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东也觉得自己抽得有些厉害,可是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有些事情明知道不需要做,但是不做就会感觉特别焦躁。第一次发生类似情况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住宿舍,晚上宿舍门明明关上了,但他总是反复地想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关好。明明住在家里时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可在宿舍就不行。后来不得已他就搬出了宿舍,因为想要不打扰舍友们休息,他就只能忍着,而这感觉相当不好受。
这时候还没有“强迫症”一词,所以贺驭东并不清楚自己患的就是强迫症。大概这个时间知道贺驭东可能有这问题的人只有凌琤一个。
凌琤知道贺驭东有强迫症是在上一世二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贺驭东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他差点把贺家砸了。那时候他恨贺驭东霸道独裁,而贺驭东沉闷的性子也不会跟他多解释。如果不是管家蓝叔告诉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贺驭东是因为有强迫症,才会控制不住地想把自己喜欢的人拴在身边。他那时候被关在贺驭东的卧室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出去,因为当时根就本不相信贺驭东爱他。
直到生病,贺驭东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才知道自己是一直误会了。可惜那时候他已经没什么能给贺驭东的,除了越来越差的身体,和越来越痛苦的记忆。至于钱,贺驭东好像从来没缺过这东西。
凌琤也说不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但就是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自己最后一次被关起来时,贺驭东无奈又自责的画面。
因为喜欢所以想时时看见对方,又因为知道这样太自私,所以无奈又自责,但却控制不住自己。
有强迫症的人自身就很难受了,所以这一世,凌琤希望能给贺驭多留下一些美好,少一些苦涩。反正只要不爱上他,大概,就会美好了吧……
抚了把脸,凌琤用笔戳了戳纸张上的一行小字。那上面是他唯一能想起来的在94年盈利的股票,而在这股票旁边他又记录了两个不同的数据。其实这支股票并不是牛股,他会记得还是因为曾经在书上看到有人专门拿来做例子,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凌琤啊,来吃早餐。”李欣端了一杯豆浆和三根油条上楼来,在凌琤门外喊了一嗓子。见到凌琤出来时放到他手里,笑着说:“刚才累坏了吧?”
“谢谢姨,没什么累的,您也歇会儿吧。”最近早上人多,他就干脆在楼下搭了把手。寻思反正跑步锻炼也是锻炼,帮人干活也是锻炼。只要能有效减肥,这点人情无所谓了。
“我们这样的生意都是早上特别忙,等过了这阵儿也就好了。你快吃,豆浆凉了要回生的,喝着就不好了。”李欣说完看了会儿不远处乖乖伏在桌上拿着铅笔画圈的儿子,不由笑了笑。她这客房辗转也租过好几个租客了,可是很少有像凌琤这样有耐心的,不但带她儿子玩儿,还肯教他学东西,就跟待自己亲弟弟一样。现在她跟家里人都放心了,所以欣慰之余,不论是早餐还是中午或晚饭也都带着凌琤一份。
凌琤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早餐之后说:“对了姨,今天我还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他打算再去证券交易所看看。
“行,不过在外面可得注意安全。”李欣说完把凌琤吃完的杯盘全都拿走了。
凌琤去换了身衣服,随后便带着钱出了门。
这时候的证券交易所还很少,整个b市一共就三家。凌琤坐了约四十分钟的公交车才到达倒车地点。他要再换一辆车才能到达交易所,而这选的还是离的最近的那一个。
等车的人有些多,凌琤闲着没事就往对面瞅了一眼。那里是一片老旧的平房区,以后全都是要拆掉的,建起来的楼房在二十年后少说也能卖四万一平米,价钱基本上是翻一百倍还不止。不过他的思绪却很快从那片区域抽了回来,因为就在刚刚,有人在他身后隐约提到了“开机仪式”这四个字!
可当他再转头的时候,却没有再听见任何的类似言论。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发言,况且刚才那么小的声音,说话的人分明与他有一段距离,而这周围的人就算没有一百却也有五十了,完全无从问起。
车恰巧在这个时候驶了过来,凌琤略犹豫了一下便上车离开。熟不知,这个时候站在车站的某个人突然像被电了一样,大喊了一声:“他,就是他!快给我追!!!”
凌琤抓好扶手,寻思着刚才听到的话。既然已经到了开机仪式,那想必角色肯定都已经定下来了,就算他去也只是看看片场而已,所以这应该不算错过机会吧。昨晚他用戴家称面的大称量了一下自己的体重,现在是76公斤,还得继续减。
这一程路程不长,凌琤进入交易所的时候是差两分钟十点。他到他每次来了之后都会固定看盘的地方,见左右都是人便站在那里一时没动弹。他最近关注的都是凌光实业这一支,而关注这支股并不是为了要买它,他只是想确定,这一世的命运轮盘还会不会跟上一世一个转法。
凌琤见卡座上有人离开,便想坐过去,但是旁边正好来了个老爷子。那老爷子他见过两回,便干脆说:“大爷您坐吧。”
老爷子没客气,坐下来笑说:“小伙子,你也炒股?”
凌琤微弯了弯嘴角说:“就是随便看看。”
今天是9月12号,凌光实业开盘价12.85元,和他记忆中的价格差不多。前两次也是,和他记忆中的没什么偏差。也就是说,这一世还是跟上一世一样,或许他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变得更富有,但是他大概还是活不过三十五岁。也就是说,他想骗自己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样了,所以贺驭东爱上自己也没关系都不行。
凌琤突然觉得交易大厅里的空气有些闷,便干脆转身出去了。谁知刚出了门口不久,旁边便有人冲过来狠狠往他背上拍了他一巴掌,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老许我找着他了他在这儿你快来!!!”
凌琤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个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你这人怎么回事?”
那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手太重,兴奋得脸都红了,开口就问凌琤,“小子,你要当皇帝吗?”
凌琤正想问问什么皇帝?不远处便走过来一个人。那人个子不高,肤色微黑,留着及肩的长发,并且还有两撇小胡子,看着不管放在哪个年月都能称之为风格迥异。而令凌琤沉默的却并不是这人前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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