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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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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曾言情深几许竟误年华(08)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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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上的影像一闪而过,或许是气场过于强大,只是一眼,苏扬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平南文学网)“这个人……”她闭了闭眼。

    “怎么了?”彭璐的目光从大屏幕上收回来,目光中带了记者独有的锐利。

    “好眼熟啊……”苏扬捏了捏额角,依旧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边上薄晋洲不动声色地给两个人各倒上一杯水,站起身来把小薄荷接到怀里,“慢慢想,如果见过的话,总会想起来的。”

    彭璐的目光在半路与薄晋洲不期而遇,两个人同时别开视线,彭璐抬手拍了拍苏扬的背,“好了,想不起来就先不想,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五年前,彭璐在堃市的一个报社工作。她是在采访夜总会一霸——令均时认识的苏扬,那时候苏扬孑然一身在堃市飘荡,跟令均一起住在条件并不怎么好的两室一厅。

    第一次见面时,苏扬下了课回到住的地方,目光在触到摄像机时本能地想要避开。彭璐在她的眼睛中看到的不是羞涩或者尴尬,而是戒备。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看到摄像机时的正常反应,她很好奇,没事的时候便时常约苏扬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苏扬是抗拒的,直到后来有一次,在一个深夜,她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

    那一次,彭璐在一个酒吧的角落找到苏扬时,她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她哭着跟她说自己翻遍了通讯录,居然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她说她在堃市不敢交朋友,霖海的朋友又都瞧不起她,连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都不够信任她。

    那是彭璐第一次听到薄晋洲这个名字,当时这个名字被苏扬反反复复地提及,甚至连她睡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薄晋洲说他觉得我是不一样的”。

    很后来,彭璐才知道,那天是薄晋洲的生日。

    苏扬轻声叹了一口气,冲着彭璐扯出一个笑,“最近脑子特别不好使。”

    彭璐一直把苏扬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怜惜,当下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本来就傻,生了孩子还真是更傻了。”

    “我一点都不傻好不好!”苏扬佯装生气,绷着脸冲彭璐嚷嚷了一句,不到几秒的时间,迅速破功,笑出声来。

    彭璐常年待在堃市,好不容易来一趟霖海,还是借着采访的机会。

    吃完饭,趁着苏扬去洗手间的功夫,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薄晋洲。“苏扬这孩子命苦,你是她丈夫,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薄晋洲轻轻挑了挑眉,没接话,彭璐继续说道:“刚才你是什么意思?不管你跟视频里的人有什么瓜葛,都自己去解决,有点能耐的话,就别利用女人。”

    薄晋洲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不是第一次见彭璐,也知道彭璐一直都不喜欢他,可这么针锋相对地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倒是头一次。( 平南文学网)

    他嘴角上扬,眸光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彭小姐,我今天把你约出来,是想让苏扬高兴高兴。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可我作为苏扬的丈夫,也希望你可以不那么主观地去揣摩我的意图,进而影响苏扬的判断。”

    两个人的话都不多,可都一句直击要点,气压最低的时候,小薄荷突然扬了扬手,抓住薄晋洲的嘴角,咿咿呀呀地揪着玩儿了起来。

    ------

    香港,尖沙咀。

    于正则把玩着手里的玉器,面无表情地听着郭荣的汇报。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米色的毛衣,坐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许久,在空气都要凝固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视线落在院子里的绿树上,“连同他最近吞掉的那块地,都归你了。”

    郭荣诧异地看着他,只见他回过头来,温润一笑,“怎么?高兴傻了?”

    “谢老大!”郭荣连忙低了低头,目光定在于正则蓝灰格子的拖鞋上。

    于正则站起身来,目光清清淡淡地扫过郭荣微蓬的头发,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说着,他边往外走边吩咐,“准备一壶老爷子最喜欢的酒。”

    于中诚曾经是香港地下交易的龙头老大,他死了之后,这个老大的身份就落到了李崇俊的身上,如今,连李崇俊都死了。

    院子里绿色的草坪常年都有人打理,生机勃勃。于正则卡其色的皮鞋踏在上面,留下一个个脚印,转瞬,脚印便消失不见。

    他停在一把摇椅跟前,伸了伸手,便有一壶酒递了上来。

    打开瓶盖,在摇椅边上洒了一行酒,于正则眸色黯淡了许多,“爸,您说您老了老了,还学人家玩儿什么金盆洗手。我知道您是真心实意,可他们能信吗?算了,李崇俊已经为他的愚蠢和不忠付出了代价。我在这儿替您守着,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那边过安生日子吧,没有人能再动于家人一根汗毛。”

    他身后的郭荣眸光微变,却并未抬头。

    ------

    立春之后,连风都不那么凉了。

    黑色的路虎停在楼门口,薄晋洲率先下车,拉开后座的门,把小薄荷抱了出来。一个转身,目光在空中与楼门口立着的人不期而遇,他的面色便冷了三分。

    苏扬下车的时候围巾随随便便地搭在肩上,看到薄晋洲僵持不动,微微愣了愣。她的视线随着薄晋洲移到楼门口,在看到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时,轻笑一声。

    她知道薄晋洲一直对令均很有抵触情绪,却没想到这抵触情绪会强烈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往前走了几步,恰好行至两个人的中间,苏扬回过头,见薄晋洲还是一动不动,不禁又笑了出来。她冲他招了招手,“走啊,风那么大,一会儿该……一会儿小荷该着凉了。”

    薄晋洲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婴儿,神色不明地迈开脚步。

    令均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倒像是去他家。正上着楼梯,他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外面的树,“苏苏,你看那边那棵树,从这个角度看,倒是有点像我们在堃市时夏天乘凉的那棵。”

    他很少这么称呼苏扬,一般情况下直呼其名,讽刺她的时候叫她姑娘,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的行为了就叫傻丫头,只在偶尔他想向人表明这是他罩的人时才会用到苏苏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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