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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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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湖(0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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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璀璨,经历了大雨之后,夜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霖海市的“蝉”酒吧中,令均身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谁让你们在这儿卖这种东西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透明的塑料袋都不及巴掌大,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因为他扔的动作而全部堆在一边。

    旁边站着的几个染了头发的小混混面面相觑,正要回答什么,旁边传来一声“我让他们卖的,怎么了?”

    令均回过头,汪诚嘴里叼了一颗烟,吊儿郎当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场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令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口气依旧淡淡的。

    “资格?”汪诚冷笑一声,“大哥亲自吩咐的事情,能不能够得上你嘴里的资格?”

    汪诚一直跟着霖海市夜场界的龙头大哥,也是因为他的赏识,他才能在所有的场子里都耀武扬威,风光无限。

    令均冷笑一声,“什么都是你说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汪诚挑了挑眉,手里的烟头往令均身上一扔,刚好砸在他胸前暗红色的琥珀吊坠上。令均眯了眯眼,却没有立刻回应汪诚挑衅的行为。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烟头,轻声一笑,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跟前,大喇喇地坐下,然后把闪着点点火光的烟头碾在了白色粉末上。

    不等汪诚有所反应,他往沙发的椅背上一靠,轻佻地勾了勾唇角,“这袋货我就当做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了,毕竟你在我的场子里放东西,不管承的是谁的话,都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言下之意,这礼,也是赔礼道歉的礼。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吊坠,吊坠有正常拇指的一半那么长,椭圆形,在灰暗的灯光下闪着森森的光。“这个吊坠,跟我的命一样重要。这次你不知道,无意侵犯了它,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如果有下次……”他眸子里闪着挑衅的光,“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天空泛起了一片白的时候,令均点了一支烟,烦躁地站在酒吧的天台上。

    他在堃市混了四年才接触到霖海这边的人,接过这个场子不过才一年的时间。

    五年前,也就是最开始的那个漆黑的夜里,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在隐蔽处一闪一闪的,他转过头,视线跟苏扬在空中相遇。被撞破最大的秘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因此跟她同吃同住,一待就是四年。

    原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了的,却又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遇上了她,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她住着院都能救自己一命。

    想来这就是命运吧,这么想着想着,他的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一颗烟燃至尽头,他对着空无的天空勾了勾唇角。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浅蓝色的窗帘上,干枯的树枝上光秃秃的,却在阳光的映衬下表现出别样的生机。

    薄晋洲醒来的时候苏扬正缩在他的怀里,脸也就有他的巴掌那么大,惨白惨白的,想必身体是很不舒服的吧。

    两个人很久没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他一时有些舍不得放开,低着头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薄晋洲小心翼翼地帮苏扬调整了一下睡姿,站起身来,拂了拂皱皱巴巴的衬衫,疾步行至门前。

    “她昨天晚上睡得晚。”边掩门,薄晋洲歉意地冲护士笑了笑。

    小护士从苏扬第一次来产检的时候就很照顾她,昨天夜里她没有值班,一大早来了之后听说苏扬昨夜进行了二次缝合,换上衣服就过来了。

    她从玻璃处张望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看着薄晋洲,“薄先生,不是我说您,之前产检的时候苏扬就老是一个人过来,说起来,这生孩子也不全是妈妈的事,您这个做爸爸的,得有点自觉啊。”

    薄晋洲没做什么辩解,一来他确实没陪苏扬来过几次医院,二来,他不愿意跟别人解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

    他微微笑了笑,“一会儿她醒过来可能会想看宝宝,我先去打点饭,就先失陪了。”

    小护士连连冲他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在洗手间洗漱完,薄晋洲低头看了一眼皱皱巴巴的衬衫,从门口挂着的袋子里取出一件羊毛衫,淡淡的米色,是苏扬一针一线亲手帮他织的。

    苏扬是被薄晋洲洗漱的声音吵醒的,她能听出来他已经尽力压低了所有声响,心中飘过阵阵酸楚。

    其实自打重逢以来,薄晋洲一直对她很好。

    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苏扬紧了紧被子,她甚至还能依稀闻到薄晋洲身上独有的那种味道,淡淡的植物清香。

    听见关门声,她睁开眼睛,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待了好一会儿,尝试着坐起身来。

    二次缝合的伤口,痛感比之前还要强烈。

    她慢腾腾地披上一件外套,伤口似乎跳了一下,她无意识地发出“嘶”的一声,就听见一声风轻云淡的笑声。

    “令均?”她回过头,看到令均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有点气恼,“你看了多久了?”

    “你老公出去之后我才敢过来,你觉得能有多久。”他走到床前,向她伸了伸胳膊,示意她扶着自己站起来。

    苏扬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使了使劲,扶着床站起身来。“等着你来扶我,那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边嘟囔,她边伸手把令均的胳膊拨开,一步一步艰难地蹭着走到窗边。

    她身体太虚弱,面色又是苍白的,即便是瞪人一眼,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令均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倔驴脾气。”

    “你才倔驴脾气。”苏扬回了一嘴,顺手拉开窗帘,回过身来。

    冬日的暖阳披在她的肩头,给她的脸上增添了些许的血色。

    令均别过视线,眸光柔和了些许,“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说起孩子,苏扬微微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扬,“叫薄荷。”

    “薄荷……”令均重复了一遍,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好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该回去了。”边说,边往门口走。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回身飞快地拍了一张苏扬的全身照。因为是逆光,根本看不清人脸。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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