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程子浩回拥住她,长臂箍得很紧,他低低的笑:“那么……我申请……三天三夜不下床,可好?”
钟清浅笑嫣然,声线甜美似蛊惑:“如果你的体力勉强坚持得住,那么我……不表示反对。”
勉强?
程子浩扬眉,哼笑示威,语气极其危险:“放心,我的体力如何,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你最好预先做好心理与生理双重建设,因为到时候不关你是求我闹我,我都不会‘身下留情’……”
——
满天星斗,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钟清独自往回走,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先前因迟磊而起的伤痛似乎都被这份甜蜜所覆盖掩埋。
有些感情也许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就像钟清爱迟磊,用了那样长的岁月,也未能将他遗忘。可我们的世界总会进入新的人新的事,那些过往那些曾经终将被取代。若是始终无法遗忘,那不如将其埋在心底,然后上一把没有钥匙的锁,永不开启。
所以,当迟磊出现在眼前时,钟清完全将其当做陌生人,连扫他一眼都不肯,径直绕道而行。迟磊固执的追上去,拦下她。
“如果你心里不再有我,就不需要逃避。”迟磊目光沉沉,“你还是没忘记我,对不对?”
钟清抬起头的瞬间,眼中的冷冽如一把锐利的刀插-入迟磊的心脏。
“是,我没忘记你。”钟清定定的看着他,这个自己曾用尽所有力气去爱的男人,“正是因为你所带给我的那些伤害,这么记忆犹新,我才会对程子浩的温柔体贴,更加无法自已的沉沦!”
从始至终,钟清都未恨过他。迟磊知道,那时她是不舍得恨他,而今天,她是……不屑恨他。这个认知让他觉得痛苦不堪。他皱眉,眼睛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受伤:“钟清,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钟清如遭雷震,愣愣的站在那里,很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搞得莫名其妙,表情有些古怪,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又含些讥诮。“迟磊,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明知道不可能,迟磊仍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冀。“钟清,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你怀孕了,那件事是黎颜玉自作主张——”
“够了!”钟清打断他,她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黎颜玉如何。“好,就算让我打胎的人不是你。难道说提出离婚也是黎颜玉逼你的?难道说讨厌我、甚至是恨我,也是黎颜玉逼你的?霸占我们钟家的财产也是黎颜玉逼你的?迟磊,不要再狡辩了,已经造成的伤害,能挽回吗?覆水难收,我们回不去了!”
如果这世上存在时光机,迟磊恨不得立刻回到五年前,冲那时候的混蛋重重挥上一拳。他的手仍然钳在钟清的手臂上,只是力道渐渐松下来,最终无力的垂下。
可是,他所应该遭受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钟清残忍的打破他最后的幻想,“迟磊,就算是黎颜玉没有假借你的名义来逼迫我打胎,我也不打算生下这孩子。知道吗?我躺在手术台上时,并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很开心。就好像罹患了恶性肿瘤的人,终于开刀取出肿瘤得以保命——那样开心!”清楚的看到迟磊显露出的近乎被凌迟的痛楚,钟清心底竟衍生出丝丝快感。终于,她也赢了那么一回,不是吗?
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转身。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嫉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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