒若冰霜,“谁若再动,全部格杀!”

    人群被这凶残的做法吓懵了,呆呆地伫立着不敢再动。那为首的人见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向其他人一颔首,其余人便翻身下马,在人群中抓着人挨着看脸,似乎在找人。

    没一会儿,席怜惜被他们从人群中拉扯着走到为首的人面前,为首那人从马背上的包囊里抽出一副画卷,对着她的脸仔细看看,随即一点头,“就是她,带走!”

    话一落,有人拿了绳子上前绑她,她吓得浑身发抖,挣扎着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那人毫不怜香惜玉,见她挣扎直接一脚踹在她腰上,她跌倒在地上,被踹的地方火辣辣的痛,那人又一把扯起她头发往后拽,她疼得说不出话,完全失去抵抗,很快被结结实实地绑起来扔上马。

    像是一种预谋,一行人如狂风袭来,抓到她之后又如狂风退去。

    一路奔驰,席怜惜面朝下挂在马背上,一路上颠得她头昏脑胀直想吐,她辨认不出方向,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只知道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强,迎着面吹,仿佛冷刀刮在脸上一样生疼。

    这种漫无目的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结束。

    席元帅亲自率军追了上来,但可能是太过急忙,只带了随行三十精卫,似乎只是想先拖住他们,等后面大部队集合。

    “父亲!”

    席怜惜才终于感觉到害怕,眼泪流了一脸,拼命挣扎起来,可手腕上缠缚的绳子太过牢固,让她只能嘶哑的哭喊声,借着风传到席元帅耳中,分外惊惧绝望。

    席元帅面容冷肃,冷静地指挥着精卫包抄近路,而战马的速度岂是寻常马匹可以比拟,很快地,随行精卫按照席元帅的指使列呈包抄将他们拦下。而他们也不迟疑,径直拔刀迎上去!一时人马交错,刀光剑影,混战一团!

    纷乱人群中,席元帅一扬长枪,径直朝席怜惜的方向奔来,可半路中,那为首黑衣人却长刀一挥,将他阻拦下来,两人一刀一枪在马背上交起手来!

    载着席怜惜的人驱马离开战圈,只在圈外冷冷观察着场中战况,席怜惜看着席元帅一人应付着数人,一颗心急得快要跳出胸膛!

    忽然,她背后的人有了动作,取下背上长弓,搭上一根箭矢,箭头直瞄准向席元帅,手一松,箭矢疾飞而去。她顿时尖叫起来,“父亲,小心!”

    席元帅头一偏避开箭矢,长枪一送,直接戳穿身边一人喉咙,将他撩下马匹,随即又与为首黑衣人缠斗一起。

    洁白的雪渐渐被血液染红了,席怜惜挺直着身子看着被数人包围的席元帅,极度焦急之下,竟拼足了一口气,蹬住马腹,一用力从马背上挣摔下来,一头栽在地上,正当她头昏脑胀,竟又被人拎起后领,汗毛陡然一立,一回头,却溅了一脸温热血液,马上那人随即从马上坠落,倒在她身边没了气。

    她吓得直往后退,可被绑住的手脚让她一点也动不了,不由得惊惧大叫,哭喊着“父亲!快救我!父亲!”

    席元帅听见她的声音,却苦于深陷围困抽不开身。精卫再悍勇,也限制在了人数上。三十一人对上百人已是极限,只能拖!

    时间似乎过得太慢,慢到席怜惜的哭声都变得嘶哑,可援军依然没有踪迹!

    席元帅一扫战场,三十精卫已损了四人,而对方还有过五六十人之多,再纠缠下去只怕不利,便只得狠心准备撤离,正当他扬手,却又听一道急促马蹄声疾奔而来!

    回头看去,瞳孔一阵紧缩!

    马背上的人一身长裙,长发被风吹得散乱,一张脸温和而又决然,不顾场中的危险,径直奔向席怜惜,“怜惜!”

    “娘亲!”

    席怜惜哭得眼睛都肿了,席夫人从马上跳下来,顾不得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用力地将她抱上马背,正要翻身上马,迎面挥来一柄长刀,她不得不往后退开,退开的一瞬间当机立断拔下发簪用力扎进马屁股上,马吃痛地嘶叫起来,载着席怜惜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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