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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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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打量着簪子,侧面看去肌肤白皙光滑,“你从椒淑宫过来的么,来的时候我娘亲和姨娘还在么?”

    “没见着,估计先出宫回府了吧。”他将簪子还给她,说,“你不认识宫里的路,等下我送你出宫。”

    她却一笑,挺了胸脯,“皇后娘娘让我娘亲留在宫里陪陪姨娘,所以我也不用回去了。”说完狡黠地瞅着他,“杏园里的花开得可好看了,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来玩吧?”

    他见她一脸坏笑,不禁狐疑,“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半夜三更的,该不是想扮鬼吓人吧?”

    “如果扮鬼吓人也要选人多的地方吧,大半夜的杏园里有几个人啊?去吓鬼还差不多!”

    “那你半夜去杏园做什么?”

    她保持着神秘,蹦蹦跳跳往前走,“想知道就晚上过来呗。”

    日暮逐渐西下,一辆马车在煜王府前停下。

    煜王爷撩开帘子正要起身,一时牵动后腰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最后一咬牙,利落跳下车,身上已冒了细汗。

    门口的侍卫上前问安,牵了马车向后门走去。他抚了抚衣袖,抬腿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正好迎上府里总管福平,正一脸着急地等待他,“王爷,您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他慢吞吞地朝书房方向走,福平步步紧随,急切道,“贵妃娘娘几次差人过来询问王爷有没有回府,老奴以为出什么事了,可急坏了。”

    “放心,一切安好。”进书房之前,他停住了脚,“王妃回府了吗?”

    福平一头的汗,“贵妃娘娘差人来时说了王妃会留在宫中用膳。”

    他思索了下,“你把安士找来,有事问他。”

    刚到书房坐下,安士就匆匆地赶来了,身上还背着从不离身的药箱子,“王爷何事相问?”

    煜王爷看了他片刻,“去把门关上。”

    安士倒也机灵,闻言赶紧将门关上,走到了煜王爷身边放下箱子,“王爷可是受了伤?伤在哪?可否让我看看?”

    “伤在腰上。”煜王爷脱下外衣,露出雪白的里衣,上面印着一道血印子,他自己看不见,只是说,“不知伤口如何,就是疼的厉害。”

    安士麻利地为他脱衣,看到腰间皮开肉绽的伤口,顿时吸口气,赶紧出了门端了盆清水为他清洗伤口,待看清伤口时,又疑惑了,“王爷这是如何伤到的?”

    药粉撒上去,钻心的疼,煜王爷憋着气才能让疼痛稍微缓解了些,“不小心滑了脚,摔到石头尖子上了。”

    “王爷以后走路定要看着路当心脚下。”安士为他缠了布巾,又给其他有淤血的地方揉了药油,“王爷这伤口恐怕要些日子才能愈合了,好之前不可沾水。”

    “嗯。”疼出一头细汗,换了件衫子穿上,煜王爷叮嘱他,“这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府中人若是问起,你随便搪塞几句,特别是王妃。”

    “是。”

    二更天,点星悬空,春寒还未散尽,夜晚显得有些寒冷。

    席怜心换上衣服搭上披风,拎着小包裹,偷偷溜出永宁宫,一路直奔杏园。

    武琉渊点了盏灯站在树下,似乎等了挺久。见她来,就摆出一副我就来看你想做什么的模样。

    她笑而不语,将他手中的灯笼挂到一棵树上,不知从带来的小包裹里掏了什么出来,就见她走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解开披风,露出里面一套宫衣。鲜红的,如血一样。

    刚过初十边上,月光盈盈,在地面花瓣蒙上一层轻薄荧光。

    她将手举过头顶,弯成一朵兰花保持住一种姿势,随即轻轻一动,一阵铃音从手指上传来,清脆悦耳。细细看去,那常年握抢的手此时缠了红线,坠着几只铃铛。

    铃铛一响,天地静彻。

    他忽地怔住,静静看着她。

    她似乎能感受他的目光,脸上传来微微的热,却让身体更加灵动。她认真跳着每一个动作,明亮的眼睛偶然在间隙里看向他,几分羞涩几分妩媚,映着月璀璨生光。

    抬腿,旋转,举手,下腰。

    脆铃叮当。

    清瘦的身子包裹在柔软红衣中显得柔韧妖娆,在柔和的月色下交织成一种旖旎。

    他的心跳无法抑制地渐渐加快,明明很想冲上去将她抱进怀里,却又一副平静的模样,看着她在这里,宛如一只妖姬,只为他起舞。

    同样的月,煜王府中灯光幽幽。

    煜王爷浑身汗湿地转醒,后腰上钻心的疼。安士正坐在床边为他抚脉,见他醒了便将一碗药端给他,“王爷把药喝了吧,这烧不退,这一夜可不好受。”

    他接过喝了几口又侧躺回去,“什么时辰了?”

    安士拉过被子为他盖上,“近子时了。”

    伤口疼得人神智昏沉,一身的汗,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窗外,夜色昏暗,像是要下雨一般,闷着人难受。

    沁鼻的杏花香。

    席怜心坐在地上,一张脸汗湿,喘着气地看向走向她的男人,目光柔亮。

    “跳的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走到她身边弯腰伸手给她,她仰着脸看他,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笑嘻嘻把手递给他,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伸手回抱他的腰身,脸颊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你还没说跳的怎样呢。”

    “我太开心了。”他低垂的眼中满是激动的光芒。她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答应他做太子妃也只是因为比试输了,他也从不敢奢求她能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一直都只是想着,只要她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可是今天她却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希望她懂的东西,她都懂。

    “我虽然心粗,但有人真心对我好,哪能看不到。”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分外心安,“虽然还是怕入宫,但一想着宫里还有你,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他轻轻揉她的发,“这舞,有名字吗?”

    “合欢舞。”

    合欢舞,游牧人的成婚仪式。

    没有什么拜天地高堂的习惯,只会让新婚妻子在篝火会上为新婚丈夫跳一支舞,算是承认这人能与自己结为夫妇,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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